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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57章番外05蜜月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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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晃便到了底。

重要的工作做好收尾, 裴忌就剩下些琐碎的事都丢给了周景林,做了次甩手掌柜。

时鸢喜欢看雪,蜜月旅行的地点索『性』就定在了日北海道。

酒店定的是日式温泉庭院,刚到北海道的第二天, 裴忌就接了通电话, 说是临时有笔重要的生意要谈。

次日,时鸢早上醒来时, 裴忌就已出门了。

酒店的工作人员按点送来早餐, 时鸢在房间里吃过早饭,简单收拾了下,便打算去裴忌。

茶亭外,时鸢就坐在沙发区着, 手中的玄米茶香气飘渺。

她轻抿了口, 便听见身后有人用中文叫自己的名字。

“时小姐?”

时鸢循声回, 看清来人的容, 目光染上丝惊喜。

她弯起唇笑:“姜小姐,好巧。”

没想到能在异国他乡遇到时鸢, 姜知漓的容也透出几分欣喜。

上次取完手链之后,时鸢就忙了起来, 直没抽出时间约姜知漓出来,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了。

时鸢主动开口问:“你是来这里找人吗?”

“嗯。我来我老公,他来这谈生意。”

时鸢恍惚想起昨天裴忌跟她提起的合作对象。

她微愣了下, 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傅北臣原来就是姜知漓传说中的那个富豪老公。

缘分是不浅。

两人又聊了几句,姜知漓便主动开口询问道:“你会儿有什么安排吗?中午要不要起去吃怀石料理?”

时鸢的唇边绽开笑容, 大方应下:“好啊。”

于是,茶亭里在谈生意的两个男人就这样毫不知情地被抛在了脑后。

*

两个女人意外凑在起,好不容易在异国他乡找到了伴, 效率非常高的第二天的逛街安排饭局安排了起来。

居酒屋的小包厢里,两人相对而坐,卖相极佳的寿司摆在桌上。

两人边吃,边有搭没搭地闲聊着。

姜知漓好奇道:“那你后就的不演戏了吗?”

时鸢笑着答:“嗯,娱乐圈的工作太忙了,前段时间忙起来的时候,基上个月都在里呆不上几天。”

姜知漓附着点了点,语气娇俏:“也是,没必要自己搞得太辛苦。让裴总赚钱呗,你负责花就对了。我前刚刷傅北臣的卡的时候里有丝丝的理负担,后来又想,他的卡能被我刷,是他的荣幸。”

闻言,时鸢陡然失笑。

聊着聊着,时鸢忽然又想起什么,柔声问她:“对了,下午我裴忌去滑雪,你傅总要起来吗?”

闻言,姜知漓犹豫了下,迟疑道:“滑雪啊.....可能不太行。”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看见她的动作,时鸢怔了下,呆呆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姜知漓笑着点,印证她的猜想:“我怀孕啦。”

姜知漓垂眼看着自己的小腹,眉眼仿佛都染上柔的母『性』光辉,“前阵子刚发现的,最近什么都干不了,每天只能呆在酒店里,无聊得很。”

时鸢瞬间睁大眼,难置信地望向她,嘴唇动了动,有些震惊得说不出话。

姜知漓猜到她好奇的是什么,笑着答道:“现在其实好,妊娠反应不算严重的,吃吃喝喝也都没什么影响,就是比前容易累了,飞机也坐不了。”

她的眉梢都『荡』漾着幸福的味道,明艳的庞柔含笑:“我傅北臣结婚快两了,其实我们来没打算这么早要孩子,也算是意外之喜吧。我记得前几天在医院里检查出来之后,他平时那么淡定的个人,拿着张b超报告,手竟然都抖了。”

姜知漓说着说着,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来:“当时我就想,有个孩子也蛮不错的。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其实里喜欢的不得了。两个人的生活虽然也很好,但有了孩子,好像就更像个完整的了。”

她浅笑着揶揄:“傅北臣这人喜欢女儿,也不知道能不能随他愿生个女儿出来。万是个儿子,恐怕他要气死。”

安静听着姜知漓的话,时鸢慢慢出了神,脑中也不禁开始想象幅画。

是裴忌抱着孩子时的模样。

莫名的,脏猛地跳动了下,种难言喻的冲动与羡艳在里扎了根,发了芽。

*

茶亭内,檀香袅袅,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相对而坐。

合同签好,裴忌便拎起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起身,不作多留。

傅北臣撩起眼,淡淡问:“裴总这么着急走,下午有安排?”

