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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给她的零点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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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睡得安稳, 严贺禹没敢动,蹲的时间有点久,脚麻, 这去,没办保持平衡。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度假村经理消息:【送个矮凳我。】

经理秒回:【好的严总,马上。】

这家度假村,还有之前温笛常去的那家, 他都是最大的股东, 不过没几个人知道。

他对投资度假村没兴趣, 但温笛喜欢在度假村创作, 有时一待好几个月。他索『性』投钱进去, 不管安排什,一句话的事。

旁边的那条溪流,他花了不小的一笔钱引来, 还保证水流源源不断,山顶的蓄水池也新修整。

最费事的是溪流旁的石头和草木, 不能违和, 不能一眼上去像人造来的一条小溪。

其他股东始不同意, 说成太高。

后来是他私人掏钱。

矮凳送来, 严贺禹坐在温笛面前。

他仰头她,手还被她攥在手里。

他想让她多攥一儿。

温笛同一个睡姿睡了一个多小时,有点累, 她在躺椅里翻个身, 头偏到另一侧,但没松他的手。

严贺禹小心翼翼,把她身上的『毛』毯她掖好。

似乎能感应到她多久醒来, 他提前把手从她手里抽来,一点一点抽,怕弄醒她。

温笛好像不愿松,他刚抽一点,又被她抓紧,她的头动了几,睡的没之前安稳。

严贺禹呼口气,只好快速抽来,塞了『毛』毯的一角到她手里。

温笛没抓『毛』毯,手里突然空了,她意识抬手想去找他的手,胳膊没力气,抬了抬,没抬起来,又垂在身前。

严贺禹着她连番的动作,心里的滋味,跟她之前攥住他的手时,一。

她明明抓住了的。

后来又空了,什都没有。

旁边的溪水还在淌,汩汩作响。

并不影响睡觉。

严贺禹拿上矮凳,坐回阿姨旁边。

阿姨的编织篮里有编好的玩偶,他拿起来端详。

阿姨瞅瞅他,隐隐约约猜到他是谁。

但又不是她该多问的。

没到二十分钟,温笛醒来。

她睁眼,花了半分钟想起来自己在哪,又怎在这睡着。

温笛『揉』『揉』脖子,忽然把手伸到眼前了。

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继续『揉』脖子。

咖啡冷掉。

保温杯里的水还热乎,她拧来喝了几口。

她边喝水,拿过桌上的手机点。

康波在个多小时前她来消息,当时睡着,没听到声音,他说:【温小姐,您好,严总去休息区找您了。】

温笛完,倏地回头,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他人还在这,在阿姨编手工。

严贺禹过来,在她旁边的椅子坐。

温笛坐直,把身上的『毛』毯叠好放在一旁。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算是招待他。

是她约了见面,该有的客气还得有。

严贺禹着她,说:“不是知道,我现在不喝酒,冷水也不喝。”

他胃不舒服,一直没什缓解。

温笛收起那瓶苏打水,“抱歉,忘了。”

她摁铃,让服务员送来一杯热水和一杯咖啡。

严贺禹没喝那杯水。

温笛这儿清醒过来,刚睡的那一觉,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潜意识里又想了不该想的。

她说:“应该清楚我为什找。”

“猜到没有好听话跟我说。”但他还是来了。

温笛向他,“别墅房,定个时间,去办手续。”

“暂时就那吧。”

“我不想,没必。”

房的名字,是目前他跟她唯一的一点联系。严贺禹承诺她:“是结婚了,嫁的是别人,婚前我把名字去掉。不影响。”

“不管结不结婚,已经影响到我,我现在有男朋友,不想跟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这次约见面,我也提前跟我男朋友报备过。”

严贺禹着对面波光粼粼的湖,湖面刺眼。

温笛喝咖啡,半杯咖啡喝去,他还是不表态。

她没那多时间等他考虑,“如果商量不成,那只能律程序。我不想到那一步。”

严贺禹次她,“我不是没想过在恋爱后,把名字去掉。谁都有抱有幻想的时候,我也不例外,虽然不多,但有。”

幻想她能原谅他。

所以,迟迟不想把她的名字去掉。

她不想到那一步,他就不让她到那一步。他顿了几秒,说:“联系康助理,他配合完所有流程。”

他最终还是端起那杯水,喝到嘴里不算温,甚至有点凉。

“约我见面,不只为了房这事?”

