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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仿佛一枚颜色极浅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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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辞自然注意到小『毛』团的颤抖, 回头瞥了裴千越一眼,正巧看见裴千越嘴唇紧抿,神情冰冷。

风辞连忙把小狐狸往怀搂:“我让你试一试他手感, 可不是口感,你别想吃了它!”

裴千越的脸『色』顿时变得加难看。

小狐狸似乎知道风辞会护他, 嘤嘤呜呜地往风辞怀钻,一双黝黑的眼珠都泛起水雾。

“……”裴千越终于忍无可忍, 一手将风辞拉起来,一手拎起小狐狸后颈。

“寒山寺乃佛门圣地,怎会有一只狐妖?”裴千越冷道,“你从何而来, 为何跟我们?”

小狐狸他手中慌『乱』地蹬了蹬腿,仿佛马上就要被吓得晕过去了。

风辞噗嗤一笑出来,看不下去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别吓唬它。”

他早知道他家这小黑蛇醋『性』大, 但没想到, 这么大个人了, 竟然连一只狐狸的醋也吃。

风辞把小狐狸从裴千越手解救出来,放回地上, 道:“只要你说实话, 我们不会伤害你, 说吧小狐妖, 你怎么会这?”

小狐狸摇了摇脑袋, 没有口。

风辞难以置信:“你至少有几百年的修为,还不会说话?”

他正想用灵探查,却又被裴千越拉:“我来。”

风辞:“……”

真的很介意啊小黑。

风辞没阻拦, 退到一边让裴千越手。来自大妖的威慑让这小狐狸也不敢一下,乖乖任由裴千越的手落它身上。

片刻后,裴千越道:“它是灵耗尽了。”

“耗尽了?”风辞皱眉。

什么情况下,一只妖会把自己的灵耗尽?

难道这寒山寺真的发生了什么?

裴千越掌心泛起些许灵光芒,藏蓝『色』的光芒缓缓将小狐狸的身体笼罩住,小狐狸惊慌地摇晃两下尾巴,砰的一。

地上出现一名七八岁的男童。

男童浑身笼罩光晕中,趴地上,一双黝黑透亮的眼睛茫然地眨了眨。他被裴千越注入灵强制化形,可化形得还不完全,身后垂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脑袋上,一对尖耳也不安地抖。

裴千越冷冷道:“这发生过什么,你的灵是如何耗尽的,说。”

“我……我不知道……”男童终于口,嗓音稚嫩颤抖。

裴千越:“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我、我不知道……”小狐妖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泛起水雾,“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风辞眯起眼睛。

裴千越还想再,风辞拉了他一把。

“还是我来吧。”风辞道,“你凶巴巴的,谁敢和你说实话啊。”

裴千越:“……”

裴千越似乎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往旁边退了一步,让风辞过去。

风辞那小狐妖面前蹲下,『摸』了『摸』对方脑袋,低:“你来找我,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小狐妖的身体终于不再颤抖了。

他抬起头,一双充盈水雾的眼睛望向风辞,极轻地吐出一个字:“。”

风辞:“嗯?”

“快。”小狐妖猛地爬起来,抓住风辞的手腕,“离这,再也不要回来,快!”

风辞平静地看向他:“为什么要?”

小狐妖怔住了。

风辞低头,神情依旧很温和,循循善诱:“告诉哥哥,为什么要?”

小狐妖怔怔地看他,呢喃般口:“你们不想吗?”

风辞还想试探几句,可一个音忽然从旁边传来:“小狐,你怎么这?”

是那位名叫净尘的和尚。

小狐妖浑身陡然一颤,裴千越方才渡进去的那点灵用光。院子又是砰地一,男童变回了小狐狸。

小狐狸摔到地上,用甩了甩脑袋,净尘已经了过来。

他弯腰将小狐狸抱进怀中,朝风辞行了个佛家之礼:“抱歉,这是我家师父养寺中的小狐狸,师父这几日不,这小狐无人看管,到处『乱』跑。可是惊扰到二位了?”

小狐狸趴净尘臂弯间,蔫了似的耷拉下耳朵。

风辞眸光稍沉。

可他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没有,小狐很可爱,我们正玩呢。”

“那便好。”净尘道,“这小狐野『性』难驯,小僧会将他带回去好生管教,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风辞回应,抱小狐狸转身离了。

风辞脸上的笑意隐去:“这寒山寺……好像没这么简单啊。”

裴千越:“主人可要我跟上去?”

