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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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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娱乐公司。

“雪梨老师,我想你需要给我,还有给公司一个交代。”乔星恒坐在办公桌后面,神色很是严肃。

“什么交代?”

雪梨突然被叫到总裁办公室里面,她自己都还觉得很奇怪。

又让给出什么交代,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给交代,给什么交代啊?

乔星恒的助理周婷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雪梨。

“雪梨老师,你来我们公司之前承诺过带走你在眷恋公司里面所有有版权的歌曲。”

“对啊,我都带走了啊!”

周婷又问道:“为什么你没有提前告知我们,眷恋公司里面还有人可以制作出今天的榜一歌曲?这导致了我们公司决策错误。”

雪梨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怎么公司决策上出了错误,还要让她买单啊?

“你说的顾知渺那首《分手快乐》?我也没想到啊,而且这种事情你要赖在我身上?你要知道顾知渺三年没出歌了,算得上是三年磨一剑吧!她的歌能上榜一,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她当年的第一首歌不也是榜一吗?”

乔星恒用笔敲了敲桌面,问道:“雪梨老师,你的意思是,顾知渺的新歌完全出乎你的意料?”

“没错,再加上今天那个失恋女生跳楼的事情,也可以算是时势造英雄吧,刚巧人家失恋,刚巧这首歌叫《分手快乐》,刚巧人家听了这个歌就不跳了,这些事情巧得,我现在都怀疑这是眷恋的炒作手段!”

雪梨是钻石级别的词曲制作人,她能走到钻石级别,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虽然她的手段没有那么的光明正大,但是她知道其中有多辛酸。

就更别提那些真的有才华的音乐创作人了。

她进眷恋音乐公司的时候,顾知渺才刚刚毕业,比她晚一年进公司,却凭着一首《甜蜜》一鸣惊人,就当大家以为她会产出更多好歌的时候,就发生了意外。

她只觉得可惜,但是不多。

因为刚好给了雪梨上升的机会。

周婷看了一眼乔星恒,又拿出平板电脑,点开一个网页,拿给雪梨。

“说起炒作手段,雪梨老师为什么要买通狗仔炒作你和乔总的恋情?还是说你是乔总的白月光?小时候的青梅竹马?”

雪梨只是瞟了一眼,就承认了:“对啊,我找媒体的人写的啊,我加入百花娱乐的时候,我就说了,我需要炒作,只有炒作才能带来流量,只有流量才能带来下载量,这个道理你们不是不明白吧?”

雪梨觉得这个事情还真是好笑。

“你们不是想要打赢眷恋吗?不炒作怎么打赢?而且我跟乔总是青梅竹马这件事情,又不是假的。”

周婷看着雪梨,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刚想说话,就被乔星恒打断了。

“雪梨老师,你误会了,我们今天找你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意思。”

雪梨挑挑眉:“那你们这架势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还需要我配合你怎么做?”

“乔总,你打算配合我炒作?”雪梨很是意外,她以为乔星恒不会同意。

乔星恒点点头,态度很诚恳:“只要能够帮助你,帮助公司获利,没有什么不可以。”

雪梨就更加意外了,她其实早就打算好了,先找乔总炒几天绯闻,等到发歌的时候,再找百花娱乐的其他男人炒一波绯闻,造成她有很多追求者的故事。

但是没想到乔星恒居然愿意配合。

雪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那不知道乔总今晚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私人约会的那种。”

“好,周秘书,定一下餐厅,把消息传出去。”

“好的,乔总。”

雪梨又叮嘱了一句:“对了,定那个网红餐厅,星之光,还要定靠窗的位置,比较好拍。”

周婷忍了忍,回答道:“好的,没问题。”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录音棚那边还有人等着我呢!”

乔星恒挥了挥手。

周婷还上前,十分贴心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把雪梨送了出去。

“乔总,你这是何必?”

周秘书为乔星恒打抱不平。

乔星恒站起身来,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边,看了一会儿对面大楼的广告大屏,上面赫然挂着这周新歌榜的前十榜单。

他回头问道:“婷姐,你说,忘记一个人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周婷答非所问:“我觉得顾小姐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

乔星恒低头笑了笑:“是啊,她就是一股子蛮劲,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那你……”

“所以,我有新欢了,这个新欢还是她从前的同事,又是我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还是从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这些buff都叠加满了,你说她会彻底死心了吗?”

周婷垂下了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她会恨你的,从前有多爱你,现在以及以后,就会有多恨你。”

她又抬起头,看向乔星恒:“这样做,值得吗?”

“恨,也是一种力量嘛!你看,才分手几天,她就写出了《分手快乐》,还登上了榜一,也挺好的,挥别错的才能遇到对的,我就是错的那个人,不是吗?”

