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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做买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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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贺元阑一醒就继续该忙什么忙什么,萧瑾瑶本惦记着小猪,想自己起来喂的,一见他早已在厨房里忙活了,不由得干笑着挠挠头打声招呼道:“……禛王殿下起得早啊。”

贺元阑久没被人这样称呼,竟有些不习惯了,微笑道:“你也早。”

说着又忆起什么开口道:“你就如从前那般便好。”

萧瑾瑶抿着唇想了半天,试探着开口道:“……贺公子?”

贺元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萧瑾瑶见他这般不见外了,便也放开了:“那什么,贺公子你反正都在熬猪食了,顺便把早饭也给做了吧。”

贺元阑望了她一眼,心道果然还是那个心大的莺娘姑娘,好笑地开口道:“你就不怕昨日之事又发生?”

萧瑾瑶咧嘴笑笑取出头上银簪道:“无妨,以后凡经你手之物,我都会试毒。行了,你先忙。”

说完转身就走,不用做早饭的日子,可以回去睡回笼觉咯!

天清日晏,晨曦在薄薄的云层里透出缕缕暖色,才刚吃完早饭,便见小虎颠颠跑回房中嘴里还念叨着:“温大哥送我的骨头熊得带,那件褚色的皮马甲也要收捡好,再把我那一箱笼玩具也给带上……”

屋外众人听着他碎碎念的不由好笑道:“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小崽子忙得头也顾不上回地道:“收拾东西呀!不是要跟王爷哥哥去汴京城么,我还有好些东西要带嘞!”

萧瑾瑶好笑地盯着他忙碌的小身板道:“有什么好带的!他那好歹是个王府,又是什么贫民窟,你只管人去就成了呗!再者说,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

小虎啊呀一声回过神来:“也是哦。”

说完便也放下手头东西走到贺元阑面前腼腆一笑,这家伙自从昨儿个知道他是王爷的身份之后,好像看他的眼神都蒙上层金光似的,看得萧瑾瑶颦颦蹙眉,这么小就是个小势利眼了不成。

“王爷哥哥,你那王府里好玩吗?”小虎好奇道。

贺元阑凝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并不好玩,不过是个精致的牢笼罢了。”

“啊?”小虎惋惜了一下子,原来是这样啊。

萧瑾瑶斜了他一眼佯怒道:“整天就知道玩玩玩,昨儿个让你练的五张大字你写完了没有!”

小虎弱弱地看她一眼,默默躲到贺元阑身后装鸵鸟。

贺元阑笑看他这副怂怂的模样规劝道:“汴京城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启蒙了,每日的功课多得能抄得手都断了,你莺娘姐姐算好的了,从前我那先生还会那戒尺打手掌心呢,背不出文章就打,功课落下了也打,旬考考差了更要打。”

萧瑾瑶打量他一眼问道:“那像你这样的,怕是鲜少挨打咯。”

贺元阑眺望远处似是想起什么苦笑着摇头道:“小时候打得少,后来自己都放弃了,打板子便成了家常便饭也就习惯了。”

萧瑾瑶哦了一声,莫名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下意识觉得自己小时候也这样的调皮捣蛋的讨嫌娃,遂坏笑着看了眼小崽子道:“待去了你王府,你也给他找个先生,好好管教管教他!”

小虎一听险些给她跪下:“……别呀!”

贺元阑看了她一眼配合地点点头道:“好主意,回去了就着人去办。”

小虎立时哭丧着脸,连即将出门玩乐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陈伯坐在梨树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欺负自家孙子,吹了口杯沿上的热气,嘬了口茶问道:“那殿下您是准备何时出发?咱们这也好先提前准备。”

贺元阑摆了摆手道:“此事先不急,当务之急还得先将我那些物件给赎回来,只有那些东西能证明我的身份,还有一点……”说着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她们。

萧瑾瑶插话道:“说吧,总之都上了你这条贼船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贺元阑偏头一笑道:“莺娘姑娘说得是,那在下就直说了。我与那些我那些兄长素来不合,此番出事已久,唯恐他们发现会想派人来将我除之而后快,若是让他们寻到当铺里的东西,怕是会顺藤摸瓜届时于你们不利。”

此话一出,萧瑾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倒是陈伯似有所察地依然沉着。

萧瑾瑶啧了一声瞬间将他王爷的身份给抛诸脑后,嫌弃地白他一眼道:“合着你还是个大祸害呀!”

贺元阑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沉默着没有反驳。

倒是小虎似懂非懂地走过来牵着他的手道:“大哥哥好可怜哦,你都这样了为何还有人要欺负你呀。”

贺元阑轻叹了口气,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萧瑾瑶倒简单帮他捋了捋道:“我想起来了,你是皇后嫡子,先太子过世之后梁国再未立储君,各位皇子为了夺那个位置肯定要抢得头破血流,而你是嫡子,便赢面更大,对么?”

