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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学第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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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拉——”

小桥悠单手磕了一个鸡蛋到黑色的平底锅中,鸡蛋一接触高温便迫不及待地鼓起了小泡,然后膨胀开来,油花点点,蛋香四溢。

小桥悠晃了晃锅,鸡蛋也随之晃动。一抬手,金灿灿的荷包蛋就被甩到了空中,一个翻身,再用盘伸手这么一接,洒上几粒海盐,一顿简单的早饭便成了。

圆滚滚的煎鸡蛋,在冬日的清晨中肆意地冒着热气,配一碗滚烫的白粥,就着小咸菜,让小桥悠因经过一夜消化而早已空空的胃得到慰藉。

暖呼呼的这一口白粥喝下去,整个身子都仿佛也暖了起来。

荷包蛋的边缘被煎得焦焦脆脆,可蛋黄却还十分柔软。用筷子那么一戳,还有流心呢!

蛋香混着煎鸡蛋的猪油香霸道地充斥在小桥悠的鼻翼之间,唤起人类最原始的对热量的渴望。

佐粥的小咸菜是小桥悠自己腌制的榨菜和芥菜。榨菜清爽,芥菜脆嫩,均十分爽口解腻,非常下“粥”。

总之,这一顿早餐不算健康,营养搭配也可圈可点,但还是令人满意的一餐。

吃完这暖呼呼的一顿早餐,小桥悠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些红润,眼里也稍稍有了一丝笑意。

要健康干嘛,人生得意须尽欢啊,还是快乐一天是一天,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小桥悠是国小六年级的时候穿越的,这是她穿越的第四年。

上辈子的事情似乎已经很远了,但是有些事情却在本就模糊的记忆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比如说上辈子她单位聚餐时她领导喝的醉乎乎时那张猪头脸,酒糟鼻,那眯起的小眼睛,和肥厚的闪着油光的撅起的嘴唇。

现在想起来,还是想拿刀把那张脸给划花,毕竟这样也算是日行一善,拯救大家的眼睛了。

小桥悠回忆起她“拯救”那位领导的一幕幕:因为脸太丑,所以当时直接被麻袋套住了。可饶是如此,他那肥胖油腻的身躯还是令人作呕,黑色蜷曲的汗毛覆盖在饱满的肚皮上,根根分明。此外,皮肤上还有褐色的,黑色的,红色的,大的,小的,规整的,奇形怪状的斑和痣。

小桥悠在他昏迷的时候试了试刀,刀很锋利,划开皮肤表层后,就有血喷射而出,刀再深入,一团团黄色的脂肪就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似乎也想跳出那层恶心的,肥腻的肚皮......

疼痛让她那个所谓的领导提前醒来,但因为药性,他的挣扎不大,挣脱不开束缚他的绳索,只是痛苦的哀嚎着,就像过年时被人拖拽去宰杀的猪。那呻吟,是生命最后的哀歌,里面包含着恐惧,害怕,不甘,愤怒……

如果是猪,小桥悠或许还会反省一下自己,致敬一下生命的逝去,但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哀嚎,小桥悠却是无比厌恶,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想多给。

不过出于最后的人道主义,她还是把他头上的麻袋解开了,然后用他自己那条恶臭的,肥大的内裤堵住他的嘴巴。那白色内裤上黄色的尿渍清晰可见,小桥悠当时本能地反胃想吐,可她忍住了。

最后,她是戴着口罩和手套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

堵住嘴巴后,小桥悠蹲了下来,在他的不可置信和恐惧的目光中,用刀割下了那.......

“嗷,啊唔——唔——”男人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停地挣扎着,但小桥悠专门用了一个能配得上他身份的手铐结,所以最后他只能抽搐着晕了过去。

小桥悠本来是想把这玩意烤了给他喂下,但没曾想这玩意儿的主人不太争气,等她烤制的功夫里,他就已经咽气了。

“呼——”小桥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起上辈子的糟心事儿,她的心情不免还是有受到影响。

真是祸害一千年,死了都不让人安稳。小桥悠心想。

“你不带便当吗?“

稚嫩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有些诡异,小桥悠看向声音的源头——窗台逆光处有一只黑猫。

那是一只高贵的,优雅的黑猫。四肢修长,毛皮发亮,一蓝一黄的异瞳哪怕背着光也在熠熠生辉。

小桥悠只看了一眼就淡漠地收回眼神,接着穿鞋子。

她要出门上学了,作为一个高中生。

“你真的不考虑带便当吗?“黑猫来到她身边蹲下,抬起猫头看着她。

小桥悠接着打领带,“猫肉便当吗?”她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冷泉,清清冷冷但却意外地好听。

