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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苗巫关于富二代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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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乾句爸爸, 把封弑整个人都喊傻了。

虽然平时白昭乾也时不时用金主爸爸的梗来和他逗闷子,但语气明显都是开玩笑的。

像样真的喊出来,的确是有史来第次。

而且白昭乾估计是真的激动了, 尾音还有些小小的上扬。

像根轻飘飘的羽『毛』,挠得封弑心口丝丝麻麻的痒,浑身的血『液』直冲入脑袋, 他只觉得自己脑袋的某根弦被狠狠地拨了下。

白昭乾还在那抱着封弑用脸蹭呢, 不过他没想别的,真的打心眼儿把封弑当摇钱树那么蹭。

今天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有钱人了呜呜呜!

合着封老爷子给他的那两百万根本不是事儿啊!

想起之前自己为了封老爷子的两百万,不情不愿地和封弑打交道,白昭乾顿时有种自己几天明明抱着棵摇钱树, 却只顾着捡树上掉下来的枯枝败叶的感觉。

真不识货嘿!

白昭乾沉浸在发现新大陆的喜悦当中,没注意封弑的脸『色』越来越怪异。

平时封弑的脸上难得见情绪喜怒, 可现在, 他的表情几乎可用“风云变幻”来形容。

“够了!”

两只手抓肩头,白昭乾被封弑按着推开了段距离。

白昭乾抬起头, 见封弑正死死地盯着他看,手依旧扣在他的肩膀上, 目光和往的冷漠淡然不同,充满了压抑和控制,仿佛下秒,有什么要从眼底喷薄而出。

“怎么了?”白昭乾试探着问。

封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会儿, 心绪缓缓平复下来。

等再次睁开眼睛, 他又恢复了往的冷静。

“走吧。”他侧过身避开白昭乾疑『惑』的视线,转移话题,“再晚你们不怕误事?”

对哦!还有正事要做!白昭乾终想起来了,伸手拉封弑的胳膊。

“快走快走!”

有封弑领头, 酒楼自然不成问题,只是值班的经理看了身卫衣的总裁,差点没把下巴砸地上。

去后白昭乾才知道有钱人是多么挑剔,酒楼完没有大堂吃饭的地方,只设置了包,而且每都相隔很远,隔音还特别好,丝纷扰嘈杂都听不见。

经理风风火火地让人上茶,见封弑不像想吃东西的样子,通知厨师做了些精致的点心。

他们的包在那苗巫的隔壁,只是房隔音太好,完听不见。

封弑摆了摆手,让经理和服务出去了,只留下他们行四人。

“怎么办?”金甬晓问,他们现在倒是混来了,可种情况来看,根本什么也打探不。

宋远也摇头,他虽然同样是做餐饮的,但也都是小门小户的意人,哪见过么大阵仗的酒楼。

封弑根本没理他俩,看另头的白昭乾。

此时他已经从口袋拿出符纸和朱砂,坐桌边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了。

笔落墨舞,金光现,符箓成。

同样的符箓白昭乾画了四张,给了金甬晓和宋远两张,示意他俩贴在耳朵根处。

他自己留了张,剩下的张白昭乾斟酌着又添了几笔,给了封弑。

封弑抬眼看他,似乎是想问为什么只有他不同。

“个符箓能让人的听觉放大数倍,但是对精神比较虚弱的人来说可能会产副作用,你不是……那什么么!”白昭乾眨眨眼。

封弑的质本容易招阴物,而阴物阴气之类的东西又多种多样,复杂如浩瀚,谁知道附近哪藏了些什么。

万封弑不小心听什么厉鬼尖叫,晚上失眠,时候还是得他出手来治。

而他添的几笔,能帮助封弑稳定魂魄,宁静心神。

封弑深深地看了白昭乾眼,没说什么,符贴了耳朵上。

符纸微凉,但心口却暖融融的。

符纸无火自燃,却没有任何灼烫的感觉,灰烬随风而散后,个金『色』的小小符印烙在了四人的耳根处。

周围各种细小的声音下放大,金甬晓和宋远惊诧地交换了个眼神,连封弑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过了会儿,原本难捕捉的交谈声,在几人耳朵逐渐清晰。

