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假被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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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凤南烟拉着小胖墩在院里散步。
她绑了一条绳子在小胖墩腰上，自己则一边走一边思索凝香丸的事。
“娘，坏银。”小胖墩突然开口。
凤南烟看过去，是卓月馨跪在岁寒院外面。
上午她就听两个丫鬟说了，林浅薇被送去保宁寺，卓月馨被赶出王府，若能求得自己的原谅，她才可以留下。
她淡淡往门外瞥了眼，又抱着小胖墩往屋里走。
“你别往那看，那是个坏人。”
小胖墩很用力点头，紧握着小拳头说：“娘别怕，宝宝打，打坏人。”
见他这么可爱，凤南烟在他小胖脸上亲了好几口。
她看向冬梅，说：“你去把岁寒院关上，至于外面那位，当没瞧见就行了。”
“是。”
冬梅没有任何疑问，按着她命令去办事。
可秋菊不同，秋菊往门口看了眼，又担忧看向凤南烟。
“娘娘，这恐怕不妥，卓夫人的舅舅毕竟是大理寺卿，若他给王爷施压找娘娘麻烦怎么办？”
闻言，凤南烟不屑嗤笑了声。
她将小胖墩放下，冷眼看向秋菊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一个侍妾妄图谋害王爷长子，这等罪名他一个大理寺卿可担得起？”
秋菊急忙跪下认错：“娘娘息怒，是奴婢愚昧了。”
见她动不动就下跪，凤南烟越发不满。
“行了，没你的事就下去吧。”
说完，她抱着小胖墩进屋了。
她把小胖墩放在床上，又去给他找故事书。
“娘，坏银打走，打。”小胖墩激动说。
凤南烟被逗笑了，捏着他小耳朵问：“你怎么整天就晓得打打杀杀的？这是和谁学的？”
小胖墩还以为她在和自己玩，又比划了一下，“嘻嘻”笑了起来。
玩了一会儿小胖墩就累了，根本不需要她讲故事，直接倒在凤南烟怀里睡着了。
见此，凤南烟在他脸上亲了亲，帮他盖好小被子就重新进了实验室。
经过一下午的努力，她已经弄懂两种成分和比例了。
傍晚，院子里已经点上蜡烛。
微风拂面，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
见凤南烟出来，冬梅立即迎上去。
“娘娘，卓夫人还守在外面。”
闻言，凤南烟不悦皱眉，不满道：“这人怎么还不走？”
“卓夫人说要求得娘娘原谅她才走，可现在天色已晚，而且晚上说不定会下雨，娘娘，您去劝劝卓夫人，让她赶紧回去吧。”冬梅开口说。
凤南烟笑出声，“她这是想做什么？逼迫我同意？”
冬梅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你去告诉卓月馨，如果她碍着我的眼了，别说原谅，我现在就让周琛把她赶出去。”凤南烟轻嘲道。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冬梅不敢反驳，赶紧按着她的要求去做。
冬梅打开岁寒院的门，拧紧眉不满看向卓月馨。
“夫人，我家娘娘说了，如果夫人不愿意回去的话，她马上让周将军来把娘娘赶出去，娘娘可愿意？”
卓月馨惶恐打了个寒颤，站起来将冬梅推开，想要跑进岁寒院。
可她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冬梅拦住了。
“请娘娘莫要让奴婢为难。”
见此，卓月馨愤怒推开冬梅，呵斥道：“大胆，你一个奴才也敢挡着本夫人的道？”
冬梅纹丝不动，面无表情说：“还请夫人谅解。”
瞧见凤南烟出来了，卓月馨身旁的丫鬟赶紧扯了下卓月馨袖子。
“夫人，凤侧妃出来了。”
闻言，卓月馨立即将冬梅松开，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姐姐，妾身之前是被翠菊那个贱婢糊弄了，妾身也不知道翠菊要谋害小王爷，姐姐，妾身知错了，还请姐姐给妾身一个恕罪的机会。”
“哦？”凤南烟意味深长瞥了眼卓月馨双膝，笑道：“想要我给你机会，卓月馨，道歉得有个道歉的态度，你呢，怎么做的？”
卓月馨“噗通”一声直直跪下。
“姐姐，妾身真的知错，若姐姐不原谅妾身，妾身就长跪不起。”
凤南烟抱着手笑盈盈看着卓月馨，没有丝毫原谅的意思。
见她无动于衷，卓月馨有点慌了。
她没错过卓月馨任何表情，现在也不例外。
凤南烟弯腰对上卓月馨慌乱的双眸，笑道：“卓月馨，你这点小动作在我眼里根本不够看，你要是不起来，你这膝盖……”
卓月馨惶恐用手捂着膝盖，“你想怎么样？”
“我会拆掉你膝盖里放着的护膝，会让我两个丫鬟压着你在这跪一晚上。”凤南烟阴险笑着说。
这话让卓月馨越发惶恐，下意识摇头。
见她这就怕了，凤南烟发出一声轻笑，说：“你看这天气，你能熬得过今晚吗？”
卓月馨脸色骤然变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没想到她还能沉得住气，凤南烟叹了口气。
她轻抚着卓月馨的脸蛋，笑道：“呵呵……一夜风雨，卓夫人，您这脸蛋，还能要吗？您说王爷以后还会进摘月楼吗？”
提起齐北渊，卓月馨下意识站起来。
她慌张朝凤南烟行礼，说：“妾身知晓姐姐还在生妾身的气，天色已晚，妾身就不打扰姐姐休息，明日再来给姐姐请安。”
说完，卓月馨带着丫鬟迅速离开了。
望着卓月馨健步如飞的背影，凤南烟再次笑出声。
冬梅却满眼疑惑，不解看向凤南烟问：“娘娘，您是如何得知卓夫人带有护膝？”
凤南烟轻嗤道：“若寻常人真跪上大半天不起来，肯定是站不住的，双腿血液不能流动，卓月馨娇生惯养，她若真跪了，这双腿恐怕就得废了。”
“原来如此，是奴婢愚钝了。”冬梅行礼认错。
见她这么客气，凤南烟白了她一眼。
“你没见过自然不知道，以后多长个心眼，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话不假。”
凤南烟伸了个懒腰，转身往屋里走。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看向秋菊。
“你再去卓月馨院子里打探打探，看看她明天会用什么法子。”
秋菊愣了下，才又点头退下。
“娘娘真打算一直和卓夫人耗着？”
凤南烟轻笑了声，轻嘲道：“你们不也说了吗，卓月馨有个大理寺卿的舅舅给她撑腰，我若真耗着，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