可猫似乎没听出她的讽刺,继续建议道:“带便当可以和同学们一起享受悠闲的午间时光哦~”尾音拉得长长的,似乎是很诚心很认真地建议。

小桥悠照了照玄关处的镜子,镜子中的女孩穿着西装式的学生制服,黑色长发及腰,皮肤白皙,身材匀称,面容姣好。可惜——

臭着一张脸,气质也阴恻恻的,和青春靓丽四个字可以说是毫无关系了。

果然,垃圾会影响颜值!小桥悠在心里默默吐槽。

“胡一桶,”她问黑猫,“我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大清早莫名其妙想到那些糟心事儿,怎么看今天都不会很顺利。

这问题实在有些为难猫了,于是黑猫,也就是胡一桶,抬起爪子抹抹猫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悠酱~伦家,伦家只是一个系统啦~”

小桥悠垂眸看向黑猫,扯了扯嘴角,“果然猫如其名呐~”她一边叹气摇头一边感慨。

“好了,我去上学了,你好好看家。”小桥悠日常吩咐。

“喂——悠酱——”黑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门已经砰一声被关上了,黑猫被迫吃了一脸门灰。

算了,和她计较什么呢?

胡一桶丧着一张猫脸,抬起爪子擦拭几乎可以忽视的的灰尘。几年相处下来,它早就知道小桥悠骨子里的散漫和冷漠了。

那么现在,作为猫的胡一桶大人还是接着去晒太阳吃小鱼干享受人生吧!

黑猫甩甩尾巴,迈着模特步优雅地走向了院子。

小桥悠到教室时还很早,班里还没几个人。她暗道失策:忘记今天是开学报道而非正式上课了。

早来意味着接下来进到教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向她打招呼,这对她来说可不算友好,毕竟她又不是什么迎宾小姐。所以小桥悠对这种过分模式化的友好社交礼仪感到无比厌烦,

老阿姨做不来这种事啦!她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

余光中又瞥见有人要走进教室,于是她赶忙把书包放下,书本一垫,头一趴,假装自己在补觉。

立海大的每个年级段都有自己的教学楼,在教学楼之间有个平时用来进行年级集会的小操场。因为楼距有保障,所以每幢教学楼的采光都极好。曾有立海大的学生戏称,这种采光考虑到了不同人的不同需求,充分贯彻了以服务为本的匠人精神!

简单说,就是光辉之下,学霸提神可,学渣催眠也可。

小桥悠是天选之子,她的位置正好靠窗,采光最佳点!

此时春意尚远,冬天的阳光像是害羞的小姑娘,裹了一层细细软软的纱,明媚却不耀眼。教室里的暖气再这么一吹,饶是学霸的小桥悠也扛不住困意,开始犯起了迷糊。

她杀完那个领导之后,其实还觉着有些不过瘾。

这世界垃圾太多,不能看到这些垃圾痛苦死去得到应有的惩罚,她内心是有些遗憾的。

这些遗憾在内心慢慢堆积,渐渐的变成了一股郁气。这股郁气在她体内窜来窜去,寻找着释放的时机。

释放的时机来的很快,杀完人的第三天,她加完班回家,在一个街道拐角处目睹了一起校园霸凌事件。

“就凭你也配进我家门,你个臭婊子……”之后的话全是要消音的程度,简直不堪入耳。

小桥悠抬眼看去——

四五个少年少女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女,那个少女已经被逼到墙角,被迫坐在了地上,泪眼涟涟。

她的双手和双脚分别被不同的人按住,她用力挣扎着,但就像被蜘蛛网粘住的蝴蝶,挣脱不了束缚。

而围着她的那几个人似乎仍不满意,为首的那个弯下腰,俯视着那个瘦弱的少女,一边用小刀拍了拍少女白嫩的脸,一边鄙夷的骂道:“你个万人上的公共厕所……”

骂的很是投入。彼时还是丁悠的小桥悠在街角的出口听了半天,他们那伙人也没发现。

丁悠一边默默感慨领头那人的骂人功力之强,一边又在内心不停地唾骂: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

这会儿功夫,她已经发现了,那领头的少女正是她前几天手刃的领导的女儿——陈棋。

慢慢地,咒骂已经满足不了陈琪那颗暴虐的心了,她用刀划破那个少女洗到发黄的白t,然后在少女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粒粒血珠跳上了刀尖,在锋利的刀芒之上,丁悠看到了陈琪那一脸扭曲的残忍的笑。

丁悠终是没忍住出了声:“棋棋,别做过了。”

她声音轻柔,却暗含警告之意。

可陈棋看到她却并不慌张,反而笑吟吟地道:“嫂子,我帮你教训勾引我哥的小贱人呢!”