歌词都记得这么熟,不知道私底下听了几遍了。

周秘书不知道说什么话反驳:“乔总……”

“好了,周秘书,你去安排晚餐的事情吧。戏该怎么演,不用我教你吧?”

“嗯,我知道了。”

周婷转身出了办公室,作为秘书,关于老板的私事,她其实不该管那么多的,但是作为朋友,她想管也管不了。

乔星恒突然接手了百花娱乐的总裁位置,又突然挖了雪梨过来,还突然的跟顾知渺说了分手。

从前乔家最低调的小公子,突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面,还公开炒绯闻。

周婷完全看不懂乔星恒的心思。

只是有点可惜顾知渺,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千方百计要甩开她。

乔星恒的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

“是不是我站到更高的位置,你就会再次回头看我了!”

这条消息是匿名的,但是乔星恒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发过来的。

乔星恒很想回复她,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迟迟没有动作。

算了,不要再给她盲目的希望了。

直接冷处理,就让他们之间故事停留到这里就最好了。

乔星恒戴上耳机,点开了排行榜第一的新歌《分手快乐》。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眷恋音乐公司。

吴美丽一大早就开车去把顾知渺接到了公司。

直接就把人丢进了宣传部,然后从顾知渺手里拿到了完整的《他不爱我》的曲谱,去了制作部。

离开前留下话来:“顾知渺,你今天给我把宣传照拍了,还有访谈做了,歌曲制作的事情就交给制作部了。弄完之后,直接去一号棚里面录歌。”

顾知渺现在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家人们谁懂啊,大清早你的领导破门而入,直接把人拉去上班,这也太离谱了吧!

宣传部的同事们,昨天等了一天,早就把准备工作给做好了。

等着顾知渺一来,就直接把她在化妆间里面,开始各种倒腾。

因为大家都做了三年的同事了,顾知渺又经常各部门流动工作,所以大家都很熟悉了。

她适合什么样的妆容,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昨天也就早早的准备好了。

三下五除以二,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化好了妆,穿好了衣服,然后就被推着去拍照了。

摄影师小帅速度也来得很快,工作效率极高。

知道顾知渺是没什么被拍经验的,也就拍了一些静态的照片和一些特写,然后搬了一堆乐器,拿着各种乐器摆拍了一圈。

又被服装师小美送去换了衣服,在公司外面的花园里面又拍了几组照片。

整个上午就完成了宣传照的工作,大家去食堂里面吃完饭又开始马不停蹄的给他拍摄访谈。

顾知渺感觉整个人都被流程推着走,就好像是流水线上的一个物品一样,这个人动一下,那个人动一下,她就被包装出来了,可以出厂售卖了。

不得不说,眷恋音乐公司是一个很成熟的公司了。

化妆师小敏今天一直跟着她,因为随时需要补妆。

在周围人架设机器的时候,小敏一边给顾知渺补妆,一边问道:“怎么样?跟三年前的感觉?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顾知渺想了想:“跟三年前啊?说实在的,我都已经忘记三年前是什么感觉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小敏给顾知渺补完唇妆,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你是真的因为分手才写出来的这首歌吗?”

顾知渺浅浅笑了一下:“这个是待会儿访谈的问题吗?”

“差不多吧,肯定会问到的。”

“我只能说你猜对了,确实是因为分手才写出来的这首歌。”

小敏还是有些小小的惊讶:“平时都没有看出来呀,你好像从来没有在秀过恩爱,我都不知道你谈恋爱了。”

顾知渺淡淡地说道:“我的那个前男友,他比较喜欢低调。”

小敏表示不理解:“啊?可是喜欢不就是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吗? ”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啊?”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顾知渺也在想,对啊,我们为什么会分手?没有吵架,没有红眼,就这么突然地分手了。

这就是所谓的断崖式恋爱吧!说分手就分手。

小敏收拾了一下化妆包,又说道:“对了,你知道雪梨老师事情吗?”

“她不是跳槽了吗?”

“是被百花娱乐那边的公司花高价钱挖过去的,而且违约金也是百花娱乐那边帮忙付的,很大一笔钱了,我们开始都不知道,雪梨老师为什么会这样做?不过看这两天的新闻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什么新闻?”

“那天的狗仔小报,你没看吗?上面说了呀,说雪梨老师和百花娱乐的新总裁,以前小时候是邻居,而且还据说雪梨老师就是那个乔总的白月光呢!”

“你在哪里看到的新闻?”

“狗仔小报呀,你点开去看就行了,算了算了,我推送给你吧!”

顾知渺点开小敏发过来的链接,还真是图文并茂啊!

心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点释然了,原来是找到了他曾经的白月光啊!

从前只是听说过他小时候有个邻居姐姐,对他很好。

难道这个人就是雪梨?