温笛直言:“明见钧公司还有他的婚外情,掺和进去了是不是?”

严贺禹没否认:“是。但不是想的那,说了也不信。是为这事,我们没什好谈的。”

就算没什好谈的,温笛也跟他说清。

如果不是她,事情不弄成今天这个局面,祁明澈和他母亲现在好像被动。

“他们家的事,别掺和。”

“已经掺和,没打算收手。”严贺禹喝完那一杯水,“不是不想让高兴,这事跟房去名字是码事,没事事顺着。”

他站起来,“太阳快落去,外面凉,早点回房间。”

严贺禹离休息区,他今晚住在度假村,康助理也在。

康波听说老板答应把房上温笛的名字去掉,有点震惊。

严贺禹点了一支烟,这是自关向牧他烟那次,他第二次抽。

吐烟雾,他说:“不然怎办。不答应她,她又闹心。”答应了,顶多换成他心里不舒服。

现在,他能纵容她的,没多少。

能让她高兴的事,他尽量去做。

他不能比关向牧还惨。

“联系温笛,她想哪天去办理就哪天去办理。”

“好。”

严贺禹烟悬在烟灰缸上头,轻弹了一,又道:“让人安排好她在度假村的安保,饮食。”

“已经安排去。”

“嗯。”

康助理询问:“去办手续时,到时您过去还是?”

“让律师去吧。”他还有别的事忙。

严贺禹找关向牧的电话,打过去。

关向牧并不意外接到他的电话,他声音带笑,“是来向我取经?”

严贺禹转身,背靠在栏杆上,说:“那失败的经,取来干什。”

关向牧大笑,“好歹我点面子,虽然追人没成功,多少还是可以让少一点弯路,这也是经。”

“不需。”

严贺禹问他有没有兴趣去江城。

关向牧在喝酒,一个人在家喝。

他放酒杯,『揉』着额角,“倒是想得起来。”

言外之意,他没有那厚脸皮,觍着凑到江城去。

严贺禹灭了烟,“的脸比我还值钱?我能去就不能去?”

关向牧:“......我跟不一。”

他找半天找了一句不算托词的托词:“年轻。”

“不是说年纪大了,更不在乎脸不脸面的。”严贺禹奚落他:“知道为什场那惨了吗?”

关向牧解释:“那误了。我年轻时不是没有厚过脸。”但还是一,温其蓁不回头,怎都不回头。

就算爱他,她也没他机。

江城是他最不愿去的地方,她次婚礼都在那。

去是找虐。

严贺禹道:“是厚脸没厚对方式。”

关向牧气极反笑,“怎说,我比大十几岁,勉勉强强算长辈。我留点面子。”

严贺禹让关向牧等一,他拿着水杯进房间。

“又胃疼?”

“不一定是胃。”

各种检查都做过,胃没『毛』病。

但就是不舒服。

严贺禹倒了一杯热水,回到外面的阳台。

关向牧自己又倒一杯红酒,今晚他打算洗耳恭听,怎叫厚脸厚对方式。

“我和温笛之间,不是我道个歉,悔几次过,送她点礼物就能被原谅,跟二姑妈肯定更不用说。挽回得有诚意,格局还不能小。”

“去江城是打算干什?”

“投资。在江城安个家。”

“私人投资还是?”

