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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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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出清宁宫,萧瑾瑶便终是忍不住发问道:“你母后这是何意?”说着又指了指手中的赏赐,满头雾水。

瞧她是当真不知,贺元阑叹气道:“她这是拿侧妃之位同本王示好……”

“示好?”萧瑾瑶眨巴着眼睛,后知后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确是身份低微,出身乡野,如今既为贺元阑的婢女,给个侧妃之位便已是她最大的让步……想到这,萧瑾瑶莫名有些难过,果然身份地位还是阻碍,她没有自轻,旁人却仍会看不起她,想她区区一位婢女攀上了禛王这座高枝……

啧,她才不稀得这些!当初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没因为他的王爷身份就讨好了他,更没因为他是常人就怠慢了他去!

萧瑾瑶越想越气,眼瞧着脸色就不好了,贺元阑宽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旁人的话莫要在意,你要相信本王。”

“相信你什么?”萧瑾瑶给他个白眼。

贺元阑附身吻了下她的额头:“皇权富贵不及你。”

萧瑾瑶素来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满头的尖刺立时融化成一片片羽毛。

心情一好,脸上又盈起笑意:“如今时辰尚早,来都来了,再去逛逛?”萧瑾瑶提议道。

贺元阑自无不可地点点头:“想去哪儿?”

萧瑾瑶眼珠子一转:“去你院子里瞧瞧?”

贺元阑笑笑,引着她往前走,扶风院离正殿距离倒是不近,萧瑾瑶便当是散步了搀着他慢悠悠四下闲逛,经过一处院落,瞧着倒是里面造景别致,曲廊回折,院子里栽了几株海棠,花开正好,瞧着便像是有人时常打理,萧瑾瑶驻足停下打量着那匾上的字,喃喃道:“朝晖院?”

贺元阑出声解释道:“这是我大哥以前的院子。”

“先太子?”萧瑾瑶好奇道。

贺元阑点了点头。

先太子都死了那么多年,皇后竟然还将他的院子打理得这般仔细,许是睹物思人,幽幽怀念着自己的孩子。萧瑾瑶怕触及他伤心事,便也没再过问,扫了两眼便收回视线便继续往前走。

扶风院的位置相对于太子的朝晖院可算了是偏了很多,越往前走宫人越少,清净倒是清净了,就是显得有些……冷清。

“到了。”贺元阑一指前方,萧瑾瑶顺眼望去,便见里面草木扶疏,假山碧石,瞧着倒还不错。

原本在她印象里,贺元阑不受宠,还以为会像话本里一样,丢到个小破屋里自生自灭。

瞧出她的眼神,贺元阑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道:“想什么呢!本王好歹也算是个嫡皇子,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住冷宫去?”

萧瑾瑶撇了撇嘴,嘟哝道:“住得这般好,人都能发疯,要是正住到冷宫,这会怕是已经毁天灭地了……”

推门而入,穿过影壁绕过回廊,里面叶影丛丛,偌大地庭院里假山角亭,还有一方小池塘,只是疏于管理,里面飘着落叶,瞧着黑漆漆一潭,倒是糟蹋这景致了。

“很多年没回来了。”贺元阑道。

“看出来了……”萧瑾瑶抬手指了指那廊下的蛛网,还有石桌上的浮尘。

约莫是皇后忘了找人打理?还是说……

“母后素来如此,给皇兄的一应都是宫中最好的,到我这便就敷衍了许多,无妨,我也早就习惯了。”

虽则这么说,萧瑾瑶却还是能看到他眼中的一丢丢失落,若是方才没见着那朝晖院还好,如今这对比之下还当真有些凄凉了。

虽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吧,可这一碗水哪儿有端得平的,萧瑾瑶在这方面就比较没有话语权,比如北齐皇后,宠小公主那简直也是宠得没边,亲哥二皇子还是八皇子早已是习以为常,谁让物以稀为贵呢,没办法。

萧瑾瑶轻咳了一声又道:“这个……没什么,好歹如今也搬出来了不是,那么大个禛王府,你想住哪儿住哪儿,今儿个住陈夫人那,明个住李夫人那……十四位夫人了,够你忙活的了。”说着朝他狡黠一笑,贺元便立时黑了脸。

“莺娘。”他沉声道。

萧瑾瑶才不怕他,往后退上两步,欺负他腿瘸,故意道:“禛王爷府上姬妾良多,将来还要再迎那北齐王妃入府,奴家不过一介平头百姓,可不在你那后院里掺和……”

岂料越退越急,竟忘了看路,脚下一松,竟给一脚踩空。

眼瞧着整个人就要跌在那碎石地上,贺元阑眼疾手快立时赶了过去,一手托腰,将她牢牢锢在怀中。

拧眉道:“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了?”