陈棋身上穿着他们学校的制服:一件带有校徽刺绣的白色衬衫加及膝的格子短裙。她长发披肩,妆容精致,如果不是她手里拿着的刀上还有血的话,丁悠会以为她是要去拍什么校园宣传片的学生代表。

忽视她那一脸灿烂的微笑,丁悠板着一张脸说道:“你之前想要的那款限量版的新包,我托人从国外买回来了。算算时间,今天刚好寄到你家。”

“真的嘛!”陈棋眨着大眼睛冲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熊抱。“谢谢你,嫂子。你对我可真好啊,木马~”

说完,还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唇印。那湿漉漉的印记让小桥悠双手忍不住颤抖,但她还是强忍住恶心,微笑着目送这伙人离开。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丁悠才从包里拿出消毒纸巾。也不管多少,直接抽出好几张,用力地开始擦拭脸上的口红印。

只要是和那家人有关的一切,都无比恶心,令人作呕。

丁悠倚靠在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打算疏解一下今日的不痛快。

“那个…”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丁悠循声看去,是那个被堵的女孩。

女孩身上被划破的白色t恤被她交叉着打了几个绳结,搭配洗到发白的牛仔裤,竟然意外地有些好看,设计感十足。她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加上小巧精致的五官,哪怕此时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也无损她的婉约气质半分,一股破碎感扑面而来。

“…请问…请问您是陈思南的妻子吗?”女孩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她压住眼底的厌恶。

光是提到那家人的名字,丁悠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他…他不是好人,他,他…”女孩嗫嚅着,似乎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可仍是羞于启齿。她咬着干涩的嘴唇,眼底泪光点点。

丁悠看向眼前的女孩。平心而论,她长的很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在她巴掌大的脸上,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

但.......

丁悠按耐住心中的不耐烦,冷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他…他…”女孩闭上了那双大眼睛,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颤颤巍巍地开口,“陈老师他,他强。暴了我…”说完便掩面哭泣,双肩不住地抖动。

丁悠猛吸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她细细打量着女孩惨白的小脸,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丁悠用目光扫过女孩的每一寸肌肤,女孩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有些慌乱,“我说的是真的…我…”

昏黄的路灯下,女孩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她上前想拉着丁悠的手,可丁悠一个侧身躲开了。

一丝难堪从女孩的眸底划过,但随即被她很好地掩饰住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那副委屈万千的柔弱小白花模样。她的身躯暴露在路灯下,随着她的动作,她纤细的脖颈处也闪过几缕丝丝银亮。

丁悠眯起眼睛。那是几条细细的银白的项链编织而成的锁骨链,在女孩精致小巧的锁骨上闪耀着,像是点点星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条锁骨链明显不是这个白t发黄,牛仔洗到发白的女孩所能拥有的。

“呵——”丁悠嗤笑一声,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好可笑,可她却还要配合着演完这出闹剧。

“我从刚才起,似乎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是陈思南的妻子吧!”所以,你是怎么肯定了我的身份的呢?她慵懒的声线在这幽暗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危险。

“我…我听陈棋叫你嫂子…所以…”女孩语意未尽,但似乎又把一切都诉说了。

丁悠垂下眼眸,靠着墙壁,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女孩反复强调着,似乎怕她不相信。

“你似乎不太明白,”丁悠抖落燃尽的烟灰,“我不太在乎着这种事情。”

烟头上的艳红好似在奋力挣扎,但最终还是飘乳风中,化为尘土。

“所以,你找错人了。”丁悠好似毫不在意地说,就像这件事的主人公并非她的未婚夫一般。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孩的神色变化:不甘,嫉恨,愤恨……多种情绪一一闪过,最后恢复到了原来那惹人怜爱的脆弱的白莲的模样。

这可真是比变脸精彩多了,丁悠不禁感叹。

“那…打扰了…”女孩深知这次的计谋可能已经被识破,说完就脚步慌乱,匆忙而逃。

直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街巷口,丁悠再也压不住自心底泛起的那股恶心,她快速地冲到垃圾桶旁,俯身干呕。

她的眼角被刺激出生理性的泪花,胃液自食道而上,胃酸经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胃空荡荡的,也开始一抽一抽。

吐了半天,好似五脏都要被吐出来一般,可最终也只有一些酸水。丁悠用干净的手帕抹去嘴角边的脏物,久违地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昏黄的路灯下,她的影子像是个纤长的巨人。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忍下去了,那家人和她,一定要有个结果!