“我个人,京越集团,都打算投。”

严贺禹说起江城近几年的投资政策和投资环境,做的不错,至少他觉得可以。

关向牧晃晃酒杯,投资不是买辆车,买栋房子那简单,牵扯诸多。

不管投不投,都从长计议。

严贺禹最近在让范智森帮忙买房子,他问关向牧,不他顺便留一套别墅,在一个别墅区,方便以后温笛和二姑妈串门。

关向牧说:“其蓁不喜欢别墅,她喜欢在高层夜景。”

“跟温笛一。江景平层我也买了一套。”买别墅是因为有院子,在院子里种花种树,这什树花该庆祝,院子就知道。

关向牧抿了一口红酒,忽而自嘲笑来,“说我们俩可不可笑,人家姑侄俩,一个刚签离婚协议,还没拿离婚证,一个有男朋友还没分手,我们在这盘算着买房,就好像人家明天嫁我们似的。”

严贺禹嘲他:“说格局小,还不承认。”

关向牧言归正传,“现在都扎堆到江城投资。”

“还有谁?”

“肖冬翰。肖宁集团也打算入驻江城工业园区。”

严贺禹道:“那不正说明江城投资环境不错。”而且肖宁集团跟京越集团有业务合的地方。

竞争在所难免。

“别光顾着投资。”关向牧好心提醒:“温笛那边,也上上心。”

“她跟祁明澈长不了,他们不合适。”

屋里的座机响了,严贺禹结束通话,过去接固话。

是前台打来,他的粥和小菜都做好了,问是送到房间来还是?

严贺禹不喜欢在房间用餐,“我去餐厅。”

今天有公司在度假村团建,餐厅这儿格外热闹。

温笛楼到自助区拿点水果和甜品,阿姨在小厨房她煲了汤,正在加热。

端着选好的水果和一小块甜品,迎面遇到餐厅经理和一位端着托盘的服务员。

她跟经理打声招呼,到托盘里的小菜,全是她爱吃的。不过刚在自助餐品区,她好像没到这些菜。

“赵经理,这些小菜是不是另付费?”是的话,她点一份。

服务员刚口说,是楼上一位顾客的餐,没有多余的量,这个点,厨师已经班。

经理抢先道:“不需另付费,在后厨房还没拿上来,您先回房,我一儿让人您送到房间。”

“谢谢。”

等温笛远,服务员纳闷,但没多言,只问:“通知厨师回来?”厨师应该还没多远。

经理说:“不用。把粥拿来,小菜送到温小姐房间。”

服务员纠结:“可订餐的那位...我们得罪不起。”

经理:“我来解决。”

他把粥端到就餐区,让服务员和把菜送温笛。

严贺禹到了餐厅,只有一碗粥。

经理三言语解释清楚前因后果,而后道:“严总,您先喝点热粥暖暖胃,我让人您准备一份宵夜,大概二十到二十五分钟。”

“不用忙活。”严贺禹说:“她也吃不完那多,等她吃剩了,们端我。”

经理:“......”

一时无语凝结。

严贺禹始喝粥,“以前在家,她吃不完的,都是我吃。”

经理是煎熬,搓搓手,他不想知道那多秘密。

--

温笛在度假村住了个多月,了好几次雪。

期间祁明澈来过她一次,说想她了。

那天清早,她楼到湖边散步,酒店,他人就在外面。

他们已经分别一个多月,她到他也是心的,但不知道为什没有冲过去,没冲到他怀里。

等她意识到,自己该跑向他时,时间有点晚。

跑过去,显得刻意。

祁明澈晃晃手里的手机,“刚打电话,人来了。”

温笛笑说:“咱俩心有灵犀。”

她过去,他也迎过来,把她抱怀里。

“想没想我?”

温笛点头,“想了。”

祁明澈把她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

“小心点,别滑倒。”

“没事。”祁明澈她放,问:“还记不记得今天什日子?”

