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要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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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新和姜子楚跟着张景安回到了张家主宅，张景安去找了自己母亲谈事情，楚明新和姜子楚就回到他们住的小楼等消息。
在等待时的百无聊赖中，楚明新注意到了昨天让韩不任帮忙翻译的竹简，他拿起读了起来。
“善于用兵的人……”
他扬起了眉，韩不任真够彻底的，直接就翻译成了白话文。
楚明新以前看网络爽文动不动就是几百万字，这一卷竹简就几百个字，即便竖着读不方便，但几分钟也该读完了。他看小说一章三千字也只要三五分钟。
看完这几百个字，他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这写的是兵法。
放下书，他跑去窗户边逗鸟，看着窗外秋风轻轻卷起落叶，而后又轻轻放下，树冠发出“簌簌”地声响，他手边的鸟在叫，外面树上的鸟也在叫。树上有个鸟巢，它们好像还是一家好几口。望向远处，能看到远处的山岭，一片棕黄，却有着勃勃生机。山里的动物都忙着各种吃，养膘过冬的吧。
夕阳啊……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祈祷、祈祷——哈哈哈哈……”
他拿手指点着笼子里的小鸟，小鸟不想被人戳脑袋，就在笼子里左跳右跳，然后自顾自地欢笑起来。
姜子楚看着楚明新，觉得这个人有时候十分的奇怪，有时候这人就开心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开心些什么。
“明新好雅兴啊。”
姜子楚向说话声音来处望去，见是张景安进来了。
“可以再唱一遍那首歌曲吗？”张景安问。
“啊。”楚明新回头，“好啊。我从头唱，但歌词可能记不全。”
“无碍。”张景安从门边在架子上取下一个笛子，“明新请唱来。”
“好吧。”楚明新清了清嗓子，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歌词，“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楚明新一曲唱罢，张景安嘴里哼唱着什么，然后将笛子举到了嘴边。
笛声悠扬。
楚明新瞪大了眼，眼里充满了惊喜的小星星。
姜子楚的目光在楚明新和张景安脸上看了个来回，他别开脸。
心中一股很不是滋味的感觉漫上心头，不知那是什么。
一曲结束，楚明新抬手鼓掌。
“啪啪啪——”
“大美人儿才华横溢啊。”
“过奖。”张景安腼腆地笑着。
他将笛子别在自己腰上，就看向了房间另一侧的矮几，“明新在读什么书？”他现在觉得自己跟楚明新十分志同道合，不光有相似的理念，相同的志向，连爱好都是一样的。
“哦。”楚明新不在意地说：“我不认识字。”
不认识字？张景安拿起桌上的竹简，“善……于用兵的人，不用再次征集兵员……”
“砰——”
楚明新把鸟笼碰到了地上，他赶忙把笼子扶正就冲到了张景安面前。
“你、你、你也是、也是！你——”他激动得说不出话。
张景安看着手里的竹简，再看万分激动的楚明新，他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我——我不是。对不起。我认得八国文字，这些字与八国文字多有相似之处，加之写的是白话，不认识的字也可顺着读出。”
“我不信！”楚明新笑着，但眼看马上就要哭了，“我不信！我考考你！宫廷玉液酒的下一句是什么？”
“我——不知。”张景安看着楚明新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下一句？”楚明新又问。
“不知。”
“好！好……这些都带有时代性，有些人不知道也可以理解。”楚明新又问：“我说一个每个中国人都知道的，新中国成立是谁宣布的？”
“不知……”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中国人！《沁园春·雪》你会背吧？小学生都会背！”楚明新已经急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你不会背吗！”
张景安不再开口。
“国歌你总会唱的吧！”楚明新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张景安将楚明新瘦小的身躯搂进了怀抱里。
“呜~”
楚明新不受控制地颤抖呜咽着。
“楚招弟！你还是恨我的吧！没关系！应该的！应该的！没关系！应该的！”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张景安抹掉楚明新脸上的泪水，同样说着没关系。少年眼中的巨大悲痛像刀一样劈在他心上，让他也痛彻心扉，“没关系。明新，没关系。”
百里如虎进工厂工作前需要体检，韩不任在医院大院的休闲走廊里等他，见他体检完向他这边走过来，半路却停下来望向了天空。
他收起手机迎了上去，“怎么了？”
“还好。”百里如虎回应。
外面的情况，他们这在里面的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的，只有外面的人暗示他们需要知道的时候，他们才会重点关注。此刻百里如虎望着天说还好，韩不任通过这段时间跟百里如虎的接触，觉得这个人说的还好，可能也就比不好好上那么一点。
他也望向了天空，但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于是他又集中精神去感受。
“不、不要、好想死、不、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谁能来杀了我、姐姐、姐姐、不、他们都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你死了他们还不死、我好想死、为什么、姐姐、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想杀人、杀人、杀杀杀杀——”
“呃——”韩不任扑倒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向天空，天空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可他却深深感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那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闪而过的自毁情绪。”百里如虎换了个手拿体检单，伸手将韩不任扶起来。
楚明新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张景安安抚地抱着他，姜子楚也递过来了一杯水。
“咳。”楚明新哭得嗓子疼，接过水就喝了一口，“谢谢。”
姜子楚看着楚明新现在这个状态，又算了一下时间，虽然泡温泉的时候吃东西了，但从温泉那边回来要一个时辰，到这边后又过了大概半时辰……
他从腰间布袋里抓了一把糖果递过去。
“我确实感觉有点儿力气了。”楚明新抓过糖果，又把糖果摊开在张景安面前，“漂亮哥哥你吃糖。”
“好。谢谢。”张景安从楚明新手心里拿走一个形状不规则的糖块儿放进嘴里。
他看着楚明新，思索一番后，他问：“你喜欢剑，但不喜欢能杀人的剑，你想要一柄什么剑？我想送你。”
楚明新眼前一亮，一下就想到了以前的抖音看到过的“小李肥刀”。
“要尚方‘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