那个苗巫在和个男人交谈,对方语调比较慢,声音也略显苍老,应该有点年纪了。

“大师,找了吗?”老头儿问。

那苗巫嗯了声,“照片在,你自己看。”

那边沉默了会儿,老头儿欣慰地连说了几声好,似乎对照片的“东西”很是满意。

“大师,次多亏您了。”老头儿长长叹息,“只是真的不能为我儿……吗?你们苗族不是有秘术……”

“周老爷子!”苗巫突然拔高了语调,打断了老头儿的话,“话可不能『乱』说。”

虽然隔音很好,但苗巫和老人明显分谨慎,很多关键内容可能都靠手势和表情来交谈,因此白昭乾他们也只听了个半。

在白昭乾聚精会神时,只手突然捏了捏他的后脖子。

白昭乾缩了下,不解地看突然动手动脚的封弑。

封弑朝隔壁所在的方看了眼,而后轻轻点点头。

白昭乾不知怎么读懂了他的意思,微微睁大眼睛。

封弑竖起根手指,示意他继续听,会儿和他说。

白昭乾略点头,多看了眼封弑的胳膊,那只作怪的手依旧放在他的后脖颈子上,不过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苗巫和周老头儿最后约定好后天再见,还说那天苗巫会把“货”带过来,见面地点在周老头儿的家。

不过白昭乾明显能听出周老头的语气还有些遗憾,估计和刚刚苗巫急切打断他的“秘术”有关,但白昭乾猜不出是什么。

谈妥后,苗巫和周老头儿前后地走了。

白昭乾示意他们可把脖子上的符箓擦掉了,金甬晓迫不及待地问:“白大师……”

“诶别别别。”白昭乾赶紧摆手,“别叫大师,难受的很。”

“噢,那…白同学。”金甬晓改了口,“他们底在说什么?”

白昭乾想了想,看了封弑眼。

不过还没等封弑的回应,白昭乾突然觉得胸口戴着的骨戒热。

他心说完了,小黑饿了闹脾气了。

伸手在骨戒上捏了捏,那温度才慢慢地消了下去,还有些不情愿,不过最终还是没闹起来。

“我现在还有些『乱』,”白昭乾脸认真地道,“容我再想想,反正明天我还得去苗寨的,时候再和你商量。”

旁的宋远显然精明细腻些,碰了碰金甬晓,朝他使个了眼『色』。

虽然心着急,但金甬晓还是点了点头:“好的,那明天见。”

等两人走后,封弑转头。

他刚刚看白昭乾周身有个黑『色』的高大虚影,但是只是晃而过,他并没有看清。

上次在酒店,孙苗苗差点伤白昭乾时,他也看了那个虚影。

封弑很确定,是同个。

“你不是认识那个姓周的吗?”白昭乾开口道。

封弑回过神来,收敛心思点了点头。

他的确认识,而且白昭乾说,他也有些好奇起来。

为什么白昭乾要支开金甬晓和宋远,还做的那么明显?

白昭乾听了他的疑问,无所谓耸肩:“万那个姓周的是你朋友呢。”

封弑呆,而后复杂的心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白昭乾支开金甬晓和宋远,是怕他当着两人的面说出来后,被那两人敌视?

他对自己,偏心至此么?

“可是。”封弑有些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发问,“如他是我朋友,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毕竟从听感来看,隔壁两人明显不是在谋划什么好事。

“那再说呗。”白昭乾又无所谓地答了句,捏起叉子戳了块凉糕吃,“虽然你也只是认识他而已,但马有失蹄人有疯癫,万金甬晓和宋远是不讲理,非要把你当船人打死呢?我总得先把你摘出去吧。”

封弑对着拳心咳嗽了两声。

“你没想我可能也是船人?”

