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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秋月的事情和传言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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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的管家王力,园丁老孙,女佣人张妈,厨子李师傅。

我们把这四个人都叫到了后院我的房间里,让他们坐下。然后,林穗一个个的叫人,先从王力开始,接着是园丁老孙,女佣张妈,最后是厨子李师傅。主要就是想问清楚秋月的去向。

问完了之后,人就都走了。

我过去的时候,看到林穗和陆英俊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陆英俊说:“蝎子,我们得出发了,去通县。秋月是河北通县人,我们已经拿到了地址。”

我说:“做好保密工作了吗?”

林穗说:“我已经告诉了他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过我觉得他们不太可能保密,易夫人一问,他们都得说实话。他们都很忠诚,跟了易家几十年了。”

我说:“不可能保密,因为我们找了他们四个,每个人都会觉得对方不会保密,自己保密就会被主子认为不忠诚。要是只找其中一个,那么他才有可能保密。要求几个人对一件事保密,这很不现实。”

林穗说:“所以我们得立即出发,避免节外生枝。”

我们三个午饭都没吃,一直向东去了通县,秋月的老家在师姑村,我们到了村子里很容易就打听到了秋月的家,秋月的哥哥在家,他告诉我们,秋月嫁到了南寺头,前两天还回来看望父母,刚回去两天。

就这样,秋月的哥哥——秋生立即带着我们去了南寺头,道路泥泞难行,车子误在了路上,林穗负责把方向盘,我们几个男的下来推车,好不容易推了出去,弄了我们一身泥。

到了秋月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我们一进屋,秋月一家三口在炕上吃饭呢。见到我们来了,秋月顿时放下了碗筷,一边穿鞋一边说:“哥,这么晚你干啥来了?”

秋生说:“这路也太难走了,乡里也不修修吗?”

秋月说:“谁修啊,这修路得不少钱呢,没人出这钱。这是哪里来的客人?”

林穗说:“我是平京督办公署的,这位是大帅府的陆英俊。我们这次来,有一些关于易家的事情想问问秋月。”

秋月说:“我离开易家二十多年了啊!是问那时候的事情吗?”

秋月的丈夫和儿子这时候都穿上了鞋,下了炕。

秋月丈夫说:“都没吃呢吧,我去弄点饭,你们先聊着。”

秋生说:“下挂面吧,我是真饿了,给我下半斤。你就按照一人半斤下就得了。”

秋月丈夫对儿子说:“虎子,去抱柴火。”

爷儿俩出去了,秋月招待我们坐下。我坐在了炕沿上,林穗和陆英俊坐在炕下面的椅子里,秋月给泡了茶。然后秋月坐在了炕沿上。

秋生识趣,说:“你们聊着,我去帮妹夫做饭。”

林穗这时候关了屋门,她说:“二十八年前,是你偷听到了他们在易家商量怎么杀害张道阳的事情,然后你偷偷把消息告诉了你的表姐,你的表姐是在张道阳家做丫鬟的,是吗?”

秋月点点头说:“是的,我记得这件事。”

林穗说:“说说细节,你是怎么偷听到的?”

一让她说细节,秋月有些蒙了,她眼神闪烁,显得很不安。她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女,不像是于小仙儿那样处乱不惊。很明显,事实和传言是有出入的。

林穗说:“很难吗?在哪里偷听到的,他们是怎么商量的?你难道忘了吗?”

秋月说:“我记不太清了。”

林穗把准备好的笔记本合了起来,她说:“作伪证可是要坐牢的,你有丈夫,有儿子,你可得想好了说。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也别和我闹着玩儿,秋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得和我说实话。”

陆英俊这时候一伸手,从腰里拿出来一副手铐扔在了桌子上,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吓唬吓唬秋月。

秋月一个农村妇女哪里见过这场面呀,顿时吓傻了,她从炕沿上滑下来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她说:“我说实话,我其实没听到他们要害张大人,是易先生偷偷让我去送信的,我哪里听得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呢。我都是听易先生的安排去做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穗也没让她起来,追问道:“易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易先生和张道阳是朋友吗?”

秋月摇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易先生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吧。”

林穗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秋月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送了那个消息之后,易先生给了我十两银子,就让我回家来了。那些银子都在呢,我都没花。要是有什么问题,这钱你们拿回去,我孩子大了,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林穗说:“银子是易先生给你的,我们不会要,你放心花就是了。你起来吧。”

秋月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却不敢坐下了。

陆英俊说:“这么说是易先生帮了张道阳一次,不然张道阳就会被害死在平京了是吗?”

秋月点点头说:“那是一定的,在易先生家里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权有势,那时候张大人只是一个管库的库兵,即便是死了,谁都不会在乎他。要不是易先生,张大人可就没命了。”

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都死了,只有易先生还活着。从这件事,也许可以从侧面证明,凶手是和张道阳有关系的人或者是他本人。

我们也确实都饿了,就在秋月家里吃了打卤面。吃完了之后,我们返回,先送回了秋生。

继续往回走的时候,我在后座上倒着要睡觉,我实在是太困了。

林穗和陆英俊在前面聊案情。

陆英俊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么看来,凶手大概率是张道阳那边的人。”

林穗说:“也可能是张道阳本人。”

我说:“还有一种可能,凶手是易先生。”

林穗说:“易先生没有杀人的理由吧!”

我说:“为了女儿能活下去,他就有杀人动机了。别忘了,三年前易青蚨就得了怪病,是段风流借了大墓里的小玉儿三十年的命,这命是怎么借的?易先生又是怎么找上段风流的呢?”

陆英俊说:“那我们直接回行营,去问问段风流就都清楚了。”

林穗说:“蝎子,你的意思是,易先生和一个人有交易,用易青蚨三十年的性命换这些人的命!易先生是整件事的主使,是吗?”

我说:“不,我只是这么一说,你一听就算了。这不作数的。”

林穗这时候伸了个懒腰,转转脖子,她说:“总觉得这案子就要真相大白了,但好像又抓不住任何东西。”

我说:“不太可能是易先生杀人,那一箱老刀牌香烟不可能是他偷出来的。他也不可能是杨公麟老大人的干儿子啊!事情不对,事情肯定是哪里有纰漏,我实在是困了,我这脑袋都麻了明天再好好捋一下,我得睡了。”

我这脑袋开始麻木,闭上眼,在这晃晃悠悠的车上,几乎是秒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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