“莺娘姑娘果真聪慧。”贺元阑淡笑道。

萧瑾瑶撇撇嘴打量着他道:“那也不应该呀,就算你如今腿也大好,可他们也不知道呀,就凭你原来瘫子的模样,怕是没有什么一争之力吧……”

贺元阑抿了抿唇道:“有些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但于他们而言,我便是再无威胁力却也是障碍,趁机除了又有何不可?”

他摊开手笑笑,似是对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已习以为常。

倒是萧瑾瑶听着柳眉紧拧,心下又嫌他事多又有些同情他。

见他们面色各异,贺元阑便又开口道:“不过诸位放心,你们不过是回去帮我戒断而已,不会让你们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但此事一了,要走要留都随你们。”

说完看了眼陈伯,寻求他的意思。

陈伯将茶盏放下望着他轻笑:“老夫既已答应了王爷,断没有再打退堂鼓的道理,戒断一事说长也不算长,不过是一年半载的事情罢了,届时咱们一家人还要叨扰王爷了。”

“先生这说的哪的话,您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待你们去了汴京,定会竭力护你们周全。”贺元阑承诺道。

陈伯笑着又宽慰了他几句,此事便就此揭过了,片刻后,陈伯才忆起这重要的事情来。

“王爷您说要先去赎回去那些物件,此事倒也简单,老夫当时去典当时就与那当铺老板说过,半年内会赎回,遂只当了那么二十两银子,后来也全买药使了,如今想赎回来的话……”陈伯算了下自己那口袋里的银子为难地开口道,“老夫这儿满打满算也是只三两银子……”

萧瑾瑶蹙眉好奇道:“你堂堂一个王爷,这点小事都还要亲自动手?不该是随意抬抬手,银子就来了么!”

贺元阑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莺娘姑娘,话不能这么说,第一,我虽是王爷不假,可能证明本王身份的东西全都没了,第二,那蕲州所属齐国,梁国王爷在那也派不上用场……”

话音方落,果真看到萧瑾瑶一副嫌弃到不行的眼神,就好像把你是废物几个字贴在她的脑门上。

贺元阑无奈笑笑,选择性将其无视了。

萧瑾瑶撇撇嘴无语道:“那如今岂不是还要再重新挣那二十两银子?你是不知道,前些天我累死累活近一旬日,天天早出晚归玩儿命打猎也统共才换来三两银子,二十两!能打到我手都断了吧!”

陈伯蹙眉想了半天,倒也确实无招。

贺元阑犹豫半晌开口道:“要不咱们山下看看还能有什么营生挣钱?”

萧瑾瑶好笑地看他一眼:“你堂堂一王爷,出去做买卖合适么!”

贺元阑无所谓地笑笑道:“本王连猪都喂了,也不差这一点了。”

说些这个萧瑾瑶又是一阵心虚,成吧,你开心就好。

天上白云朵朵,清风徐徐,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路旁商铺林立,飞扬的锦旆飘摇错落在半空,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喜气洋洋,行走的小贩们挑着扁担推着货物,口中利索地叫卖他们的商品,什么糖葫芦马蹄糕豌豆黄还有菱粉糕,更有挑着锅炉行走的馄饨摊子,只得一声吆喝便立即停下来现做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热食来。

这还是萧瑾瑶醒来后第一回下山,虽是个小边城,却也觉得琳琅满目热闹得紧,东走西逛地四处看看,那模样倒比小虎还要孩子气些。

走到那馄饨摊前,便再挪不动脚步,陈伯见着好笑,便走近叫了老板给他们一人盛上一碗,错过身回头看了样贺元阑,便见他轻轻颔首示意不必替他担忧,陈伯便也笑着示意让他落座。

萧瑾瑶就着这街上的热闹盛景下饭,不多时便将碗中的小馄饨给捞了个干净,意犹未尽地吧咂了下嘴巴,陈伯还想还给她续上一碗被她摆手叫停了。

“无妨,这街上小吃这般多,还要留着肚子去尝些其他吃食呢!”

说完扭头望向还在慢吞吞吹热气的小崽子催促道:“快些吃!”

小虎委屈巴巴地连忙囫囵吞了,又得起身陪她逛下一个地方。

“莺娘姐姐倒真是奇怪,从前让她出门她都不出,如今一出门倒像个被放出笼子的鸟儿似的!”小虎冲陈伯小声吐槽道。

再看萧瑾瑶不知何时便已走到七八步之外了,俯身盯着那冒着热气的蒸锅挪不开眼,陈伯笑着上前又道:“老板,再来四碗糖蒸酥酪。”

“好嘞——!”