裴忌抬了抬眉梢,云淡风轻地反问:“教我太太滑雪,怎么,傅总也想来?”

傅北臣勾唇轻笑,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起身,“不了,我得留在酒店陪我夫人养胎。激烈的运动项目就不参与了。”

“........”

这人比他装。

裴忌懒得跟他讲话,直接迈步离开。

*

下午,kiroro滑雪场。

天空碧蓝如洗,放眼望去,满世界都是白雪皑皑的片,吸进肺部的空气仿佛都是冰凉透亮的。

时鸢不会滑雪,连滑雪装备都是裴忌给她带好的。

盔护目镜带好,时鸢是有点紧张。

裴忌牵着她的手,慢慢带着她往前滑,嗓音低沉柔。

“放松,重放低,膝盖弯点,保持身体前倾。”

时鸢慢慢呼出团白雾,按照他的话放松身体,身地信任着他,任他带着自己慢慢往前。

漫天遍野的白雪中,阳光照耀,晶莹的雪花折『射』出细碎的光,两道影子交织倒映在雪地上,高低,唯美至极。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浅浅滑出段,时鸢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点感觉。她就是学跳舞的,运动神算不错,哪怕是然陌生的运动,上手得也比大多数人快。

于是,她开始尝试着慢慢松开裴忌的手,自己找好平衡,『摸』索着前进。

然而,下刻,脚下的滑雪板不知道卡到了什么,时鸢没稳住,整个人就失了重,不受控制地朝前栽去。

裴忌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却也被惯『性』往前带。他用力她往回拉,自己身体却挡在她身下。

阵天翻地覆后落地,时鸢听见男人闷哼了声。

有他挡在身下作人肉缓冲垫,她根没摔到哪,结结实实地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于是就形成了,她在上,裴忌在下的姿势。

时鸢没察觉到这个姿势有多不对劲,趴在他身上,只着急地股脑儿地问他:“你摔疼了没有?”

他的眼睫上都沾了片雪花,漆黑的眼眸静静倒映着她的影子,看着她为他关切担的模样。

裴忌唇角微弯,故意蹙了蹙眉,看起来有些痛苦。

“嗯,疼。”

时鸢又急忙地去检查他身上,紧张道:“哪里疼?”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染了些浅浅的笑意。

“这儿。”

他温热的掌覆着她的手,感受到他沉稳的跳,时鸢先是懵了下,没反应过来,下刻,裴忌又拉着她的手往下移,放在下腹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他的嗓音压低,热气缭绕在她耳边,含着些气音,像带着小勾子,撩得人耳根发热。

“这儿也疼,晚上回去帮我『揉』『揉』。”

时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骗了,脸瞬间红了个遍。

她立刻手抽出来,美目嗔怪地瞪他眼:“裴忌..你能不能正点。”

他又轻笑了声。

时鸢才懒得他计较,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下秒,就又被他扯回了怀里。

宽敞安稳的怀抱里,冰天雪地间,炙热的温度却能透过厚重的衣物寸寸地传过来。时鸢趴在他的胸口,沉稳有力的跳声近在耳畔,让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她听见跳声不停加速,交织在起,分不清是谁的。

时鸢的耳尖悄声红了,对他光明正大的耍流氓行为无话可说。

“裴忌..快起来,附近有人呢。”

他环着她腰间的手没松,语气倒是无比坦『荡』:“就抱会儿。”

时鸢有点不信他这话,果不其然,下刻,额前便落下记轻吻。

他的唇有些凉,夹杂着些雪花泛着的冰凉感,她的尖都跟着颤了下。

紧接着就听见他低沉含笑的声音在顶响起,带着些得逞后的得意。

“顺便亲下。”

*

是夜。

漆黑的夜幕里,月明星稀,薄薄的云如轻纱般缭绕其中。

庭院内,传统的日式装修,流水潺潺,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从『露』台顺着蜿蜒通向『露』天温泉池,竹叶茂密,曲径通幽处。

热气氤氲,时鸢靠坐在温泉池里,白皙的脸蛋不知是被热气熏得是怎的,绯红片,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几缕发丝被池水打湿,黏在她细白的雪颈上,如刚出浴的妖精般勾人神。