“不用。”风辞道,“一上来就把底牌全都戳穿就没意思了,我倒想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

说完,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伸了个懒腰:“我得先睡会儿,不然晚上说不没觉睡了。”

.

这么多年的经历,带给风辞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他练就了一身不管哪、何种情形下都能睡的能。

风辞回房躺了没一会儿,果真就睡了。

他睡得很沉,就连房门被人打个缝隙都没注意到。

一条黑蛇徐徐爬进来。

黑蛇爬得很慢,身体与地面接触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响。寺庙的客舍狭窄,进门就是床脚。黑蛇脑袋缓慢扬起来,一点一点顺床脚爬了上去。

风辞忽然翻了个身。

黑蛇的作倏然停下。

屋子弥漫死一般的寂静,唯有月光透过窗户静静屋内流淌。

风辞的睡不好,方才那一翻身,直接把身上的薄被掀了一角。一条腿从深『色』的被褥间伸出来,脱了鞋袜,『露』出一截月光下得发光的脚踝。

很快被黑蛇纠缠上去。

被冰凉的蛇身直接触碰,风辞也只是微微缩了一下,似乎仍没有醒过来。

黑蛇抬起头颅,浅『色』的瞳眸望向风辞,仿佛是关注他的反应。片刻后,它歪了歪脑袋,重新低下头。

直接贴风辞的脚踝钻进了被子。

蛇身悄无息滑进被子,只剩下纤细的蛇尾垂床位,时不时摆一下,暴『露』出主人的兴奋与紧张。

过了许久,蛇脑袋才终于从风辞的颈侧钻了出来。

下一秒,却被一双手紧紧掐住。

风辞翻了个身,准确无误捏住蛇身七寸,将黑蛇整个压进柔软的床榻。

黑蛇浑身颤了颤,变回人形。

风辞的手正掐他脆弱的脖颈间。

风辞脸上没有丝毫困意,他一手撑裴千越身侧,另一只手非但没有放,反倒还加重了点道。他歪了歪脑袋,浮现出一个有点恶劣的笑:“哪来的小蛇妖,连本座的床也敢爬?”

裴千越被他掐得微微皱了眉,唇角却弯起来。

他腰部以上穿戴整齐,俨然阆风城主之姿,下半身却仍是蛇尾,冰凉滑腻的尾巴盘桓上来,勾住风辞脚踝。

风辞身上还搭被子,随作滑落到肩头,欲盖弥彰地挡住二人如今这暧昧的姿势。

“说话啊小蛇妖。”风辞垂眸看他,笑嘻嘻道,“大半夜的,莫不是看上了本座的灵,想来偷偷吸取,增长修为?”

裴千越口,音因为被扼住脖颈有点沉闷:“如果是,你要如何?”

“我要……”风辞偏头想了想,“把你打回原形,让你以后只能当条蛇,怕不怕?”

“怕。”裴千越音倒是没有半分畏惧的意思,反倒有些愉悦,“那如果我盯上的不是你的灵,而是你,又如何?”

风辞脸上的笑意一凝。

“不玩了,不好玩。”他倏然松了手,翻身正想坐起来,谁料方才就他脚边摩挲的蛇尾忽然发了难。

蛇尾变本加厉的卷上来,转瞬间缠住了风辞的腰,将他拽了回去。

风辞整个人摔回裴千越怀。

“放手。”风辞道。

“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裴千越低沉的嗓音他耳畔响起,“我是什么心思,主人当真看不出吗?”

“别胡闹了。”风辞别视线不去看他,“我知道你是气我今天『摸』那只狐狸,以后只『摸』你,行吗?”

裴千越没有回答。

纠缠风辞腰间的蛇尾一点一点加重道,勒得风辞甚至有点发疼。

忽然,屋响起一绵长的钟响。

风辞猝然抬头。

“是钟。”风辞偏头看向窗,“怎么会这个时候?”

他们来到寒山寺的时候已经是夜,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风辞甚至睡了一觉,时辰早已过了子时。

怎么会这个时间敲钟。

一钟响缓缓散去,马上又响起了第二。

风辞想起身,裴千越依旧紧紧搂他,一不。

风辞无可奈何,哄道:“好,等此间事了,我们再慢慢聊,好不好?”

裴千越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缠风辞腰间的蛇尾松了劲。

“好。”裴千越轻道。

.

寒山寺中,如今静得可怕。

风辞和裴千越从客舍一路到前院大殿,竟一个人也没有看见。风辞站主殿前,空气中,只有悠悠回『荡』的钟,给整座寺庙平添几分寂寥。

风辞这钟中闭上眼,低:“你感觉到了吗?”