很好,我一点都不难过。

做完访谈之后,同事还需要剪辑,她立马就跑去了1号棚。

吴主管已经带着人在里面把编曲等工作做完了,就等着她来录歌了。

顾知渺刚进去,棚里就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多人。

大家都听说,顾知渺昨天在家里又写出来了一首新歌,都想来听听看。

“这写歌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谁知道是不是这三年来都在偷偷写歌,偷偷搞内卷,一出手就是榜一,厉害啊!”

顾知渺戴上耳机,对着外面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听着前奏,心里想着刚刚看到的那几张照片,狗仔小报上面写着的那些话。

她闭了闭眼睛,捂住微微发痛的心口,开口有些微微颤抖:“他不爱我……”

【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感触最深的就是吴美丽了,昨天她已经听顾知渺拿着吉他伴奏唱了一次,今天再听,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昨天顾知渺的《他不爱我》带着颓废和留恋,今天的《他不爱我》带着释然和放纵。

为了保证效果,顾知渺录了三遍。

棚外面来凑热闹的同事们,好几个女生都听哭了,等到顾知渺出来,她们一窝蜂地上前抱住顾知渺。

“渺渺,没事的,他不爱你,我们爱你。”

“渺渺,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奶茶,最爱吃的零食,没关系的,我们爱你。”

顾知渺本来录歌的时候,心里头回想起从前那些点点滴滴,又想到狗仔小报上面说的真真假假的事情,心情已经闷到不行了。

结果,难过的心情一下子就被这群可爱的同事们给冲得七零八落的。

其他几个部门的领导看到这里也都笑了。

吴主管发话了:“老规矩,今晚聚餐。”

吴主管嘴里的老规矩就是只要公司有歌打榜进了前十,部门就安排一次聚餐,当作庆祝。

“吴主管,今天去哪家?”

小帅提议:“我提议去那个星之光,她们顶楼看夜景可好看了。有落地窗,还有大露台,而且还可以给知渺拍几张好看的宣传照,用到下周的新歌宣传里面。”

他这话一说出来,谁还能够反驳呢?

小美拉起顾知渺就往化妆间走:“走,去选晚上的衣服。小敏跟上。”

重新做好了妆发,换好了衣服,顾知渺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什么脾气了。

小美安慰她说道:“你想想啊,你今天拍了,下周就不用拍了,对不对?”

小敏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

顾知渺有被安慰到了。

因为要在星之光那边拍照,所以大家没到下班时间就提前过去了。

一行人坐上了公司的保姆车,其他几位主管自行开车去,还有部分同事蹭了主管的车。

顾知渺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的脚步一滞,也看见了他的臂弯里面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手。

顾知渺愣在原地,其他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雪梨和百花娱乐新总裁乔星恒。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龙诗敏反应过来,上前扯了扯顾知渺的手,小声地问道:“没事吧?”

龙诗敏是唯一知道顾知渺男朋友,不,前男友是谁的人。

顾知渺轻轻地摇了摇头。

前几天她天天找乔星恒,乔星恒都避而不见,现在她终于见到他了。

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却不敢上前了。

有了新欢,也算是分手的理由吧!

乔星恒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热辣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他微微偏过头去,余光中就看见了顾知渺。

乔星恒僵硬着脖子,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她,手里拖着雪莉,步伐加快了前往电梯。

雪莉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寻常,朝身后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顾知渺一行人,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也是要坐电梯去往顶层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拉着顾知渺往电梯方向走,龙诗敏在身后非常的担心。

乔星恒按了好几下电梯,从未觉得电梯是如此之慢。

身后的人越走越近,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

电梯终于来了,他迅速地拉着雪莉进了电梯,使劲摁了几下关门按钮。

小帅看到电梯门即将关上,往前跑了几步。

看见了电梯当中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截停这个电梯,还是该等它,上去了再下来。

其他人也走了过来,顾知渺呆呆愣愣的看着电梯里面的那个人,然后电梯门在两人的对视当中,缓缓的关上了。

龙诗敏抓住了顾知渺的手,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乔星恒这段时间高调得很,谁不认识百花娱乐公司老总啊,更何况她们两家公司还算是对家。

小美小帅她们还是没敢跟百花娱乐的总裁一起搭乘同一辆电梯,等了下一个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顾知渺的心却一落再落,都快沉入海底了。

这是突然分手之后第一次再见面。

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虽然没有官宣,但是单独一人带着雪梨出来吃饭,有很多话就不言而喻了。