她安静靠在那,目光正盯着某处出神,浑然未觉身后走过来的身影。

池水波纹『荡』漾开来,裴忌从背后亲上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措不及防的刺激,时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她转过望向他,杏眸如含春水,眼睫上沾了些水珠,在白雾中,眼波流转间,皆是摄人魄,楚楚动人之感。

她没回答,忽然微微仰起脸,柔软的唇瓣轻贴上他的喉结。

只是轻轻贴了贴,并无别的动作,裴忌的眸『色』却顷刻暗了下去。

下刻,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酥酥麻麻的,被他亲吻过的肌肤像是过了电般颤栗。微风顺着竹叶间的缝隙吹拂而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却吹不散缭绕在间的热意。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裴忌只手臂抱着她,另只手去够旁的盒子,准备拆开包装。

下刻,他的手被人轻摁住。

手背上传来的触感柔软细腻,惹得他神『荡』。

裴忌停下动作,低去吻她,哑声问:“怎么了?”

时鸢脸埋在他的肩上,羞得有些难为情。

她的声音细若蚊鸣:“不..不要用那个了好不好。”

剩下的话,时鸢没说下去,却明显感觉到裴忌的身体僵了下。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

安静片刻,他的喉结轻滚,嗓音更沉得喑哑:“认的?”

她眼睫轻颤,轻声应:“嗯.....”

裴忌舒了口气,压抑着眼底汹涌的情绪,低去吻她。

水波圈圈『荡』漾开来,不知是不是热的,眼前的景象都令人晕目眩。

时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今晚的暗示刺激到了他,他像是疯了样,毫无节制可言。

温泉里,庭院里的假山旁,甚至是浴室的镜子前,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夜缠绵。

*

跨夜的晚上,半山别墅里,厨房灯火通明,锅碗瓢盆的声音接连不断,食物香气飘渺而出,尽是人间烟火气。

菜肴很快摆满了半桌,有糖醋小排,龙井虾仁,甚至有道松鼠鱼摆在中间,不仅卖相看着极好,香气更是勾得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

部都是裴忌亲自下的厨,来时鸢只是随口提,没想到他的做出了桌满汉席来。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明明是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精英打扮,腰上却系了条米『色』的围裙,画有些违,却又莫名透着几分舒适的居感。

裴忌碗筷放在桌上,抬手解开围裙,淡声说:“过来吃饭。”

时鸢慢吞吞地走到餐桌旁坐下,神『色』透着丝不自然。

她轻咳了声:“裴忌,我有件新礼物要送给你。”

他抬起眼:“什么?”

时鸢慢慢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朝他摊开手掌。

两条杠赫然在目。

她咬紧唇:“我的例假好像已快个半月没来了....”

话音未落,清脆的“啪嗒”声。

裴忌手里握着的筷子砸在了碗上。

气氛陷入沉默几秒后,裴忌回过神。

他『色』不改地将筷子捡起来,神『色』看似淡定无比,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修长的手指有些发抖。

“先吃饭吧。吃完说。”

但时鸢是看出来了,裴忌的淡定明显是装出来的。

因为满满桌子跨饭,他根没动几口,而且出去打了好几通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

她吃得差不多了,裴忌走回来,拿起车钥匙,拎起外套。

“走吧。”

时鸢懵了下:“干嘛去?”

他唇线抿紧,低沉的声线终于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了丝情绪紧张。

“产检。”

*

元旦过,时鸢的待产过程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开始了。

她的妊娠反应有些严重,害喜害得厉害,刚开始怀孕的三个月,她甚至敏感到了闻到点气味都会反胃。每次她难受的时候,裴忌都比她要紧张。

里尖锐的桌角都被包了起来,楼梯上也铺上了层厚厚的地毯,生怕她摔着碰着。

有次去医院产检的路上堵车了,时鸢有些晕车,突然又害了喜,实在没忍住,吐在了裴忌新买的车上。

他根毫不在意,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脏不脏,先拿着纸巾细细她的身上擦干净。明明那么洁癖的个人,硬是穿着脏了的衬衫,在医院里陪着她做完了套产检,最后她抱回车上,动作里尽是克制后的温柔与小翼翼,像是在对待件珍宝。

有次深夜,时鸢睡醒了,看见书房的灯亮着。

男人靠在椅子上,大抵是累极了,竟然就这样坐着睡着了。朦胧昏黄的光线下,他闭着眼,长睫在眼下覆盖出小片阴影,眉眼深邃却柔。

时鸢为他是因为工作才熬到了这么晚,看得疼不已,拿着毯子走过去给他盖上,就看到了书桌上摊开的笔记。有旁边摞着的几书籍。

时鸢呼吸窒。

《孕『妇』产前护理指南大》

《40周孕期程手册》

《轻松备孕通》

.............