小桥悠是被身边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转头一看,切原赤也侧着身,弓着腰,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一个三明治。他的头就在小桥悠的腰部附近,那头蓬松卷曲的黑发中甚至有几丝直接触碰到了她的制服。

“切原赤也!”小桥悠压低声音,努力控制自己的“起床气”。

可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少女的声音连往日的清冷都不复存在,听上去甚至有些软软呼呼的可爱,就像炸毛的小熊。

听力良好的少年听到了这好似撒娇一般的怒吼。他停下偷吃的行为看向她,碧绿的眼睛写着不解,似乎在问叫他干什么。

“住嘴!”小桥悠一字一顿强调。

“纳尼?”切原赤也咽下口中的食物,有些不敢相信。

他直起腰,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嚣张,“小桥悠,你刚刚上课睡觉,我可是什么都没说,还帮你把书立起来了呢!”

说完,还用眼神示意小桥悠桌子上立着的书本。

但小桥悠无动于衷。

“我放书的时候,可是很小心的!没发出一点儿声音,都没吵醒你!”少年又认真地强调。像他这样的同桌,小桥悠可是打着灯笼都不到咯。

看他一脸骄傲的模样,小桥悠毫不怀疑,如果少年有尾巴的话,此时他的尾巴应该是在摇个不停,就像等待主人表扬的小狗。

“可是你现在吵到我了。”小桥悠也一脸认真表明自己的观点,“而且,”她瞟了一眼切原赤也立起来的数学书,小嘴一张一合,毫不留情地发出嘲讽:“这节是英语课,蠢货。”

小桥悠觉得下课肯定会被英语老师找的,毕竟这样不给老师面子。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切原赤也皱眉不满,气到站了起来。

铁制的椅子腿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说你,太过分了吧!”切原赤也愤愤地说。眼里似乎还有些委屈,他没想到平日里一起在课堂上偷吃偷睡的同桌竟然这样“背叛”他!

阳光照在少年近乎完美的脸上,将将长成的年轻的躯体散发着无法忽视的热气,随着少年的动作,那股气息扑面而来,清爽又热烈。

教室里诡异地安静了,空气在这瞬间仿佛也凝滞了。小桥悠扶额捂面,小心地挪挪身子,想要远离身边这个“笨蛋”。

还在上课啊,大哥!

三秒后——

“呀西!我说你们!实在太过分了!都给我站到教室外面去!出去!快去!”一声震天吼,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小松和子再也忍受不了了,指着教室的门说道。

“斯密马赛,斯密马赛~”小桥悠鞠躬道歉一条龙,麻溜地听从指示跑到门外站定。

切原赤也被她这一气呵成流畅的动作整的有些发懵,正想......突然背后一阵凉意,他转身看去才发现小松和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边,怒目圆睁,似乎下一秒就要在教室里掀起十级飓风。

“抱歉抱歉,我错了,老师。”他连忙道歉。

识时务者为俊杰,切原赤也也一阵风似地跑到在教室门口乖乖地站着。

这俩货!小松和子捏拳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被勾起的怒火,挤出一个别扭的微笑,轻声细语地说:“来,同学们,我们接着上课。”

立海大作为关东地区的百年名校,一直以来生源都十分好,能进入立海大的大多都是本身就已经十分优秀的学生,这也意味着立海大的教师都,都比较地天真单纯!

作为成年人的小桥悠不想为难单纯的孩子,所以在立海大上学的日子里,她一直都很给老师面子,具体表现为努力不去找存在感,碍他们的眼,好让兢兢业业的老师能够心无旁骛地在三尺讲堂上发光发热。

就像现在,为了不碍小松和子的眼,她甚至蹲下了,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老师让我们站到外面。”切原赤也好心地提醒道。

“so?”小桥悠反问。

“所以你不能蹲下!”就应该像他这样老老实实地站着。切原赤也双手放在裤腿边上,笔直地站立,就像一颗刚长成的小松树。

小桥悠白了他一眼。这到底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快点来个人把他带走。

哼哼,你现在不听我会后悔的!发现小桥悠不理他后切原赤也撇撇嘴,他默默地往左移动了小小一步,要远离这个不听老师的话的女人!