萧瑾瑶虽处于劣势,却仍是气势不输,梗着脖子道:“就说就说!你南梁禛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唔!”

话还没说完,贺元阑听得气血上涌,恨恨俯身拿唇堵住了她的话头,萧瑾瑶瞪大了眼睛,想将他推开。

“……唔……你干什么!这里可是后宫,你……”萧瑾瑶正挣扎着,被贺元阑一把擒住了手臂,萧瑾瑶眼睛一瞪。

啧,什么时候力气竟这般大了!

萧瑾瑶挣脱不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贺元阑手掌抚上她的后颈,炙热地气息喷薄在脸上,萧瑾瑶身子一软,贺元阑索性将她揽在怀里席地而坐,微微垂首,加深了自己这个吻,许是带着点惩罚意味,连亲带咬地舌尖勾绕着,险些让萧瑾瑶喘不过气来。

萧瑾瑶哪是那甘于认输的主,被他亲得火气上来,想也没想就直接也上嘴咬,好好一场缠绵旖旎地亲吻,到最后竟发展成了这俩比着啃咬起来,贺元阑心下好笑,收着力怕伤着她,支吾道:“可知错了?”

萧瑾瑶咧嘴一笑:“不知,就不知!”

“那便还是罚得轻了!”说完将头一低,唇角便又贴了上去。

胡闹一场,出来时便已临近午时,烈日如刀锋似的,劈头盖脸砸了下来,萧瑾瑶嫌热,贺元阑引着她穿廊绕树,慢悠悠往宫外走。

夏日蝉鸣拖长了调子,听久了不免让人犯困,萧瑾瑶打了个呵欠嘟哝道:“走,咱们快回府,吃饱了要去歇觉!”

“好好好,都听你的。”说着抬起一侧广袖,替萧瑾瑶打扇。

便听见不远处似有人声飘来:“唷,这不是五弟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倒当真是巧。”

贺元琅仍是副劲装打扮,手里还拿着公文,许是刚从御书房出来,这么不巧,又给遇上了。

“三皇兄。”贺元阑淡声道。

贺元琅一双深瞳细细打量着来人,瞧见那处搀扶着的手,眸光一黯。

“一道走吧。”贺元琅出声道。

啧,谁要跟你一道,萧瑾瑶嫌弃道。

贺元阑估算着路程,约莫也快到了,轻拍了下萧瑾瑶的手背,冲他淡然一笑:“那便走吧。”

贺元琅的身量自是比贺元阑还要高,人高马大地走在路上步履如风,贺元阑腿脚其实已大好,却不得不装作腿疾未愈地模样,慢吞吞由萧瑾瑶搀扶着走在身后,贺元琅见状回头嗤笑一声:“五弟这腿疾好得倒正是时候。”

“恕臣弟愚昧,不懂皇兄何意。”贺元阑冷声道。

贺元琅刻意放慢脚步,不答反问:“听说皇弟在刺州办差,可不太平?”

萧瑾瑶闻言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太不太平,你们还不清楚?

“倒也没什么,为百姓办事,为父皇分忧,一些小事不足挂齿。”贺元阑仍旧是副滴水不漏的面孔。

“小事?”贺元阑扬眉一笑,忽而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五弟藏得可够深的,连老二都被你瞒过去了……”

说着状似无意地指了指他的病腿,他既敢派那水贼杀人,自也安排了心腹在那处,当日之事,便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听到他在那时便已腿脚无恙,想来大家都被他给骗了,当时倒是不曾在意,只想着他反正都要死了,腿脚好不好的,又何须在意那么多。

如今看来,也不知是他命大,还是他藏得更深了。

贺元阑扫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挪开两步:“皇兄这说得是什么话?臣弟不懂。”

“不懂?”贺元琅哂笑一声,“行,不懂就不懂吧……不过,为兄倒当着是好奇,那日发生了什么?能从老二手中逃出,可是不容易。”

萧瑾瑶闻言心下腹诽,你们俩兄弟也算是八斤八两吧……忽而灵光一闪,似是又想起什么,唇角一扬。

贺元阑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像个锯嘴葫芦。

贺元琅见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直觉没劲,眼看宫门已到,便头也不回地驭马而去。

这厢萧瑾瑶刚进马车,便眸光一转坏笑道:“这肃王竟不知后院着火,还在这蹦跶呢!”

贺元阑自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摊了摊手道:“目前那火药来源还没有眉目。”

“无妨,反正咱们都回来了,打听起来不是更方便!”