一声拉长的吆喝刚止音,几位面前便已摆上那几碗刚出锅醇香浓郁的酥酪,只拿勺子轻轻一舀,有凝如膏,沃如沸雪。

萧瑾瑶心满意足地品尝着街边佳肴,心情好得都能哼出歌儿来。

贺元阑坐在她斜对面不错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只觉跟山中那个母老虎大相径庭,只觉摘下了虎皮的莺娘姑娘竟还有小白兔的一面,不免有些惊诧。

萧瑾瑶觉察到他的视线,眸光一凛,厉声道:“看什么看!”

贺元阑干笑一声心道,当我没说。

再往前行上足足一里才算是到了这食街的尽头,全程萧瑾瑶都好似忘了此行的初衷似的,瞧见好吃的就迈不开腿挪不开眼,陈伯知晓她久位下山便也由着她,想吃什么都让她尝尝鲜,只可惜这本就不厚的旧钱袋如今又雪上加霜地薄上几分。

萧瑾瑶全无所觉地继续往前行进,瞧见远处一栋占地极广的二层酒楼再度停住了脚步。

这栋酒楼光从外看着就已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上书的匾额也是笔走龙蛇一看便出自大师之手,再瞧它这门外迎客的小厮也是衣着鲜亮胜于常人,怕是这东家也是来头不小。

萧瑾瑶站在街边,目光却停留在二楼的一处窗口,依稀可见屋内坐着两个姑娘,一个扮相精致一看便知出身不凡,对面那位容貌清秀气质脱尘,倒像极了她梦里常出现的两个幻影。

想着萧瑾瑶便又垂眸打量了下自己这一身粗布麻衣,自嘲般地喃喃道:“就我这乡野村妇,如何敢与贵人攀交。”

说完便摆了摆首转身离去,正赶上追过来的陈伯他们,见她脸色不好,陈伯讪笑道:“莺娘……都怪陈伯不好,待以后有钱了,陈伯一定带你来这吃上一回!”

贺元阑也跟着宽慰道:“无妨,待去了汴京,那里这样的馆子遍地都是,你们想吃便天天都能吃到。”

小虎哇了一声眼睛都亮起星星道:“真的吗大哥哥,那我以后要吃好多好多大鱼大肉,顿顿都吃!”

萧瑾瑶也扯起嘴角笑着戳了戳他的脑门道:“照你这吃法,待以后回来你就不是小虎了,而是胖虎了!”说完故意逗他地扬眉一笑戳着他的腮帮子道,“胖虎胖虎!”

小虎哼唧一下嘟着嘴道:“我才不胖,坏莺娘臭莺娘!”

萧瑾瑶嘿了一声就佯作去打他,小虎便笑着直往陈伯和贺元阑身后钻去。

楼上,似有所觉的叶岚岫抬眼望着远处的一家四口拧眉道:“我怎么觉得那个布衣女子看起来那么像公主呢?”

对面赵觅芙随着她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身量纤细的女子笑着与那小男童打趣,就那份亲密之态,怎么看都像是母亲带着儿子,遂开口道:“倒也……不像吧?咱公主本事再大也不能短短一俩月就添上这么个大胖小子啊。倒是你,过来养伤这么久了,身子好些了没有?”

叶岚岫当日身负鞭伤尚未养好便又连日赶路,到了破庙便已是强弩之末,翌日便高烧不醒,可把赵觅芙给吓个够呛,来到这蕲州城,又是找客栈又是请大夫,足足折腾了半月这人才将将醒来,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了,结果醒来第一句话还是:“找到公主没?”

赵觅芙嘴角一抽,当场都想在她脸上刻上赤胆忠心四个大字。

见她不听到答复不罢休,赵觅芙只好慢慢将这几日的部署都说与她听。

随行亲卫有十人,着五人简衣便装混入南梁,剩下五人便再这边城附近地毯式搜索,只可惜收效甚微,到现在也没有公主的消息。

她望向面色苍白的病号宽慰道:“你也莫急,公主她也不是个傻子,去刺杀万一成了,南梁必会有消息传来,堂堂亲王又是咱们齐国的和亲对象,他若是出事,此事必定瞒不住。如今没有消息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刺杀失败了,要么被什么事耽搁了。

“她乃北齐唯一公主,刺杀禛王失败被抓南梁必会派人来同咱们齐国交涉,如今都这么久了,不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可见就剩最后一种情况,她被什么事耽搁了。”

叶岚岫担忧道:“会不会是受伤逃了?”

赵觅芙抿了抿唇摇着头道:“这不好说,可没有消息也是最好的消息呀,你如今伤势未愈,养好你的伤才是最主要的事,至于其他,我先来.操.心便是。”

后来好说歹说地才劝着叶岚岫卧床养伤,只那每日讯报都要翻来覆去看上好几遍,回回满怀希望地打开又满脸失望地放下,赵觅芙看在眼里心下默默吐槽,还是你是个女的,不然我都以为你暗恋我堂姐。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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