白昭乾边戳了块酸辣牛肚吃,边睁圆了眼睛道:“啊?不会啊,我还不知道你。”

他说的是封弑的面相不像恶不赦之人,可话听在封弑耳朵,却是另外种滋味了。

白昭乾吃着吃着发现封弑不出声了。

他转头,见封弑用后脑勺对着他,可『露』出来的小半边侧脸,嘴角是翘起来的。

“你笑了?”白昭乾手的叉子啪下放桌子上。

他伸长脖子去看封弑的正脸,男人却不停地避开。

“没。”

“你笑了!”白昭乾次是肯定的语气,伸手直接去捧封弑的脸。

封弑的手伸过来要阻止他,但最后还是让白昭乾得逞了。

白昭乾掰着封弑的脑袋,仰着脸看他。

狭长的双眼微垂,眼尾微微上翘,含着抹难掩饰的悦『色』,薄唇唇角明显地弯起,昭示了主人的心绪。

“嘿嘿。”白昭乾忍不住跟着傻笑了声。

封弑故意板起脸,双眼微眯,盯着白昭乾弯弯翘翘的眼睛,声音有点凶。

“不准笑。”

白昭乾:“嘿嘿。”

封弑和他近距离对视了会儿,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绷着表情了,伸出手,又捏了下白昭乾的后脖颈。

白昭乾嘤声,脖子又缩起来了。

封弑见他老实了,松开手,掌心在捏过的地方轻轻『摸』了两下,站起身。

“走了。”

两人回酒店,因为出了门,所又各自去洗了次澡。

回客厅,白昭乾终从封弑那知道了些线索。

和苗巫聊天的男人叫周许国,年龄和封老爷子相仿,是周氏企业现任的掌权人和话事人。

次封弑来湘西,除了视察分公司的情况之外,还有个目的是要和周氏谈项目,前两天封弑和周许国才刚见了次。

“和封老爷子个年龄?”白昭乾按住封弑的胳膊示意他等等,“那不是该享清福的年龄吗?还是说他没有子嗣?”

“本来是有的。”封弑视线从白昭乾抓着自己的手掌上收回,缓缓说道。

白昭乾:“本来?”

什么意思?

封弑突然换了个坐姿,侧身靠在沙发上,虽然气质依旧清冷疏离,但动作比起其他,尤其是在外面的时候,多了分放松和慵懒。

“问你件事。”封弑道。

白昭乾点头,问呗。

封弑轻声道:“你眼的富二代是什么样的?”

“富二代啊……”白昭乾仰起脸,手指点了点下巴,“其实之前我也有偏见的,但是我身边熟悉的富二代好像都挺争气,也不好说,我觉得还是看人。”

封弑心念动,微微坐直了身:“你身边熟悉的?”

白昭乾没看他眼底闪过的丝不太明显的期待,点点头:“是啊,许言彬格不是挺好的么,也没有架子,还仗义……”

封弑:…………

他又靠了回去。

……

楼下,许言彬又搓了搓胳膊。

“兄弟,再调……”

“28度了哥!现在才几月啊!!”

“噢,不好意思哈,我去和服务员要床棉被。”

舍友:棉被……

……

白昭乾说着说着觉得封弑没声儿了,转头看,见他几乎都快把不爽写在脸上了。

难道家伙不喜欢自己夸富二代?

“那也有不太好的富二代嘛,比如说林宇那小子……”白昭乾边说边观察着面前人的神『色』。

封弑闭着眼睛,似乎不想理他。

白昭乾瘪瘪嘴,明明是家伙自己先问的,居然还发脾气喔!

“哎呀,富不富二代的没所谓啦!”白昭乾伸手拍了拍封弑的肩头,“不过你后有了孩子可得教育好了,不能让ta变成刻板印象那种纨绔子弟富二代喔!”

他话音刚落,封弑猛地睁开了眼睛。

“孩子?”