他好想让副部长来教训她啊,小桥悠就应该接受铁拳制裁!

想到小桥悠跪在地上,举着双手,被副部长铁拳制裁到两眼汪汪的样子,切原赤也不禁笑出了声,“噗嗤—哈哈哈。”

笑声略微嚣张,切原赤也自己都听到了。他心里一咯噔,糟糕,忘记她也在这里了。

切原赤也紧抿嘴唇,悄咪咪地看向小桥悠——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好像没注意到。

幸好,幸好,切原赤也舒了一口气。要不那就再小小的移一步?

再移一步…移一小步……

“切原,”小桥悠突然叫停他的动作。

“什么…什么事?”切原脚步一乱。做贼心虚的他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声音里都透着底气不足。

小桥悠要被切原赤也蠢哭了!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有猫腻好嘛!

“你不是经常迟到,逃课,不写作业还不及格的嘛?”小桥悠直白地道出切原赤也的黑历史。

所以现在是在装什么乖孩子好学生?竟然还有勇气来指责她这个偶尔还能拿年级第一的人不听老师的话啊!

被小桥悠毫不客气地指出事实,切原赤也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朵都染上了好看的粉色。“我…我…”切原赤也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解释。

不管是因为路痴迟到,还是因为沉迷于打游戏而忘记写作业,这些理由都让他难于启齿。

突然,他灵光一闪,“我是因为要网球训练才逃课的!我可是立海大的超级王牌!”

对,没错,就是这样,他就是逃课去进行网球训练的啊!虽然有时候也去游戏厅,但是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在海边进行秘密训练的!

“像你这样没有梦想的家伙怎么会懂?本大爷可是要成为全国no.1的!”尾音上扬,少年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了的张扬和肆意。

小桥悠掀开因阳光太好而半眯着的眼皮,哪怕因为蹲着只能看到那颗迎风飞舞的海带头,她也知道切原赤也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棒——眼睛一定是亮亮的,因为提起了他最喜爱的网球,嘴角也肯定翘起了吧,毕竟有这样大的梦想。

可真好呐,小桥悠在心里默默感慨。突然就有些羡慕切原赤也了呢!不像她,连小小的梦想也没有。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切原赤也用脚背轻轻地踢了踢小桥悠。

“切原君,”小桥悠柔柔开口。羡慕归羡慕,她可不打算放过这个嘲笑她没有梦想,气焰嚣张的海带!

“据我所知,你……”她仿佛在犹豫这话该不该讲,脸上写满苦恼。

但倏地,小桥悠站了起来,开始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切原赤也,直把看的切原赤也背后发凉。

他故作镇定,“我怎么了?”

别怕,卯起来!切原赤也,你可是要打败三巨头的人,怎么能连个女生都害怕呢?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再怎么孤陋寡闻,也知道你现在还没打败三巨头吧!”小桥悠眉眼弯弯,微笑着开口,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扑嗤——切原赤也仿佛听到了一支箭插入自己心口的声音。那嚣张的气焰也被从天而下的一盆冷水浇灭了。

所以再没有梦想的咸鱼也能翻身,而眼前这株仿佛被盐腌制过,失去水分的海带,还差的远呢!小桥悠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yeah。

再看看身边那焉了吧唧,垂头丧气的小海带,顿时神清气爽,笼罩了她整个早上的低沉情绪也在慢慢消失。

今日份小桥悠VS切原赤也,小桥悠胜!

切原赤也是不是立海大王牌她不知道,但的确是她小桥悠的“解忧杂货铺”无疑了!

说来也是缘分,整个国中三年,切原赤也和她都是一个班级。

初一的时候俩人的关系也只是仅限于知道有彼此存在的同班同学,但到了初二,班主任小松健太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把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人凑成了同桌,此后整整两年,兜兜转转,别的同桌搭档分分合合,但他俩却不仅一直是一个班,而且一直是同桌。

要说巧合,这差不多也是彩票中奖的概率了。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嘛,一开始小桥悠是懒得深究,而且切原赤也的确是个可爱的孩子,所以抱着老阿姨没事可以逗弄逗弄小孩子玩的心态,这同桌小桥悠也就慢慢默认做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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