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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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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城,18岁进部队,26岁少尉,28岁中尉,30岁上尉,41岁直线干到中将,社会普识下,从未听说过这个人的功过。

当然,平头百姓对这些遥不可及又企及不到的人物并不感兴趣。

直到前年,京城市长更了名。姓江,名苏城。这倒是让部分人知道了这号人物。

当然了,还是有大多数民众不知道的,就像有的人从生致死都不知道谁是他城市的市长,或者镇长,甚至是村长。

因为,知不知道意义不大。

陆霆墨今天见的就是这样一位市长,江苏城今年五十岁了,若说竞选总统,刚刚好年纪。

封坛老酒,辣而醇厚,有岁月沉淀,厚积薄发,一个眼神,一声话语,都是淡淡的,不张不扬,可那人就是有名德重望的气场。

陆霆墨坐下,从容不迫,脸上表情不显更是另一种气魄,不惧不卑,识出了江苏城手里的茶是大红袍。

“伯父喜欢喝茶?巧了,家父对大红袍亦是情有独钟。”

“哦?是嘛,那敢情再好不过,呆会你一定要带些回去。”江苏城看了一眼江雅茹。

江雅茹就招手唤来服务员,放轻了声音:“人齐了,可以走菜了。”

“小陆年轻有为,雅雅前些日同我说她谈男朋友了,你可知道,我这个女儿啊从小到大没让我操心过,包括感情。”

“虎父无犬子,雅雅是个好女孩。”

陆霆墨一点都不了解江雅茹,只知道学历挺高,这等评价虽不走心,但至少不会得罪人。

江雅茹似很高兴,意外的提到了陆晚君:“你说的对,就像君君也很优秀。”

“陆家四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你能嫁进陆家也是福泽深厚。”

没错,今天江苏城约见陆霆墨正是此意。

“小陆以为月末成婚如何呀?”风轻云淡的口吻,虽是询问,但陆霆墨听的出内里强势的命令。

近期,公司无顾被打压,税务查了一遍又一遍,没问题之后又转换到消防、一系列的营业执照,工程造价是否合理。

陆霆墨抽丝剥茧找到源头,适才有了今日被逼婚的一幕。

这时,服务人员款款而来,一道道美食端上桌,给陆霆墨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江苏城品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陆霆墨。

待安静以后,江苏城未言语,只是看着陆霆墨。

陆霆墨浅笑道:“我是没问题,不过婚姻大事,定然要知会过家里双亲再做定夺,再者我还不知道雅雅是否愿意下嫁于我。”

他看向江雅茹:“怕委屈了你。”

江雅茹急切回应:“不委屈,我愿意。”

“那……便好。”

陆霆墨面上温笑,殊不知心里已然翻江倒海,不过并未表露分毫,依然有礼有节。

“既然如此,约个时间,我们几个老人家见个面。就明天晚间,你看如何呀?”

陆霆墨知道江苏城急迫,总统竞选在即,他需要各方势力推波助澜,只是没想到这么着急。

“好,我来安排。”陆霆墨应下。

听到满意的答案,江苏城脸色松动了那么几分,气场近人,这个无形的变化让陆霆墨眸底冷冽涌动,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同一时间,顾夜爵开门见山:“总统竞选在即,候伯父有意推候兄你上位,今天叙旧是真,想你也是真挺想的。”

候也卫年纪同顾夜爵相仿,之所以认识也是长辈间的走动频繁,顺带着二人的相识。

比点头之交多些,说叙旧就有点扯了,说想他更是滑稽之谈,顾夜爵不同于陆霆墨,他这人脸皮厚,脾气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他的话在候也卫听来,就有那么几分的不正经。

候也卫官方微笑,对面前菜肴点评了一番:“烧鹅地道,不比国宴府那只差。牡丹酥更是如假包换。外面能吃到这正宗美味,你说我又何必天天跑国宴府?”

“话虽如此,但候伯父最喜国宴府的牡丹酥,候兄是个孝顺之人,无论如何还是要去讨来不是?”

“家父年岁大了,其实分辨不清了,我只愿他老人家安度余年,偶尔去国宴府讨些他喜爱之物也只是应付一时。”

候也卫淡然的态度,显然无意总统之位。

借菜抒意,两个男人谁也没让步,顾夜爵轻笑:“这个官场啊,候兄打小就耳濡目染,想必你该比我清楚这其中利害。你想安稳度日,可有句话说的是……身不由己。”

“顾兄有个好父亲,你我同是大院家属,顾伯父高瞻远瞩让顾兄你远离了官道,我是好生羡慕啊。”

候也卫的话还在继续:“现在不让将相王侯宁有种乎的时代,大不了我解甲归田,包个几亩地,开几个鱼塘,养养花种种菜,褪华服更布衣,我心之向往,快哉。”

顾夜爵闻言不明所以的呵笑了声,这人偶尔的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身上的那股子社会痞流气。

点了烟,脊背压实椅背,闲适口气:“候也卫你就装吧,种田养鱼?你信不信到时候你连巴掌大的地都讨不到?”

