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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 21江攸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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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我天下班接, 以么?】

【临时要开会,晚上回得迟,勿等。】

下午五点半, 江攸宁收到了沈岁和的短信。

一连三条。

她扫了一眼, 虽然有些失落, 但还是回了消息:好。

——没关系,先忙。

昨晚他仅答应了江攸宁的要求,而且还多加了两天。

一三五都接,二四如果有时间,也接。

没想到才第一天,他食言了。

过还好,他发了短信过来。

江攸宁知道他工作质特殊,所以也没强求。

他会答应已经是她预料之外的事情。

临近下班,大家都已经放松了下来。

半个小时的时间,怎么都好打发。

江攸宁看了会儿书, 大家掐着点喊她,“宁宁,下班了,走走?”

“嗯。”江攸宁收了书,把桌面规整好。

赵佳又喊常慧, “慧慧, 老今天来接么?”

“嗯。”常慧说:“他已经在楼下了。”

“那咱一起。”赵佳说。

大家一起下楼。

江攸宁一周多没来上班, 大家早上已经关心候过, 自然也知道她搬家到<芜盛>的事情。

“以后终于用再开那么长时间上下班了。”赵佳笑道:“恭喜脱离堵车苦海。”

“是。”江攸宁笑着应答。

大家又闲聊了一些事,大多时候都在关心常慧,虽然她还没显怀,但已经被当成了“国宝”护着。

江攸宁也忍住往常慧的肚子上瞟, 她实在很难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是怎么容纳一条小生命生长的。

下楼之后,江攸宁和常慧挨得近。

常慧低声她,“是是想知道怀宝宝是么感受?”

江攸宁愣怔两秒,点头。

许是她放在常慧身上的目光太过炙热,常慧察觉了她的意图。她之前是真的想过要宝宝的,但现在没那么强求了。

沈岁和喜,即要了宝宝,她也过是一个人在战斗。

如顺其自然。

“很奇。”常慧说:“其实我跟我老也没做备孕,他的到来纯属是个意外吧。第一天我还有点无法接受,现在过一周,我已经会下意识『摸』着肚子,祈祷他的到来,也会想象他的子。”

“会难受吗?”江攸宁。

常慧摇头,“医生说现在还到时候,越后边才越难受。”

“胎动呢?”

常慧笑了,“他现在是个小胚胎,一点点大。我医生,据说是18周左右才会有胎动。”

“哦。”江攸宁看着她的肚子,依旧觉得很奇。

常慧的老一如既往在楼下等着,她几人同路,分开走。

江攸宁开着车回家,却在上辅路的时候掉了头。

她忽然很想回华政看看。

想华政的路。

想华政的饭。

想华政的一草一木。

-

华政在北城的东三环,跟<芜盛>离得很近,开车也过四十分钟。

从江攸宁的司开过,哪怕是赶上了下班高峰期,也用了半个多小时,到华政校门口的时候刚七点。

天『色』已经暗了。

她没有许证,车开进学校,于是在校外随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然后往里走。

华政的北门一如既往的繁华,那条小吃街仍旧拥挤喧嚣,三三两两的学生意气风发,嬉笑打闹着往外走。

北门的交站点跟其他地方相比起来凄凉的多。

江攸宁上次回华政还是五年前,因为调档案来过一次,但那会儿匆忙,么都没来得及看走了。

如今故地重游,好像很多东西都跟记忆中一,但好像有很多东西都没变过。

交站牌附近的大槐树还在,北门的保安人也没换,小吃街正对的还是一家烧烤店,外面摆满了桌椅,烧烤的香味飘满了整条街。它对面的『奶』茶店依旧人满为患,排队的大多是情侣。

江攸宁随着人流进了学校。

一进北门,依旧是一块宽敞的空地,如今天『色』黯淡,星星稀稀落落地点缀在夜空之中。

有音乐社团的学生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开『露』天演唱会,一支麦、一个音响,加上贝斯吉他,演奏一首动人的歌。

