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识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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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火影大楼，少年忍者们各奔东西，回家收拾装备。
卡卡西一路都没有出声，尽管他平时也是这样，但泉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卡卡西正在生闷气。
“卡卡西尼桑——”
知道卡卡西在气什么的泉，低声开口，结果后者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说起来，这还是卡卡西第一次不理泉呢！
面对这样凉凉的眼神，泉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弱弱道：
“我一定不会拖你们后腿的，要是影分身耗完了，我就立刻回来。”
这一次，卡卡西连个眼神都没给。
于是乎，到家的时候，卡卡西沉默地穿戴着装备，而泉只能眼巴巴干看着。
她连个忍具包都没有！
先前在四代火影家的时候，她忙着看书看卷轴和练习飞雷神等忍术，还没来得及进行投掷训练。
而到了卡卡西家之后，一来总共还没几天，二来她手里的零花钱还不够买这些，耽搁了下来。
卡卡西自己快速穿戴上作战护具，又整理好忍具之后，默默拿起自己的备用忍具包，半蹲下来，准备给泉绑上苦无。
结果，他发现忍具包哪哪儿都大，根本不适合给泉佩戴。
“卡卡西尼桑，我还不会用这些。”
看着卡卡西无处下手的模样，泉莫名有点想笑。好在她还记得卡卡西正在生气，硬是生生忍住了，只小声提醒道。
“为什么！”
泉那边暗暗憋着笑，卡卡西这边，却是被泉的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怒火。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忍具包，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激动地近乎低吼道，
“为什么你非要参与进来！你真以为有飞雷神就万无一失了吗？你知不知道，就算你能隐藏查克拉，也会被其他类型的感知忍者找到！”
「卡卡西尼桑——」
面对怒不可遏的卡卡西，泉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和茫然。
她能感受得到，此刻的卡卡西是真的非常愤怒，也特别担心。
她甚至还能感受到，在这些情绪的背后，在卡卡西的内心深处，所潜藏着的即将支离破碎的乌黑内核。
那本该是一团柔和的白色光焰，却因重重黑暗的渗透，几乎变成了万象天引形成似的破碎不堪的黑暗月亮。
唯有最中央位置，还留有一朵微弱的火苗，仿佛在风雨飘摇中摇曳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熄灭。
「这是，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景象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灵——」
亲眼“目睹”卡卡西的内心，泉心中大受触动，也隐隐有所猜测和明悟。
当初她也曾陷入过这样的境地，只不过当时的她“看”到了两团即将崩溃的光焰，并沉浸在痛苦和迷茫中无法自拔，甚至差点儿彻底迷失自我。
而如今，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这就是人的内心最深处，最真实的心灵世界。
「卡卡西尼桑在害怕！害怕我会死！」
越发清晰得感受到这一点的泉，心神巨震，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最开始的时候，泉会觉得卡卡西亲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特别喜欢原着中那个温暖腹黑的卡卡西。
当然到后来，卡卡西与她产生的羁绊最多是一个原因，卡卡西对她颇为照顾和迁就也是另一个原因。
所以她觉得自己比较在意卡卡西，是一件很正常也很合理的事情。
但是现在，感受到卡卡西对自己出乎预料的在意，泉觉得震惊的同时，又有些想不通。
“对不起——”
看着呆呆的泉，卡卡西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无力地低垂着头，轻声道歉。
他的手中始终紧攥着忍具包，微微发颤。
他不明白，小小年纪的泉，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开始，为何如此执着地想要参与危险的战斗。
他更不明白，三代火影为何会允许年纪幼小的泉，跟着他们上战场。
偏偏又在九尾之乱中，他们这一群比泉更大的年轻忍者，却被全部保护了起来。
「泉，大概被吓到了吧，以后也许也会害怕我的吧——」
卡卡西满心颓丧地这样想着，默默松开拳头，准备起身。
下一刻，他起身的动作一顿，眼睛陡然睁得老大。
“卡卡西尼桑，你怎么这么好！”
冷不丁被泉扑了满怀的卡卡西，差点被撞了个踉跄。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泉开心至极地大叫道，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卡卡西尼桑，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死的！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有必须要完成的愿望，所以在这之前，我不想，不敢，也不会死！”
上一秒还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泉，下一瞬又如同历经沧桑的大人一般，语气坚定的一字一句道。
卡卡西半抬胳膊，虚张着双臂，本能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他那仅露在外的眼睛里，满是动容，明显看得出内心的不平静。
短短两句话，更是轻而易举地让卡卡西破了防，让他莫名有一种被彻底看穿了的感觉。
“卡卡西尼桑，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你可是队长哦！”
泉没有继续再窥探卡卡西的内心，只在隐约感觉到卡卡西冷静下来之后，出声提醒道。
“嗯。”
不知不觉间消了气的卡卡西，顺势直接抱起泉，就此出发。
木叶大门口，迈特凯等五人已经提前赶到。
“我赌卡卡西一定会迟到！”
“这还用赌——”
卡卡西带着泉抵达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刚子铁和不知火玄间的对话，不由微微尴尬了一下。
平时他确实经常迟到，被吐槽两句也没什么，可这次还多了个泉在，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泉，我是夕日红，你可以叫我红姐姐哦，还请多多关照～”
被卡卡西当场撞见的刚子铁和不知火玄间，也不由得石化了一阵儿，最后还是善解人意的夕日红微笑着出声，打破了沉默。
“红姐姐好漂亮啊，还请红姐姐也多多关照～”
先前在火影办公室，泉没敢太过仔细打量熟悉的陌生少年们。这会儿面对着年仅十四五的夕日红，泉真心实意地夸赞了句。
这个时期的夕日红，已经留着微卷的长发，略显婴儿肥的脸蛋，更衬得那双天生的红色美瞳般的大眼睛，水盈盈亮晶晶的，真是好看到了极致。
“你这小子，倒挺会说话！”
看着夕日红又是捏捏泉的脸蛋，又是刮刮泉的鼻子，倍觉吃味的猿飞阿斯玛，语气不爽地开口，拽拽地来了句，
“我允许你叫我阿斯玛尼桑。”
唯一穿着绿色锁甲的猿飞阿斯玛，也只是个叛逆少年，目前还看不到胡茬的迹象，面容清秀的反倒有点像年轻时候的伊鲁卡。
听这拈酸吃醋的语气，泉就知道，猿飞阿斯玛已经对夕日红有了那方面的意思，说不定两人都已经开始交往了。
“阿斯玛前辈——”
因着夕日红的遮挡，泉不得不歪着脑袋，才能够看到猿飞阿斯玛的正脸。她很是乖巧地唤了声，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猿飞阿斯玛，幽幽道，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不对吗？”
正等着泉叫自己阿斯玛尼桑的叛逆少年，闻言呆了一下，勃然大怒：
“喂！喂！你小子可别乱挑拨离间！红当然是，咳咳，当然是最漂亮的。”
一句话说完，猿飞阿斯玛愣是从最开始的气势汹汹，变得扭扭捏捏了起来。甚至连清秀的脸上，都泛着可疑的红晕。
夕日红也是害羞得红了脸，这次轻轻捏了下泉的鼻子，也不知道算是惩罚还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