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重生者vs轮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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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垣神！”
陈垣准时在早上五点十三分被冻醒。
漏风的小棉被正在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他所剩不多的热量。
他立马蹿去卫生间冲热水澡。
洗过澡后，套件毛衣，穿上外套。
双眼炯炯有神，在镜子前捋了捋有些长的头发，以及下巴的青茬，好一个俊秀的少年郎。
昨晚太过兴奋，看了两集电锯人磨蹭到一两点才迷糊睡去。
怎么回事……
一共就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何至于精神成这样？
不知道。
就是特清醒，特亢奋。
昨晚唱完歌后。
他和赵蒹葭又聊了一会。
直到赵蒹葭说困了，于是陈垣和她互道晚安……
要说舍不得结束，倒也未必。
他并不贪恋这样的聊天。
赵蒹葭其实很好相处的。
尽管她的脱俗的美丽和文艺气质，常常令人望而止步。
可少有人知，与在学校的高冷优雅截然不同，微信里的她温柔大方、热情善良。
嗯……其实这点陈垣早就发现了。
毕竟作为同桌，能捕捉到她平时女神架子端久了偶尔的娇憨。
只是他没有，或者说不敢进入她的生活。
过去的他，总是心怀畏葸。
担心这担心那，担心她跟自己在一起，影响了成绩；担心她因为早恋考不上京大；担心自己不能给女孩幸福的生活……
但是，畏首畏尾的是等着中彩票吗？
想要有腹肌，就锻炼啊；想要提高成绩，就往死学啊；想要追女生，不说别的，捯饬好点，学个吉他，都是可以做的吧？
哪怕只是偶遇时，大胆地对视回去，而不是移开视线躲避。
这，才叫拥有直面生活的勇气。
“小陈，上学去啊。”
“是啊！早！莫叔！早！琴姨！”
“今天这么开心呀~”
“什么喜事啊？要不要我顺路带你一程。”
“哈哈哈，不用了我晨跑！”
“嗯，多跑跑，年轻就是好。”
电梯门徐徐打开，住在陈垣同一层的夫妻俩看着他一溜烟的背影，感慨万分。
过去的陈垣虽然有礼貌，但总是很拘谨。
但今天的他活力满满，也是社恐，不过是“社交恐怖分子”。
阳光、朝气。
总是令人心生美好。
天大晴，正如陈垣的心情，就连天上的云朵都像是爱心的形状。
阳光下的草木是绿的，天空是蔚蓝的，馒头也格外甜，风中送来桂花的香气。
他查过天气，这一周都是晴天，气温虽低，也有十多度。
所以他放心地照常跑步上学。
今天除了充实地投入学习。
唯一的任务就是弄清楚……
顾烟和谢道昀两个人的说辞，为什么会出现分歧。
重生者vs轮回者。
谁是狼？
从逻辑上来说，顾烟作为重生者，比谢道昀在梦中经历的应该要更真实；
可从情理上来说，谢道昀是乖乖女，不至于对自己说谎。
而顾烟……老惯犯了。
最开始说他是落水牺牲，结果发现是虚惊一场，车祸也没发生。
后来又说他是烧炭而死，然而自己是上单又不是打野，这抗压能力会郁郁？
当然，也有可能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顾烟经历的未来，与谢道昀梦到的未来，并不是同一个未来。
那小月又是哪个未来呢？
忽然陈垣有点后悔，没能从小月那里问到更多的信息。
她让自己别接受表白、小心坏女人，应该是跟顾烟一个未来的吧？
想起小月，陈垣又想起自己未写完的小说。
她反复强调绝对要写完。
可高三时间这么紧，哪还有心思写小说。
等寒假把大纲重做一下，毕业之后再补完吧。
至于嗷嗷待哺的读者们……
只能说，都习惯了。
……
“早上好呀。”
“早。”
走廊上，陈垣和何婷正巧碰见。
今天天气放晴，气温回升，她罩着件黑红色的校服外套，颈脖处露出里面白色卫衣的兜帽，穿着牛仔阔腿裤，腿又长又直。
头发后边扎成了马尾，前面的刘海弄成两绺鲶鱼须，垂在下颌侧，显得脸庞小，眼睛大。
这样子青春洋溢的女孩，打扮又时尚，性格又开朗，不少男生都挺喜欢的。
就这学期，外班就有三个男生跟她表白了。
不过倒是没有本班的……
可能是担心怕表白见面尴尬。
也可能是还不为人知，比如张某宇，就威胁陈垣不能把他的事声张出去。
瞄了一眼何婷。
陈垣打完招呼就往教室走去。
连她的腿都没多看一眼。
内心毫无波动。
“……”何婷看着陈垣的背影，张了张口。
却发现她根本没什么理由。
好气。
之前她只是觉得陈垣跟别的男生不一样。
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后来还总被张宇损，损着损着两人玩到一块去了。
那时候，她只当他们俩是“狐朋狗友”，来自乡镇高中，成绩也不咋滴，土里土气。
一晃眼都高三了，她才发现，陈垣其实真的很特别。
那种独立的成熟感，就比许多幼稚的男生强多了，而且朝着目标非常坚定，不知不觉他的名次超过自己了。
她确实是没有太用心去学，因为她觉得，就算自己花功夫也提升不了太高。
一中是重点高中，二班更是最优秀的前几班级之一，其实身边的同学都很优秀，似乎不怎么用功也能考的还可以。
但实际上，曹秋雨、赵蒹葭、于城龙这些学霸，天赋丝毫不差，努力程度却远胜大部分人。
前天晚上她的表白，是连锁反应的冲动。
可是随着陈垣在班上大放异彩，又受了全校表彰之后，她渐渐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了他。
坚定，善良，温柔，又高又帅，成绩也好……就很符合她白月光的想象，或者说，自己的择偶标准成了他的形状。
所以，哪怕是陈垣拒绝了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幻想。
如果陈垣喜欢的是自己就好了。
他当时说的是，“你是很优秀的女孩，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听到没，他也觉得自己很优秀。
在何婷眼中，除了赵蒹葭和顾烟压自己一头，就只有谢道昀比自己漂亮一点。
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