唱歌的人被团团围住,只有歌声飘过来。

江攸宁没有里边凑热闹,她站在人群外围听了会儿。

第一首歌她没听过,但第二首耳熟详。

单是前奏响起,她听见有人说:《后来》。

她跟着轻轻唱了前半部分。

到高-『潮』部分,周围的学生已经开始全场大合唱。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爱

惜早已远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再

……”

江攸宁以前一个人看过刘若英的演唱会。

大四毕业那年,她买了一张很贵的黄牛票,一个人陌生的地方看了一场演唱会。

那一次《后来》全场大合唱,很多人泣成声。

比这会的氛围催泪的多。

但在这么轻松的环境下,依旧有人眼闪泪光,在灯光熠熠下看得格外清楚。

在这首歌唱完后,一批人走掉,又换了另一批。

人少以后,江攸宁看到了唱歌的男孩,长得很高,消瘦,穿一身黑『色』的休闲装,白『色』的板鞋显得格外瞩目,他刘海儿长得快要遮住眼睛。

很慵懒颓废的气质,唱得也是旧情歌。

“后视镜里的世界

越来越远的道别

转身向背,侧脸还是很美

……”

周杰伦的《一路向北》。

他声音很沙哑,跟原唱有很大同。

江攸宁拿出手机录了个小视频发到了群里,专门艾特了路童。

路童秒回:回华政了?!

——这个小哥唱歌有点好听。

江攸宁:嗯,应该是cloud音乐社的。

路童:提会死?

江攸宁:倒也会。

——提我都忘了。

路童:……???

——回做么?

江攸宁:随看看。

路童和当时的cloud音乐社社长谈过一段恋爱,轰轰烈烈,最后无疾而终。

她收了手机,继续往里走。

那边的音乐声还传过来,大抵是旧情歌唱累了,他唱起了摇滚,气氛好。

江攸宁往北区的食堂走,轻车熟路。

法学院的教学楼在最南边,她宿舍在最北,上课横跨大半个校区,但令人欣慰的是离最好吃的北区食堂近,走路过三分钟。

学生六点下课,七点都已经快上晚自习了。

这会儿食堂人很少,但也还有人在,还有窗口开着卖饭。

她上了二楼,那家她喜欢的柠檬鱼还在,但路童最喜欢的鸭血粉丝汤已经换成了重庆小面。

江攸宁在群里发:@全世界最野的路童,最爱的鸭血粉丝汤没了。

路童:???我天!华政变了,爱我了。

江攸宁:但我最爱的柠檬鱼还在。

路童:/再见。

——那又如何?又没饭卡,人家会卖给的。

江攸宁站在原地想了下。

好像是这。

她已经是这里的学生了,没有饭卡。

而华政的规矩是允许现金和网银交易,一旦被发现,食堂工作人员也会被罚款。

那会儿她基都是饭卡离身。

她往窗口那儿看了眼,阿姨热情地招呼她,“姑娘,吃啥?”

江攸宁眨了下眼,特别无辜,“我没有饭卡。”

“没事。”阿姨从窗口探出头来,指了指桌子,“那有二维码,申请个临时饭卡行了。”

江攸宁诧异。

她根据阿姨的指引扫了二维码,果真很快。

没想到原来“铁面无私”的华政也在跟着科技时代慢慢变迁,江攸宁窗口点了一份酸辣的柠檬鱼,然后坐在离窗口最近的位置上吃饭。

食堂的灯暗了一半。

她等待着叫号。

隔了会儿,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带着试探,“江攸宁?”

江攸宁觉得这声音耳熟,回过头看,是杨景谦。

他身侧还跟着两个瘦高的男生,大抵是他的学生。

“嗯。”江攸宁应了声,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好久见。”

“怎么在这儿?”杨景谦诧异。

“闲得无聊,回来看看。”江攸宁说。

杨景谦笑了下,“好巧。”

两个学生见状跟杨景谦告了别,一起了另一边打饭。

江攸宁站在那儿略显手足无措,还是杨景谦先开了口,“哪儿逛来着?”