顾夜爵是不打算装了,狗屁候兄,直呼候也卫大名。

“呵呵。”候也卫也笑:“对嘛、土匪作风才像你。”

“候书记也没好哪去,道貌岸然演的如火纯青。”

“呵呵……你呀,得亏没进官道。”候也卫失笑,同时也打断了顾夜爵接下来的话:“吃饭吧,在不吃,鹅都长毛了。”

气氛突变……都变得不正经。

“这家菜馆真不错,大隐隐于市,口味正宗,小陆找的好地方。”

江苏城边走边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的笑容很清晰,江雅茹跟在身侧,臂弯里挂着陆霆墨的大衣。

陆霆墨附和:“我对吃穿用度向来不过度讲究,倒是我那妹夫……”

说到此,陆霆墨有意顿了顿,视线往一雅间投去,刚好那扇门有服务员走动。

“伯父,失陪一下。”陆霆墨像甚是意外,想说倒是他那妹夫对吃穿用度讲究的很,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一抬眼,偶然入目,那人就在雅室僻静处。

陆霆墨走过去,敲门进去,推门的动作大到极致,以至于候也卫就完全暴露给了江苏城。

江苏城眸底意外,转而浅笑着,偏过头问女儿:“看清了?你还是想嫁?”

江雅茹望着陆霆墨的背影,嘴角笑意淡淡:“父亲想谋的大业若是旁人吃个饭就能威胁的,那父亲不如适龄退休的好。”

江苏城哼笑:“雅雅你要知道,你不过是陆霆墨的权宜之计。”

江雅茹冷下脸,一改温顺嘴脸反问起江苏城:“那父亲说说罪魁祸首是谁?旁人都说我像极了你。”

她流连在陆霆墨身上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郁:“不管他如何,我只不过要他这个人而已。”

陆霆墨转身折返,江雅茹露出牙齿微笑:“哪怕是皮囊。”

江苏城也微笑:“你若是男儿身就好了。”抬腿负手继续走。

“顾兄今日和陆总为我安排的这一出离间戏码,有点太过刻意了,你认为江市长会在意?”

其实候也卫早就知道江苏城也在这家菜馆。

“事到如今,刻意或不刻意还重要么?”顾夜爵目的达到了,也没了再呆下去的心情,直言不讳:“他掌握军权,胜券握了一半。”

“所以呢?”候也卫不温不火的等着下文。

顾夜爵起身,身后的桌子上有刚刚服务员送进来,打包好的餐品,他拎起来:“所以,他才该死。”

抓起大衣搭在臂弯:“敢对我爱人下手。我顾某人虽只是一界商人,无权无势,但候兄你要知道,我还有个爷爷。”

候也卫猛的抬头,像是不可置信,顾老爷子不是早就驾鹤西去了么?这是什么意思?

顾夜爵知道候也卫想什么,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只一句话:“活着。”

离开后,候也卫坐在位置上深思了许久。

顾夜爵出了门坐进车里也没着急走,而是给雀发了信息:“火点着了,该添柴了。”

雀回:“那他到底想不想吃饭?”

顾夜爵:“你说呢?”

雀:“……行。”

到家,顾先生把饭菜热了下端上桌。

陆晚君睡醒睁眼就有饭吃,有温水喝,有八卦听。

“你哥可能月末大婚。”顾夜爵透露消息给陆晚君。

陆晚君心智成妖了般:“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是江市长吧?”

顾夜爵答非所问:“烧鹅好吃么?路程远,皮软了些,下次带你去吃新鲜的。”

陆晚君对吃的不挑,实话告知:“挺好的,就是有点油。”

“那皮就别吃了,喝点汤解腻。”顾夜爵舀好烫给陆晚君。

陆晚君也答非所问:“你身上有大红袍的味道,和楚校长喝的一样,稀有品种,泡点给我喝喝?”

顾夜爵惊讶的做了个捧场的表情:“你怎么知道?宝贝也太棒了?”

陆晚君无语:“你太假了。”

“那给你泡茶。”

“谢谢。”

二十分钟后,茶杯打翻在地,陆晚君脸色惨白跟顾夜爵说肚子痛。

医院里,陆霆墨拦住怒气滔天的顾夜爵:“我的疏忽,我不该把茶叶给你。冷静。”

“冷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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