温笛努力想了想,还是摇头。

他们在一起半年,反正不是纪念日。

祁明澈说:“去年今天,《如影随形》第一期拍。”

温笛恍然,想起来。

他牵过她的手,揣他羽绒服的兜里,人往湖边去。

“今天我们正式认识一周年。”去年的今天,他第一次见到她人,跟她有关的小细节,他都记得。

也不是刻意去记。

但就是记得。

牵着她在湖边散步时,祁明澈还跟她说了句“对不起”,他说录制第一期时,她在雪地摔倒,他没回头扶起她。

他一直内疚到现在。

其实她就早忘了这事。

可能,根就没放在心上。

祁明澈在度假村陪了她天,离时问她,能不能把陪他演唱的时间往后推一个月。

他还想和她打一个月电话。

她点点头。

在分的这一个月里,不管是她还是他,他们都是轻松的,不用迁就,不用讨好,不用小心翼翼。

也许分,更合适。

她买了一月份那场演唱的票,这也是巡回演唱的最后一场。

演唱那天,祁明澈提前来接她。

温笛化了精致的妆,试了套衣服,即使是最后一次约,她还是那在意。

祁明澈靠在衣帽间的门框上,她在镜子前忙成一团。

“这套怎?”温笛询问他意见。

“都不错,这套比之前更衬气质。”

温笛也这觉得,“那就这件。”

祁明澈过去轻轻抱抱她,“吧,早点过去。”

十分钟后,人门。

祁明澈牵着她,一路牵到汽车前。他们今天穿了情侣款羽绒服,是温笛在十月份时买的,一人一件,现在有机同框穿。

今天了温笛的车,祁明澈她系好安全带,动车子。

“温笛。”

“嗯?”

“以后别人问起前男友之类的,把我排在严贺禹前面,别把我忘了。”

温笛哭笑不得,又难受不已,“好。”

她打手机,今晚演唱的歌单。

当晚,演唱现场的盛况上了个热搜。

第三个是温笛和祁明澈把话题送上榜,#温笛祁明澈低调现身演唱#

其实哪里低调,人毫不避讳,牵手入场。

处于恋爱甜蜜期,大家都理解。

温笛陪祁明澈听了一场他喜欢的演唱,分手的话他们没说口,但都知道,也就到这儿了。

散场时,谁都没去牵对方的手。

后来,他们被人群挤散。

来后,祁明澈意识转脸去找人。

满眼都是人,唯独不到她。

另一个口,温笛也有转脸,没到祁明澈。

她手『插』进羽绒服口袋,不知道什时候,他把她的车钥匙放在了她口袋里,还有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硬糖。

在海棠村吃的一块糖,他还记得。

后来有人问她,有过遗憾吗。

她说,有啊。遇到过一个喜欢的、对她又特别好的人,但可惜没能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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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笛祁明澈低调现身演唱#这条热搜,凌晨还挂在榜首。

京越大厦,刚完海外视频。

康助理到了热搜。

老板最近在忙着江城投资事宜,还又强势进入明见钧公司的董事,无暇顾及这些娱乐新闻。

康波『揉』『揉』额角,头疼。

他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气喝掉,起身去找严贺禹。

严贺禹把微博卸载了,他没有其他平台的app,不知道今晚温笛演唱。

不过快,康波敲门进来,跟他说,温笛又上热搜了。

严贺禹觑他,“没事盯着她干什?”

康波:“......是我太闲了。”

严贺禹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扔,靠在椅背里,“现在不仅说话水平高,怼人的水平也见长。”

康波有口难辩,他怎可能故意怼老板,于公于私,他都没立场,也拎得清身份,刚只是情急之脱口而。

“跟祁明澈一起上的热搜?”

“嗯。”

沉默几秒,严贺禹说:“之前温笛劝我不掺和明见钧家的事,她是为我着想,还是为祁明澈考虑?”

这个问题过于拷问灵魂。

康助理答不。

也不想答。

严贺禹没强人所难,他伸手:“不是我热搜?”