“从北门一路走过来的。”江攸宁说:“听了会唱歌。”

“没系楼看看?”

江攸宁:“还没来得及。”

“介意一起吃饭么?”杨景谦。

江攸宁摇头,“一起吧。”

老同学邀请,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杨景谦极有分寸,跟他聊天很舒服。

杨景谦也买了一份鱼,江攸宁的已经做好了。

她也没客气,径直吃了起来。

只是见杨景谦一人坐着尴尬,她想了想,:“怎么这会儿才来吃饭?”

杨景谦笑,“刚跟两个毕业生讨论了论文课题,有点忘记时间了。”

华政毕业论文向来开题早,九月底已经开始筹备,等大四第一个学期结束的时候要交初稿。

只是没想到杨景谦刚入职会带毕业生的论文。

“系里缺老师。”没等她,杨景谦自动解答了,“这会儿刚来的老师也得带毕业生,而且,还得当辅导员。”

江攸宁:“哦,那应该很累吧。”

“确实。”杨景谦说:“现在的小孩儿比咱那会跳脱多了,想法也多。”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江攸宁点头,“我妈也经常这说,千禧年后的这些小孩儿,教起来让人啼笑皆非。”

“妈妈也是老师?”杨景谦还是第一次了解到这些事,那会儿上学的时候,江攸宁总一个人走,唯一相熟的人是路童,跟班里其他人很少打交道,大家也觉得她秘秘的,对她的事儿很少谈起。

“嗯。”江攸宁说:“我妈妈在华师,教世界史。”

“华师啊。”杨景谦言语中带着遗憾,“我爸那会儿想让我报华师来着,填志愿前我临时改掉了。”

“过我爸之前也在华师工作,他教经济学。”

“现在呢?”江攸宁。

“退休了。”杨景谦说:“年刚退的,现在和我妈两个人世界各地旅游,连人都看到。”

“那挺好。”

江攸宁忽然想到,慕曦也快退休了。

来她从哥大回来那年,慕曦要退休,但临时出了政策,退休时间又延迟了五年。

算算时间,也这半年的事儿。

“退休以后也还外聘啊。”江攸宁说:“听我妈的意思好像是她还要再教两年。”

“我爸当初也那么想。”杨景谦想到了自己父母,笑道:“但我妈让他,说是大半辈子都搞教育和研究了,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两个人闹了阵儿别扭,我爸拒绝了返聘。现在陪着我妈周游世界,再也没提过这事儿。”

“一起旅游也挺好的。”江攸宁说:“我妈也总埋怨我爸工作忙,陪她。”

“那爸妈是报了旅游团还是自己做的攻略?”江攸宁。

杨景谦:“我妈做的攻略。她以前在华师教地理,后来转来华政,一直教旅游地理。”

华政的旅游管理专业也算名列前茅。

那的组合倒是很适合出旅游。

江攸宁想到自己的父母,一时想出来谁适合做旅游攻略。

老/江喜欢走路,慕曦是个路痴。

两个人好像天生适合旅游。

杨景谦又说了些他父母旅游的趣事儿,江攸宁听得津津有味,偶尔附和几句。

正聊着,杨景谦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眉头忽然皱起,懊悔地说了声对起,马上到。

“好意思啊。”挂断电话后,杨景谦说:“我要先走一步了,系里学生今晚办了模拟法庭,我答应当评审的,现在马上快开了。”

“嗯。”江攸宁笑了下,“没关系,吧。”

两个人的饭也吃得差多,江攸宁端着自己的餐盘起身。

杨景谦跟她肩走,见她偏离了放餐具的方向才喊住她,“在这儿。”

江攸宁顿时晃了,她目光绕了一圈才看到杨景谦说的地方,尴尬地耸耸肩,“换地方了啊。”

“对。”杨景谦说:“咱上学的时候都在最南边,现在换到另一边了。”

两人一同下楼,江攸宁说想『操』场看看,于是两人在楼下分别。

江攸宁往西走,杨景谦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江攸宁。”

“嗯?”江攸宁回过头,“怎么了?”