裴千越:“什么?”

“没有生人气息。”风辞睁眼,淡道,“一点都没有了。”

他们方才进寺时,这寺中的僧人分明还一切如常。可现,整个寒山寺内,已经察觉不到丝毫生人的气息。

“而且——”

风辞没有说完,他忽然快步朝前去,拉寺庙大门踏出去。可下一秒,他重新从寺庙大门了进来。

陈旧古朴的寺庙大门他身后徐徐合拢,发出一沉闷的响。

风辞站门前,冲裴千越一摊手:“而且我们出不去了。”

裴千越已经到风辞身边。他抬手按寺庙大门上,探查片刻:“似乎被下了某种禁制。”

裴千越:“连主人打不吗?”

“应该可以。”风辞沉思,“把这全炸了就好。”

修真界一切禁制术,无论是阵,秘境,还是幻境,都逃不脱两必备之物。禁制涵盖的区域,以及创立禁制的人。

找不到破除之时,除掉这两者任意一,便可使该禁制不攻自破。

如今这寒山寺被禁制封锁其中,创立这禁制的人也暂时不知踪影,想要出去,只要将寒山寺夷为平地便可。

只要这寺庙没了,自然也不存什么禁制阵。

以风辞的能,想做到这些轻而易举。

但他显然不能这么做。

他们来这可不是为了闯关冒险,他们是为调查那屠杀仙门的凶手而来。

现一切真未明,要真毁了这,凶手的线索可就没了。

悠远绵长的钟还回『荡』,风辞仰头望去,寒山寺依山而建,重重大殿之后,寺内最处,有一座塔楼。

风辞眯起眼睛:“钟……是从那来的么?”

.

那塔楼周围种了一圈菩提树,伴随悠悠钟,静谧而肃穆地伫立寒山寺最处。塔身共七层,每层的角屋檐下都挂一枚铃铛。

而回『荡』这寺中的钟,便来自这塔楼的最层。

风辞与裴千越站菩提树下,往上看去,一层肉眼难以看见的半透明屏障将塔楼完全包裹,与那封锁寺庙大门的禁制应该属于同源,从部很难突破。

风辞道:“看来阵眼就这了,不过我们要怎么进——”

他话音刚落,二人面前的屏障陡然了个小口。

前方,塔楼的大门霍然启。

“嚯。”风辞眨了眨眼,“这是早有准备啊。”

那门内黑雾弥漫,看不清其中情形。

风辞抬步就想往前,却被裴千越挡住:“主人,不如让我去……”

风辞这世上活了三千年,闯过的险境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向来都是他打头阵,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挡他的前面。

他眉梢微扬,一时还有点新鲜:“你真把我当你那弱不禁风的小徒弟了?”

裴千越收回手,微微低头:“不敢。”

“我看你用尾巴卷我不放的时候,没什么不敢的。”风辞腹诽一句,抬手想拍一拍裴千越的脑袋。

没够到。

他作一僵,手不『色』转了个方向,拍了拍裴千越的肩膀:“你主人我好久没闯过真正的秘境了,让我去玩玩,乖。”

裴千越只能点头:“好。”

风辞正想收回手,却又被裴千越握住了。

“主人稍等。”

裴千越一手抓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伸进怀,取出一条红线。

他将那红线风辞的无名指上缠绕几圈。

裴千越的手很好看,生得骨肉匀称,修长纤细,却不像女子那柔软。红线缠绕他指间,衬得手指加皙。

他将红线的一端缠风辞指根,又将另一端缠了自己手指上。

“这塔内不知会遇到什么,有了这个,我就能找到主人。”裴千越道。

风辞抬起手,借月光看向自己的手指。那红绳系上去便已经飞快消失,风辞用指腹轻轻拂过,一道淡红的痕迹方才从皮肉深处浮现出来,仿佛一枚颜『色』极浅的戒指。

身旁,裴千越无名指根也浮现出同的纹路。

院中忽有一阵微风吹过,悬挂塔楼上的铃铛随微风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响,菩提树下落叶纷飞。

“那以后我去哪儿,你不就都知道了?”风辞轻笑了下,“算盘打得很精啊小黑。”

裴千越也很坦然:“主人不希望我知道吗?”

“倒也没有,只不过……”风辞顿了顿,“你大概不知道,把咒印刻这根手指上,我先前去过的一个地方代表了什么意思。”

裴千越:“什么?”

“没事,巧合罢了。”风辞并不解释,他收了手,转身往那塔楼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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