甫一回王府,便见拾砚笑意盈盈迎了出来,只见他换了身穿戴,俨然一副管家打扮,脑袋上还戴了顶帽子,瞧着竟还有模有样,只是这张脸还是太年轻,没有那种三四十岁中年人的威严。

萧瑾瑶见了一笑:“唷,这不是湛管家么,久仰久仰!”说着佯作抱拳状,拾砚哪里敢受,忙跳着躲开了。

身后站着桂影,哭闹了一场,眼皮倒还肿着,迎着他们下了马车,便见她忙开口道:“王爷,太傅大人已久等多时。”

二人对视一眼,萧瑾瑶一阵叹气,这怎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犹记得上回回来也是如此,这个找那个见的,倒是真忙。

“走吧。”贺元阑发话。

入了花厅,便见那位鬓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正端坐在官帽椅上幽幽喝着明前茶,听见动静略一抬头,便要起身行礼。

贺元阑被搀扶着走近歉然道:“太傅不必多礼……让您老人家久等了。”

徐太傅这回倒是罕见地面露虞色,总算是不板着脸了。

“王爷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瞧着这腿脚是比以前好了……听说你回程路上,遇到行刺,是怎么回事?”徐太傅发问道。

贺元阑思忖了一番,还是如实答了,说起那雷浚炸山一事,听得徐太傅瞠目结舌。

“怎敢嚣张至此?”他厉声叱道,从前只知道这些州官贪赃枉法,上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动弹不得,竟不知还能嚣张至此,当真是开了眼界。

感慨了一番,这才又抓住了重点道:“那这些火药,又是从何处来的?这火药素来由兵部火器库把控,所有的调拨都需公文批准,莫非……”

贺元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应当不会是肃王安排的,以他的性子,断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此事还需太傅帮着留意,本王怀疑是兵部的人。”

徐太傅闻言自是点头答应:“老夫会着人帮你留意,有事尽可找我。”他瞧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由得又想起他那个早逝的爱徒。

先太子……可惜了。

“太傅。”贺元阑出声唤道。

徐太傅闻声稍稍回神,便见他复又开口道:“上回托人给您送去的图纸,调查得如何?”

刺州坝修好以后,贺元阑便将黄翁的图纸给留了下来,又取出原本地图纸两相对比,一并让湛琢交给了徐旻。朝中近些年堤坝垮塌,水灾洪涝之地可不止刺州,想起此行在雷浚手中的波折,一则材料问题,二则便是这图纸,偷工减料加上图纸本就有猫腻,能维持个几年都已是幸事,如今南方雨灾,还不知多少百姓受着洪涝之苦,一想起刺州城里那些仅剩地老弱妇孺,年轻人背井离乡,剩下的人为了防洪防涝,煞费苦心地将房子都给建成了那副模样,不由得心酸。

如今他一发问,徐太傅便立时想起此事,点头道:“此事确有蹊跷,老夫正着人搜集证据,等有进展自会告诉你。”

贺元阑这才稍稍放心,聊完了正事,徐太傅这便告辞走了,贺元阑想留他吃饭,却也被他婉拒,他素来两袖清风,除却正事便也不愿多留。

贺元阑只好送他到门口,转身时萧瑾瑶这才问道:“怎的不将那铁矿的事一并说了?”

“说了你的兵器还要不要了?”贺元阑点了点她的额头,萧瑾瑶脸一红,含糊道:“这是两码事,一个火药一个铁矿,这还不够那贺元琅喝上一壶?”

“此事不急,证据不足,也伤不了对方根本,先放着吧。”贺元阑道。

见萧瑾瑶仍是副迷迷糊糊地模样,揪了下她的脸蛋道:“不是说饿了,还不赶紧去吃饭!”

下学回家,小崽子一听说多日不见的大哥哥还有莺娘姐姐都回来了,激动得书袋一甩,这就凑到他们面前去撒娇腻歪。

彼时贺元阑正在书房交代湛琢湛瑜去调查那火药一事,拾砚这一归位,王府内务自不需他们再去操持,小虎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瞧见他们争议事,便乖乖坐在一旁等着,只那俩眼珠子溜溜转着往他们身上扫,萧瑾瑶被他那副直勾勾地目光盯得好笑,轻咳一声道:“陈清珏!”

小虎条件反射似的立时站起:“到!”

就那副如松地站姿,一脸认真地模样,教萧瑾瑶看得哈哈直乐,心道这上了学堂就是不一样了,将他这个成日疯玩的熊崽子,都给训成了听话的狗。果真不错,萧瑾瑶心道。

贺元阑自也注意到小崽子跟脱胎换骨了似的,略一抬手,他们便起身离去,召小虎到近前,细细打量着他,萧瑾瑶调笑道:“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家的小清珏,如今都长大了,可见你先生功不可没!”

说着抬手勾了勾他的鼻梁,小崽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上去就抱着她的脸香了一口,看得贺元阑微微蹙眉,而后便又觉脸上一滑,小虎便又不偏不倚地也给他香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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