第13章 法力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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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循环？”艾尔和塞因一脸懵逼，满脸写着大写的问号。
在法师的世界里，“循环”这个词可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法力要是不流动，就会像死水一潭，停滞不前。为此，在人体内形成了一个名为“循环”的系统，让法力在体内不断流转，防止它停滞凝固。
如果没有这个至关重要的循环会怎样？那人们就无法在体内储存法力，自然也就没法施展任何法术了。循环越多，法力就能获得更强的力量，能够承载更多、更活跃的法力。通常来说，经过多次旋转的法力比次数少的法力更加活跃且强大。
詹姆斯却说：“我字面意义上是没有循环的。我不需要通过循环来提取和使用法力。”
这番话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个没有循环还能用法术的法师，听起来就像圣者失去了神圣力量一样匪夷所思。
“额……我还是不太懂。”
“我也搞不明白啊，正常情况下，人是需要通过循环吸引法力的。法力之路本就是与循环相连，以快速输送最活跃的法力对吧？”
身为法师界的扛把子，塞因解释道：“如果法力之路跟循环断开了联系，那么通过法力之路传递出来的法力旋转减弱，施法时消耗很大，破坏力将大大降低。”
然而詹姆斯摆摆手，继续解释道：“大家普遍认为越活跃的法力就越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法力最强的状态在于纯净无杂质。漂浮在空气中的法力或蕴含于万物中的原始法力本身就可以成为强大的武器。”
虽然塞因听着他的解释，但她还是难以相信这一点。毕竟她对法力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了三十多年，自认为对法力还是有相当理解的。
为了让她更好地理解，詹姆斯伸出手示意：“妈妈，你试着在这里推一下法力，就像之前跟我对抗那样。”
“哎呀，好吧……”
“加大旋转力度，然后一次性释放出来。”
塞因按照詹姆斯的要求开始聚集法力，法力沿着她的法力之路疾驰而下，进入循环，在那里疯狂旋转起来。
詹姆斯看着这一幕不禁心里暗惊：“果然是亲妈，不知道她有多少个循环，但这压迫感真心爆表。”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塞因，很少显露出这种威压，以至于詹姆斯都快忘了她其实是位顶级法师。如果不是顶级，真不敢想象还有多少更强大的存在藏匿在这世上。
塞因的强大能量直冲向詹姆斯的法力，轰然一声巨响——
一股巨大的法力漩涡围绕着詹姆斯疯狂盘旋。
“气化护盾！”塞因迅速施展了一个防护咒语，以防詹姆斯被这股冲击波弹飞出去。
没想到的是，詹姆斯完全不需要她的保护，轻松化解了她的法力冲击，甚至还稳稳地站在原地，双手保持最初的伸展状态。
他平静地说：“比起高速旋转的法力，纯净的法力在效率和威力上更胜一筹。”
此刻他说这话的样子，就像轻描淡写地揭开了一项天大的秘密。
塞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刚才那一击虽未尽全力，但也足够强劲，詹姆斯竟如此云淡风轻地挡了下来，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于法力的理解。
当两股法力碰撞之后，她恍然大悟：“看来詹姆斯说得没错。”
很难相信这些深入浅出又逻辑严密的话语出自一个十五岁少年之口，并且他还亲自证明了这一点。或许有一天，人们真的可以摆脱对循环的依赖，直接使用法术。
詹姆斯竖起一根手指，仿佛要揭示更多的奥秘：“法力真正的力量在于它的密集度，纯净的法力比混合的法力密度更高，所以当然也更强大。”
随着话语落下，他开始操控法力环绕在高举的手指之上。
“若想增强切割力，只需简单地增加法力的密度即可。”话音刚落，他手指一挥，一只茶杯如同切豆腐般瞬间被切成两半。
嘶啦一声，尽管是在切割坚硬的玻璃，但塞因惊讶于其切割过程的顺畅无比。他展示的并非什么高级法术，而是通过操控高度浓缩的法力形成类似剑气的存在，一旦凝聚成刀刃形态，其切割力堪称恐怖。
切开茶杯后，詹姆斯小心翼翼地放下碎片，接着说：“不过在爆炸力方面，单纯增加密度并不一定能提升破坏力，添加旋转力也不能让法力变得更强大。”