顾知渺的心情十分低落。

旁边说说笑笑的声音,她都听不见了,只听见自己心跳扑通扑通,心口涌动的酸涩直冲鼻头,她有些想哭,又有点想喝酒。

同时又有点责怪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冲上去拉住他,把心头所有的话都问个清楚。

龙诗敏拉着她的手,沉默着站在她身边,安静地陪伴着她。

可是电梯门一打开,他们又见面了。

原来双方都是要来这个星之光网红餐厅吃饭的。

两方都当对方不认识,是陌生人,默契的擦肩而过。

吴美丽主管考虑到他们要拍照,所以就提前定了露台那边的座位。

跟乔星恒他们定的位置,隔得也不算太远,只不过一个是在室内,一个是在室外。

乔星恒他们所定的位置,有大的落地窗,更适合对面的大厦里面的狗仔进行偷拍。

而顾知渺他们这边的位置更适合他们自己拍照,是热门的打卡位子。

趁着天还没黑,小帅拍了几张露台的风景人物照。

顾知渺被小帅安排站的位置,视线就能看到和雪莉一起吃饭的乔星恒。

两个人的视线时不时的就能对上,然后迅速的分开。

虽然分手了,但依然十分有默契。

真是讽刺。

顾知渺看着乔星恒和雪梨一起吃饭,彬彬有礼,衣冠楚楚的样子。

心里真的是越想越气。

一方面,气乔星恒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另一方面,又气自己为什么不上前去质问他,给他两巴掌。

她就是这么扭捏的人,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曾经自己爱过……

不对!

不是曾经爱过。

是现在依然爱着的那个男人难堪,也许她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

拍完露台的照片之后,小帅离开了一会儿,然后又出现了。

他有些兴奋地说:“室内有钢琴,我刚跟老板说问过了,他说可以用,我们一起去吧。”

顾知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正在切牛排的乔星恒。

他正巧也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摄影师和其他人遮挡视线,他才发现原来顾知渺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亮片v领包臀裙,好身材显露无余。

网上都说,渣男锡纸烫,渣女大波浪。

顾知渺今天被画了一个烈焰红唇,头发也做成了大波浪,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

刚刚在电梯见面的时候,顾知渺身上穿了外套,他并没有注意到。

小敏和小美还有小帅商量过了,这个形象要跟《他不爱我》那首歌,主打一个反差萌。

他的视线追随着顾知渺移动,雪梨不得不出声提醒:“乔总,麻烦你稍微敬业一点,你在跟我吃饭,视线不要一直去看别人好吗?”

“不好意思。”

“现在的网友都是大侦探,都能从照片瞳孔里面找出拍摄者是谁,更何况你的视线一直看着顾知渺。”

乔星恒霍然抬头看向雪梨。

雪梨感受到了乔星恒身上散发的寒气,耸耸肩:“我没那么无聊,我不关心这些的。”

乔星恒压低声音:“你最好是,没那么无聊。”

雪梨举起酒杯过去碰了碰乔星恒的杯子:“乔总,别愣着,干个杯,总不能一直干巴巴地吃饭吧,笑一笑,做戏嘛,还是要全套才好。”

乔星恒笑着举杯。

钢琴的位置在大厅正中间,平时是用来表演的地方。

顾知渺坐了过去,双手放在琴键上,抬眼看过去,正好看到了乔星恒笑着举杯。

顾知渺的心脏好像被他的笑容揪着,隐隐作痛。

【滴!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达到标准值,人气值超过.】

【系统奖励:宝箱*1。】

【因宿主情绪异常,自动打开宝箱。】

【获得歌曲《记得》】

系统开始在顾知渺的脑子里面开始循环播放这首歌。

说得好听一点,这个系统是来帮忙搞事业的,但是在顾知渺看来,这个系统分明就是来搞事情的。

顾知渺忍不住了,她的手一下子就锤上了琴键。

“bang”一声,钢琴的声音一响,不仅把正在拍摄的小帅吓了一跳。

这个钢琴是用来表演的,所以连着扩音音响,把周围正在用餐的客人,还有服务员们都吓了一跳。

顾知渺吸了吸鼻子,止住了鼻头汹涌的泪意。

她开始弹奏起来,小帅立马调整成视频模式。

记得——知渺(张惠妹)

词:知渺(易家扬)

曲:知渺(林俊杰)

【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的爱我】

乔星恒拿刀叉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

【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过了太久,没人记得,当初那些温柔】

乔星恒望向顾知渺,惨白着一张脸,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手心出了汗,连刀叉都拿不稳了。

【我和你手牵手,说要一起,走到最后】

乔星恒收回视线,对雪梨说道:“照片已经拍够了,我们走吧!”

雪梨点点头。

【我们都忘了,这条路走了多久,心中是清楚的,有一天,有一天都会停的】

顾知渺一边唱着,一边看着雪梨挽着乔星恒的手离开。

她的视线追随着乔星恒,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面。

声音越来越低沉了……

【让时间说真话,虽然我也害怕,在天黑了以后,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以后】

顾知渺的手停了,歌声戛然而止。

眼泪不知不觉从脸上滑落……

曾经说好的,一起走到最后,是你忘了还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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