不仅书籍里遍布着批注,前摊开的笔记上,也做了密密麻麻的整理记录,都是他手写的笔迹,细致到她每天要吃些什么去调理宫寒的『毛』病,红枣桂圆汤要煮多久。

原来,他这阵子每天熬夜,都是在写这些。

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烫了下,她的眼眶忽然不受控制地泛起阵酸意,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刻里的悸动。

到了孕晚期,时鸢的脚开始浮肿,往纤细的脚踝不可避免地肿了起来,肚子大了起来之后,她连弯腰走路都变得有些困难。

每天早上起来,裴忌做的第件事就是帮她穿上消浮肿的压力袜。

时鸢靠在床,看着男人坐在床尾,他低垂着,额前黑发随意散落,半遮住那双狭长精致的丹凤眼,轮廓清晰深邃,正专注又认地帮她穿袜子,动作做了很多遍,已非常熟稔。

也是因为有他在,在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整个孕期其实并不难熬。

她很幸福。

安静片刻,时鸢忽然轻声开口问他:“裴忌,你觉得会是女孩是男孩?”

他手下动作不停,答得不假思索:“女儿。”

长相像她就更好了。

这样他就会有机会,小时鸢当作公主样宠大。

时鸢毫不意外他的回答。

因为这些日子,定时就会有高级母婴店送些婴儿用品过来,小衣服小玩具,无例外都是粉『色』的,看就是给小女孩的。连件小男孩用的东西都没有,足见得裴忌在想要女儿这件事上执念多深。

看他那么笃定这胎定是个女孩的样子,时鸢就忍不住想逗他。

“那万不是女儿呢?”

裴忌抿紧唇,完不打算考虑这种可能,认道:“不会。”

隔壁傅北臣都有了个女儿,他的怎么可能会是儿子。

绝对不可能。

*

后越临近临产期,时鸢里就开始忍不住紧张,便打算去灵隐寺拜拜,祈求生产顺利平安。

知道裴忌工作忙,来时鸢想着让洛清漪陪她,裴忌知道之后,怎么也要抽天时间她起过去。

找了个人少的工作日,两人便起前往了灵隐寺。

时鸢去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二重来旧地,竟然是为了保佑生产。

灵隐寺相较于上次来没什么变化,秋叶萧瑟,整座寺庙都透着古朴又庄重的气息。

到了庙门口,裴忌便去取香了,时鸢站在原地他,没会儿,个有些熟的小尚迎而来。

瞧见她的容,小尚秒认出来,轻的脸上绽开抹善的笑容,热情地开口:“哎,是您来了呀。是好久不见呢,夫人。”

小尚见到时鸢隆起的小腹,转了转手里的佛珠,福至灵地说了句阿弥陀佛。

时鸢也没想到能碰见同个小尚,微笑着跟他问了声好:“小师傅好,您记得我。”

小尚冲她作了个揖,笑容满道:“您先生应该陪您起来了吧。上次他在我们寺里求的那盏灯,是时候该愿了。”

闻言,时鸢顿时怔:“求灯?”

“是的。您先生去求灯时,给我们寺好大笔香火钱,现在好像没用完呢。那天他意折返回来,费了好大力气,才赶在我们闭门前求了那盏灯。”

她的眼睫轻颤,声音都跟着轻了半分。

“请问....我可看看那盏灯么?”

*

小尚带她来了佛像前,将最中间燃得最旺的那盏莲花灯取了下来,递给时鸢。

火苗仍在热烈地燃着,团火光映在时鸢眼底,檀香阵阵,沁人脾。

她指尖轻颤,拿起灯下的那张纸条。

只那么瞬,泪水便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滴落下来,在米黄的纸上晕出抹暗『色』。

她捂着唇,看着上印着熟悉的字迹,呼吸都是发颤的。

他只写了行字,笔锋明明锐利,却莫名透着股柔的情愫。

——“愿她愿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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