塞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点头赞同：“我明白了，现在我真的理解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不用循环也能使出法术的。”
“那是因为我建立了一条不同于常人的独特法力通道。”
“你的构造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
“万一出问题……”艾尔提出了担忧，他知道构建法力通道失误可能导致无法再施展法术、身体瘫痪甚至丧命。
然而，正如高速公路的设计理念一样，只要构建一条中央车道，避免法力相互碰撞，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虽然对其他人来说几乎不可能，但凭借医学知识，詹姆斯有信心创建一条类似于血管结构的法力通道。
詹姆斯笑着安抚艾尔的顾虑：“不会有不良后果的，我相信这种方式相较于传统的法力通道更为安全高效。”
但是，塞因和艾尔仍然不能轻易接受这样的事实。构建法力通道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法术界的大佬级人物，尝试开创新的法力通道也常常遭遇失败。成功开创法力通道的法师往往会将其方法作为家族传统传承给后代。
有一点可以肯定：仅仅创造出新的“法力通道”，并不意味着它一定优于现有的通道。鲜有法师愿意冒险尝试，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不能随意拿来做实验。
从这个角度来看，詹姆斯的行为无疑大胆而冒险。
艾尔反复琢磨詹姆斯的话：“短短三个月，从感知到法力再到铺设法力通道……四岁时就已经做到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既然詹姆斯现在已经能自如使用法术，说明这是可能发生的，但这未免太过夸张！
艾尔内心忍不住吐槽，天才也应该有个上限，希望老天爷能给天才们设置一个基准线。
“如果是你的情况……那么，正是因为这条独特的法力通道，让你无需借助循环就能使用法术？”
“没错。一般而言，法师施展法术是通过在体内禁锢并存储法力的方式进行。”
詹姆斯一边讲解，一边演示如何调动法力。周围的游离法力直接流入他的体内，当他提取法力时，特意一次性聚集大量法力，随后使其在体内流动。
塞因惊讶地发现：“原来你不是在吸收法力！”
詹姆斯点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测：“对，我没有像常规那样吸收并将法力储存在体内。我的法力通道可以直接引导或转化周围环境中的法力来施展法术，因此自然就不需要循环。”
“嗯……这么说来，确实不需要循环……”
塞因说着，脸上却带着一丝苦笑。
“如果有办法创造那样的法力通道……”
此时的比洛村，由于贵族的投资，吸引了众多信息掮客和黑市商人蜂拥而至，他们在此赚得盆满钵满。然而，所有的信息掮客都无法理解那位贵族为何如此急切地寻找那个孩子。
有人说那是贵族家失散的女儿？
有人说是私生子？
各种故事层出不穷，却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于是，大多数信息公会反而发出了反向委托，寻找关于贵族寻找的那个孩子的更多信息。
伴随着金钱的气息，越来越多的人涌入比洛村，不论是阳光明媚的白天，还是灯火阑珊的夜晚，街头巷尾总能看到戴着兜帽的神秘人士穿梭其中，冒险者和雇佣兵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
那些本来只是路过或是接取任务来到比洛村的冒险者们纷纷惊叹：
“哇靠，以前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村子，看样子这里发展得很不错啊！”
“确实，本来不在我们的行程规划内，不过不妨在这里休息一阵子。”
随着冒险者和雇佣兵的集聚，公会提供的任务难度、数量以及奖励也随之飙升。消息传开后，更多的人涌向比洛村。
曾经宁静祥和的比洛村如今已变得繁华喧嚣。讽刺的是，那位投入资金找寻孩子的贵族，如今收获的财富早已超过了他的预期投资。
随着平民百姓和商人们的迁入，贵族的势力日益壮大。人口规模堪比小城，由金钱吸引而来的商人群体又带来了更多的冒险者，随着人口增长和经济实力的提升，贵族的影响力不断扩大。
然而，那位贵族寻找孩子的任务似乎从未取消过，反而加大了悬赏金额。至少在找到那位圣人之前，贵族不会停止投资金钱。而这一切，都让比洛村成为了各方关注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