“要要一起看模拟法庭?”杨景谦说话声音高,刚传到江攸宁的耳朵里,“今年系里有几个辩论的好苗子。”

似是怕她拒绝,又补充道:“之前说过要邀请看模拟法庭的,择日如撞日。”

江攸宁想了想,点头:“好。”

-

模拟法庭是用来给学生用来熟悉诉讼流程的比赛,华政在这方面办得向来错,仅会调用经典案例来供学生使用,还会将学生模拟法庭的现场录下来刻成光盘,以供交流使用。

参与群以大一和大二居多,毕竟很多学生大三会开始找实习,法院、律所、检察院都,各凭事。

江攸宁那会儿参加的辩论比赛比较多,所以模拟法庭相对而言少一些。

而且每次模拟法庭都碰上她感兴趣的刑事案件,基都是民事诉讼,其中以离婚纠纷居多。

等到大三,她已经律所实习了,参加辩论赛也参与模拟法庭。

时隔六年,再回到华政的教室,说上来的感觉。

既熟悉又陌生。

华政为学生模拟法庭专门安排了一个教室,装修和法院的构建近乎相同,于学生真实验。

他进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了满满当当的人。

因为她是跟杨景谦一起来的,所以有学生专门接待。杨景谦作为评审,要坐在最前面,而她一进教室挑了个后排角落位置坐下。

等到一切准备绪,模拟法庭开始。

先由书记员请当事人及诉讼代理人入庭,再宣布法庭纪律,一长串的法庭纪律读完之后,再邀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庭。

之后的流程,江攸宁都铭记于心。

今天打得是一起改编自二十多年前的刑事案件。

某个夜晚,a某开着新车上路,在路上遇到了超速行驶的b,两人在转角处相遇,a踩刹车却发现刹车意外失灵,而b躲闪及,两车相撞。

最终因a的车较好,a轻伤,而b连人带车滚了数十米远,在路上自燃,尽管警察及时赶到,b还未来得及送往医院死亡。

最终,b的家属要求a负刑事责任,而a坚决声称自己刚买的新车,知道刹车会意外失灵,属于无罪过事件,况且b的超速行驶违反了交通规则,a负任何法律责任,但为了表示对b的沉痛哀悼,以赔偿一笔费用给b的家属。但b的家属表示只想讨回道,需要这笔费用。

a和b都有以辩论和『操』作的地方,两方打起来也都是唇枪舌战,互相让。

到了质证环节,双方也都出示了一些证据,但对于学生时期的他来说,最主要看得还是逻辑思维和语言表达。

是否“法言法语”,是否较快找到对方的逻辑漏洞,是否把对方说到哑口无言。

放在真正的法庭上来说,两方的表现都算太好。

但放在这种场合,两方作为学生,他的表现还是圈点。

最重要的是,江攸宁坐在台下,拳头也自觉握紧。

她甚至都有很想上参与的冲动。

法庭,还是她向往的地方。

模拟法庭结束时已经十点。

众人皆散场,江攸宁还坐在原位。

刚才的场景历历在目,勾起了她很多回忆。

第一次站上代理席的紧张,第一次打赢官司的喜悦,第一次拿到辩论赛奖杯的骄傲……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是由华政给的。

对很多同学来说,华政是她的起点。

但对江攸宁来说,华政是起点,也是终点。

离开华政后,她好像一事无成。

“江攸宁?”杨景谦轻声唤她。

“嗯?”江攸宁从刚才的情绪中慢慢抽离出来,扫了眼周围,教室里只剩下几个学生整理会场,她笑了下,“好意思。”

“没事。”杨景谦说:“走吧,我送出。”

秋风渐起,江攸宁一出教学楼打了个寒颤。

杨景谦见状,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江攸宁摇摇头,“用了,一会儿到。”

“我冷。”杨景谦说着递过。

江攸宁笑,“我也太冷,刚刚只是没适应天气。”

她没有披陌生男人衣服的习惯。

尽管和杨景谦见过几次面,在她的世界里,杨景谦仍旧是被排除之外的。

以算老同学,但是好友。

甚至,还带着几分陌生。

“在这里住?”江攸宁怕他再递,转移了话题。

“嗯。”杨景谦说:“周一到周五有课,住在职工宿舍,周末回家住。”

“职工宿舍还在北门那块吗?”

