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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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脚步声接连响在院子门口，宋谨睁开犀利的双眼。
他翻身起床，随意穿上衣裳往门边走去。
破败的大门被大力地踹开，家丁押着欢喜拿着棍子走进院中。
最前方的是管理庄子的一位老嬷嬷，她穿着一身浅褐色矜贵的衣裳走在最前方。
头上插着簪花，双手交叠在腹部，脸色冷峻又倨傲。
她叫李淑，早年间嫁于宋家旁支子弟，婚后第二年那男人就死了。
宋家视李淑克夫，把她打发来了这水莲镇，坐镇这个庄子。
欢喜嘴巴被一团布给塞住，弓着腰被两个家丁押进来。
见到宋谨站在门口，欢喜眼里流出泪水来，嘴里不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李淑和家丁对宋谨敷衍行了个礼：“参见二公子，二公子日安。”
宋谨摩擦着手中的簪子，沉声问道：“欢喜可是犯了什么事？”
李淑干笑一声，脸色难看：“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奴婢知道二公子日子过得不景气，但那也不是让他去偷老奴东西的理由。”
“二公子，我身边的丫鬟可是亲眼看见欢喜昨夜偷偷摸摸进了我的房，偷走了我的一根发簪。”
宋谨目光落在欢喜身上。
欢喜则是不断摇着头，脸上一直流着冷汗，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既然李嬷嬷如此说，那你把那个丫鬟叫过来，当场对质。”宋谨移开视线，看向李淑。
李淑神色一僵，讪笑道：“欢喜发现那丫鬟看见了他，两人打斗了一番。欢喜把那丫鬟打死了，你看他身上的血迹，就是那个丫鬟的。”
李淑微微侧身，指着欢喜衣服上的血迹：“二公子，都说杀人要偿命，如今欢喜杀了人，他要给那丫鬟偿命不可。”
宋谨好以整暇地凝望着他：“什么都是李嬷嬷在说，既然你说欢喜杀了人。总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定了他的罪，起码得先拿出证据来。”
宋谨温和一笑：“先放开欢喜，我要听听他来怎么说。”
李淑僵硬一笑，强硬又大声道：“老奴掌管这个庄子十几年，这里是我说了算。”
她眼中厉色一闪：“二公子在这里也才几年时间罢了，二公子今日是想保下欢喜这个杀人凶手吗？”
宋谨冷了脸：“再怎么说，我也是宋家二公子的身份。李嬷嬷这么说，是看不起我这个二公子？”
李淑俯身：“瞧二公子这话说的，老奴可不敢。”
宋谨冷笑一声：“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李淑是专门来找他麻烦的，也没有必要继续浪费口舌了。
宋谨眼底闪过一抹凉意，正巧试试修炼的功法。
手中的簪子瞬间变长成为一把锋利森寒的剑，宋谨提剑朝李淑刺去。
李淑瞪大眼睛，随即反应过来和他缠斗起来。
其他人则是瞪大了双眼，不是说二公子是个废物吗？连修炼都不会。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居然敢和李嬷嬷打，难道二公子是不想活了吗？
宋谨第一次开始实战，看起来还有些不熟练，被李淑的灵力伤到了几分。
但他很快就用精神力和剑法一起配合，动作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
李淑很快就处于下风，手臂被剑划破，流出殷红的血迹出来。
李淑用尽全力抵挡住宋谨的攻击，转身对着呆愣的几人怒斥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制住疯魔的二公子？”
【宿主加油！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太婆。】炮灰系统放着鞭炮，给宋谨加油打气。
宋谨听到李淑喊的话，眸子一寒，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和动作。
等那几个家丁拿着棍子朝他围拢过来时，宋谨一脚一个把他们踢倒在地半天起不来。
“砰”地一声。
李淑倒在地上，宋谨的剑尖抵在她的咽喉处，李淑咽了咽口水，浑身一僵。
宋谨看向欢喜：“还愣着做什么？去找根绳子，把他们全部绑起来。”
——
欢喜给宋谨搬来一把凳子，宋谨坐在凳子上，欢喜给他煮着茶。
前方是李淑和家丁被绑成一团，嘴里塞了大团的布。
宋谨吹着热气，温声道：“欢喜，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欢喜当即就眉飞凤舞的说起来。
李淑和庄子上的一个家丁好上了，正在屋内亲热着呢。
那个丫鬟正巧有事找李淑，当时李淑住的那间院子没有人在。
那个丫鬟就急步走了进去，没成想撞见那一幕。李淑为了事情不败露，直接一掌拍死了那个丫鬟。
欢喜当时去厨房给宋谨拿早餐，李淑住的地方是来宋谨院子的必经之路。
欢喜听到动静，就好奇地进去查看。倒是没想到一进去，直接背上了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李淑想把罪名安在欢喜身上，当即就叫了家丁来。把欢喜的嘴巴一塞，啪啪就是几大板。
欢喜说到这儿，神色无比的委屈：“二公子，我屁股还痛着呢。”
宋谨一脸嫌弃，从袖袍里拿出一瓶药丢给他：“自己去处理一下，别整出一副猥琐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欢喜接过药，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院子。
宋谨搁下茶杯，看向李淑：“我都差点忘记了，李嬷嬷当初被打发来这里的时候，身份还是宋家之妇。”
如今秘密暴露在人前，李淑再也没了先前的得意忘形。
她如今脸色惨白一片，心如死灰。
宋谨轻笑了一声，道：“人没落到谷底的时候，仗着身份趾高气扬。如今秘密被发现，倒是生出千不该，万不该的心思来了。”
“李嬷嬷，没有人想要死，更没有人想要痛苦的死去。”宋谨站起身，神色冷漠。
“庄子里的人都听命于你，是因为你是庄子里身份最高的人。可他们同样也在心里记着一件件你对他们做下的事情。”
“天高皇帝远，绯夜天离水莲镇要走一个多月的路程。我从十岁就来到这里，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记得一清二楚。”
“栽赃、陷害、吃不饱、穿不暖。”宋谨眼底浮出一层凉薄：“李淑，我本没打算出手对付你，但今天是你自己非要找死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唔，唔唔唔。”李淑瞪大双眼，开始挣扎了起来。
欢喜随便整理了一下，就带着人来到了宋谨这里，听他差遣。
宋谨转动着手上的圣戒，目光凉薄，下达着命令：“李淑就交给你们自己处置了，有仇的报仇。至于她的姘头，你们自己看着办。”
宋谨转身进了屋，他是不乐意管这些糟糕的事情，那就交给欢喜去做吧。
【哇哦，宿主做得真棒！】炮灰系统放了烟花庆祝宋谨开启打脸虐渣模式。
窗户传来有节奏的轻响，宋谨顿了一下，走过去打开窗棂。
“青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