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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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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寒雷击剑都握在手中,准备一剑劈了那个雀五,临动身,蓦然顿住。

她能杀了雀五全身而退。

但那些人呢?

他们不会遭到鹰族变本加厉的报复吗?他们也能保全吗?他们……愿意吗?

一腔热血顿凉。

江苏寒收回长剑,静观其变。

高天节、大祭司。

这是对于鹰族来说,很重要的节日。如果能在这上面搞事情,让鹰族乱起来……

那些同胞就能暂时逃离鹰族的控制!

“苍空。”

江苏寒压低了声,轻声问道。“他们……有想离开的嘛?”

纵然声音再低,碍于四周极静,旁边也有人听见了,飞快的瞥一眼江苏寒,隔几秒,忍不住再瞥一眼……

眼神复杂炽热,令江苏寒无法忽视。

她做个手势,示意苍空小声小声再小声,猝不及防被苍空眼中的星星砸到。

苍空正满怀希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连连点头,声音微不可闻。

“想摆脱的不少。”

既然如此,她就能放心搞事了。

在高天节这种,一听就很重要的节日上,有什么能比大祭司遇刺,更让他们自乱阵脚的呢?

江苏寒打定主意。

要给鹰族过一个,有史以来最令人难忘的节日。

这边,奴隶主先安排几个深得他意的奴隶,才开始在下面足有上千号的人群中挑选。

然而这里的奴隶太多,一眼望去,乌压压的全是人头。

怎么选?

奴隶主咬牙:“五公子……这个,您看,需要什么样的?”

雀五懒懒抿口茶,一眼看穿奴隶主是个什么心思,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负责把事情吩咐下去。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接这门差事。

他嘴角缀笑,阴阳怪气。

“我怎么知道。大祭司可清高着呢,想必也看不上这些。照我说,那些血脉卑劣的半兽人就不错。”

“啊?”

奴隶主傻了眼,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这,倒也不是……”

只见副手在他耳边轻语,奴隶主脸色变了又变,口中话语一转,低声赔笑。

“只是……高天节这么重要的日子,用半兽人……这、小的也不敢啊。大王责怪下来,小的可担不起。公子啊,小的也知道令尊和大祭司不对付,若是平时,别说十二个,就是上百个,也会给您送去。”

“孬种。”

雀五哼笑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也担不起责任,没有坚持要用半兽人。

“高天节是祭天的日子,大祭司向来野心勃勃,想在这天多向天道邀来一分宠爱。可数十年来,也没见天道理睬他一秒。明明是自己实力不够,却每每怪罪到我父亲身上,说这个不对、那个不符合……这次,我就是给他配齐了又如何?”

奴隶主明白,拍着胸脯谄媚。

“既然如此,小的就选那气质不一般的。保管大祭司“心想事成”!”

“滚。”

雀五一脚把奴隶主踢翻,“那叫‘事与愿违’!”

奴隶主连连赔笑,急忙称是,转头开始挑选人选。

这一抬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江苏寒。

在一众微低着头的奴隶中,纵使离的远,看不清脸,但江苏寒的气质可是一等一的绝,没有那些奴隶的麻木和死气沉沉。

更别说,对方偶尔还投过来视线。

要知道,奴隶是不允许抬头看的。那些不遵守规则的坏奴隶,早就被他当成刺头,挖掉了眼睛。

这会儿,也许是出于对同族的自信,奴隶主非但没有怀疑江苏寒的来历,反倒对她的存在感到庆幸。

幸好自己之前没有抓到这个漏网之鱼了,不然今天他该拿什么上去交差?

不过特别的,也就江苏寒一个,剩下的都是一般货色,没什么区别。奴隶主也懒得选,随便挑了几个。

“头顶光圈的出来,和五公子大人离开。”

这波简直就是……

刚瞌睡就有人送个枕头——正是时候。

不过她和雀五曾经见过面,为确保成功从内部搞破坏,她得想办法,给脸做些掩饰才是。

幻术并不保险,高天节这等重大节日,在场的妖,只怕不只有公主一个四阶。万一被高阶大妖识破,掉马尴尬都是小事情,面临生命危险才是真的要命。

易容她又不会,ps也不合适……只能试试化妆。

江苏寒看了看悬在头顶的白色光圈,又瞥眼自顾自的雀五,乘人不注意,引空中尘埃做粉,按颜色分类,按照以前向同学请教的步骤,火速给自己拍了一个妆。

察觉到苍空拉住了她的袖子,江苏寒微哄道:“放心。”

这才随着其他人来到雀五面前。

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后,苍空作为第一个看到她妆容的人,表情有多古怪。

“大人,这些人可都是小的精挑细选出来的,保证个个气质出众,十分美……美……”

奴隶主看着他选出来的种子选手,整个人傻了。

少女皮肤惨白,一双眼睛灿若星辰,闪耀着五彩斑斓的琉璃色。浅绿色铺满整个眼窝,被皮肤衬的有些荧光的感觉。眼下是银色的卧蚕,闪闪发亮,眼尾一抹夸张的红色,带着各种形状的白色胎记,布灵布灵的,十分晃眼。

任奴隶主如何违心,也说不出那个“丽”字。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挤了出来。

“美……艳!”

画成这个样子,就算雀五对江苏寒印象深刻,看着这个要素过多的妆容,也根本不敢认。

雀五扶额,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发火,不知道是不是气急,反倒笑了出来。

“不过是个奴隶,画这么浓的妆做什么。莫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做奴隶的命运?奴隶就是奴隶,就算爬上了高位,也依旧洋相百出。”

雀五不慌不忙的抿口茶,殊不知那个感慨万千的嘲讽,让江苏寒挖出里面另有隐情。

无非就是,某个奴隶坐到了他无法触及到位置,内心酸又没本事,只能待在柠檬树下,嘲讽一二罢了。

或许那个奴隶,是大祭司一方也不一定。

江苏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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