“是。”杨景谦答:“没变。”

华政的宵禁是十一点。

这个点儿在路上晃『荡』的人已经很少,和江攸宁刚来时的喧嚣同,这会儿宿舍楼里的灯全都亮起,楼下安静寂寥,时时有背着书包从教室往宿舍走的晚归学生路过。

江攸宁倒是没太注意过往人群,她的心思都在晚上的那场模拟法庭上。

“那个案例最后怎么判的?”江攸宁。

面对她突然的题,杨景谦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了两秒后才回道:“a 赔了b家属三万块,拘禁十五天。”

江攸宁错愕,“被暗『操』了吧?”

杨景谦笑,“还是这么机敏。”

暗『操』,是暗箱『操』作。

很多有权有势的人会通过各种途径将自己从案件里洗出来,所以即是人命,也以重拿轻放。

“这个案子是真实的?”江攸宁。

杨景谦点头,“二十二年前的一场大案,轰动一时来着。”

“至于吧。”江攸宁说:“过是一起车祸,难道涉及到了么大人物?”

“也是。”杨景谦在接到学生邀请的时候,专门查了一下这个案例,了解得要比江攸宁详细,“当时的a是当地县城里的一个企业家的儿子,b 是驾龄十三年的司机,跑长途运输的,没有太多稀奇的地方。当初主要是a咬死了刹车意外失灵,而b 超速驾驶,但通过调b的行车记录仪,b 的时速是118迈/时,那条路的限速是120迈/时,算违规驾驶。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a 胜诉,b方家属多次服审判结果,一次次提起上诉,每次都有新的证据出现,这件案子拖了四年才结束。”

“那也正常吧。”江攸宁说:“刑事案件拖个三五年都是常态。”

“对。”杨景谦说:“案件身算特殊,关键是b方被媒报导了很多次。当事人世以后,家庭内部产生了严重分歧,当事人的母亲愿意拿钱结束这事,但妻子愿意,多次上述未果之后,妻子一把火烧了婆婆的家。”

“啊?”江攸宁震惊。

“之后,这位妻子将自己和年仅十岁的儿子关在家里,打开了家里的煤气。”杨景谦说着略感沉重,深呼吸了一口气,“幸好当初发现及时,两人才幸免于难。但是孩子昏『迷』十天后清醒,因为喊了老太太一声『奶』『奶』,被母亲当着媒的面从二楼推了下。当时媒竞相报道这件事,所以轰动一时。”

估计没人会想到一场车祸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江攸宁听着都脊背生寒,“那最后呢?”

“最后他都搬家了。”杨景谦说:“没人知道后续。”

“这啊。”江攸宁意犹未尽,“网上查到他的资料吗?”

“没有。”杨景谦说:“关于受害人的家属信息都打了码,但因为a的行事比较张扬,网上有他和受害人的信息。a 是一家罐头厂的继承人,叫王富远,七年前他家的罐头厂被发现食品安全题,还被群众举报违纪违规,已经破产。受害人沈立的父母好像一直待在农村,那位行事偏激的妻子带着儿子知道了哪里。”

“好吧。”江攸宁深呼吸了口气,听完了这个故事,心情颇为沉重,“过……”

她话那么卡在了嗓子眼里,忽然皱起眉,错愕道:“刚刚说受害人叫么名字?”

“沈立。”杨景谦说:“和先生同姓,立是为生民立命的立。”

江攸宁:“……”

她记得,有一年清节曾雪仪家里的时候,她看到的牌位上刻着的字是:亡夫沈立。

她有一瞬间的失,直到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江攸宁。”语调慵懒至极,江攸宁顺着声音望过,沈岁和一身西装革履,站在远处,眉眼中带着疲惫,“我来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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