“对啊。”白昭乾点头。

封弑仔细思索了下白昭乾刚刚的话,莫非……在他眼,自己跟“富二代”根本不搭边儿?

“刚刚说哪儿了?”封弑直接坐了起来,拿过水杯喝了口。

转头看封弑带着微笑的白昭乾:Σ(⊙_⊙

家伙情绪波动也太大了吧?

他搔了搔脸,心说富代的心思真难琢磨,道:“说周许国本来有儿子。”

“嗯。”封弑放下杯子,继续往下说。

周许国有个独子叫周放,年龄比封弑还要大几岁,不过人不是活得越久越成熟的,位周大爷是人们刻板印象之中最典型的富二代了。

从早晚是抽烟喝酒泡吧蹦迪约炮,格也是彻彻底底的流氓痞子,只有他没想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也多亏他那有钱的老爹,把个儿子宠得无法无天,天捅穿了都敢替他兜着。

前段时,周放不知道从哪认识了些混混。

他跟人家不眠不休地疯了几天,在某天晚上去蹦迪的时候,因为太久没休息又烟酒过量,周放在舞池摇摆的音乐和闪烁的镭『射』灯之中,突然暴毙。

“那跟别人也没关系吧,他自己作死。”白昭乾道。

封弑点头,周放作恶不,的确活该。

“只不过周许国不么想。”封弑说道,“像你说的,人有疯癫。”

“周许国知道儿子的死讯后,先是直接晕了过去,等救醒了,他嚷嚷着要找害死他儿子的凶手。”

白昭乾无语,自作自受哪来的凶手?

封弑也冷笑了下:“那些和周放玩的好的混混早躲起来了,而且法医的鉴定结也显示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告法庭上也没办法判刑,周许国也没办法。”

所前两天封弑和他谈意的时候,老头儿明显不在状态,最后也没签成合同。

白昭乾还想再问,但胸口突然灼烫起来的骨戒夺走了他部的注意力。

“嘶……”白昭乾被烫的抽了口凉气。

封弑:“怎么了?”

“没事!”白昭乾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捂着领口内藏着的骨戒,“我先回去睡啦!”

他风风火火地跑了卧室房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回过头,封弑还在沙发上作者,直看着他。

“那,晚安啦!”白昭乾脸上笑出个小梨涡后,推门了卧室。

门锁刚扣上,白昭乾只觉得面前黑影晃。

他被重重地压了门板上,后背撞得有些疼,白昭乾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处便猛地凉。

丝丝缕缕的疼痛传入大脑,白昭乾伸手按住小黑的脑袋。

“放开,疼!”

小黑吸了满满口阴气,才不甘愿地被白昭乾推开了点。

白昭乾『揉』了『揉』脖子,无语地啧了声。

完蛋了,明早又得穿高领。

不知道是不是阴气吸多了的缘故,白昭乾觉得小黑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不过还好他并不是暴戾的子,刚刚估计是饿极了。

想白昭乾有些无奈,感觉自己好像正带着个同龄的儿子,还是智力发育不完,只知道嗷嗷要吃的那种。

在时,白昭乾身后的房门被敲响了。

“怎么了?”白昭乾隔着门问。

封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刚才怎么了?”

“噢没事,我不小心碰了下。”白昭乾道。

“开门。”

白昭乾:“真的不用!”

只是对面没了声音,副你不开门我不走的架势。

白昭乾无语凝噎,伸手指了指站在旁委屈巴巴对手指的小黑,让他老实点别捣『乱』,而后才门打开了点点,『露』出半张脸。

封弑站在门外,剑眉微蹙,“没事?”

“真没事,好着呢。”白昭乾笑嘻嘻地刚答了句,突然后背刮起阵阴风。

冰凉的感觉顺着脊柱缓缓爬上,逐渐覆盖身。

黑『色』的身影白昭乾禁锢在门板上,白昭乾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后脖颈处便被凉意抵住,伴着微微的刺痛,嵌入了皮肉。

脖颈处传来的微微疼痛,白昭乾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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