康波解锁,手机递过去。

严贺禹点视频,他每次在热搜到温笛,她都是站在别人旁边。

完,他关掉视频,手机还康助理,说:“温笛不喜欢这类歌。”

康波点头,这个歌手应该是祁明澈喜欢的,温笛是专程陪祁明澈过去。

演唱上有一首慢歌,感情细腻,歌手翻唱了别人的,那首是温笛喜欢的类型,偏偏挥失误,现跑调,临场没挥好,还没老板唱的好听。

用秦醒的话说,老板的渣和老板唱歌好听,都是公认的。

严贺禹关掉电脑,让康助理把温笛常用的邮箱找他。

马上春节了,邮箱是他唯一能联系她的方式。

临近年关,温笛忙完所有工作,陪着瞿培吃了顿饭,提前几天回到江城。

二姑妈这几天在家,陪着『奶』『奶』备年货,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奶』『奶』亲自厨,这是一年里最有仪式感的一顿饭。

“姑妈,今年放假这早?”

“自己放个假。”

温其蓁说:“还以为大年二十九回来,怎不趁着年前不忙,多跟祁明澈约约?”

温笛嚼着一片柠檬片,小声说:“我们分了。”

“什?”温其蓁以为自己听错,前段时间热搜还说人甜蜜演唱,这过去多久啊。

“是什原因?”

“没原因,不去了。”

温其蓁叹气,逗她心,“其实我知道什原因。”

温笛着二姑妈,她好奇:“什原因?”

温其蓁指指她手里吃了半天吃了一半的柠檬片,说:“吃东西太慢,祁明澈受不了。”

温笛被逗笑。

温其蓁『摸』『摸』侄女的脑袋,“没什,分就分了。”

『奶』『奶』『插』话,说:“分手不算大事。跟二姑妈,今年有共同话题,吃年夜饭们坐一起。”

温笛嘴角的笑瞬间散去,“姑妈,怎了?”

温其蓁风轻云淡道:“离了。”在一个月前,结束六年的婚姻。

温笛抱抱姑妈。

温其蓁离婚的事还没告诉父亲,拖就到除夕,瞒不了多久。

索『性』在父亲吃完饭后,还没离桌时,她跟父亲坦诚,说实在过不去,和平离婚。

温老爷子没多大反应,“是不离婚,也不早早回来陪妈妈忙年货,四十多年,就勤快过回。”

温其蓁:“......”

勤快那回都是离婚后。

温笛喝着汤,不时向爷爷,琢磨着她分手这事不告诉爷爷。

没想到爷爷问她:“是不是也分了?”

“......嗯。”

爷爷说:“以前过年回来,手机不离手,坐在沙上能聊好几个小时,现在手机放半天都不去一。”

原来爷爷是根据这点判断。

爷爷让她们吃饭,“就这点小事,没吃饭紧。”

“爸,对不起啊,又让您跟妈『操』心了。们别气。”

“没气,我跟妈说,离就离了,我们得好好的,放宽心,不然孩子没人『操』心,过年也没地方去。现在多好,跟笛笛回来有个去处。”

温其蓁吸吸鼻子,多少年不知道眼泪是什滋味。

“行了,吃饭,多大的人了还哭。”

爷爷起身,拿起温笛的餐盘,去她把盘子里的菜加热。

这几天温笛住在爷爷家,父母还在忙,除夕放假,而二姑妈,自那天跟爷爷坦诚后,她第二天就回公司上班,忙起来时便忘了自己离婚的事。

除夕那天,大伯一大家全部到齐,稍晚一点,大姑妈一家也过来热闹。

他们了三桌牌局,一年到头只有除夕夜最热闹,年年通宵到天亮。

谁困了就回去眯一觉,起来接着打。

温笛小的时候,家里人在除夕夜打牌,不管谁赢了钱,最后都她,作为她的压岁钱。现在她大了,他们还是习惯『性』她。

温笛牌技一般,少上牌桌,主是以前忙着消息,没心思打牌。

今年闲得慌,于是坐在爸爸身边牌。

零点时,她沈棠了一条新年祝福,她自己也收到多零点祝福,之后一一回复。

邮箱有新邮件提示,她顺手点,邮件来自零点。

【新年快乐。

今年零点打不通电话了。不管跟谁在打电话,这一刻,希望是心的。

——严贺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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