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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偷偷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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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眉山也不是什么没有心眼的人,她当然不会就此真的回家,而是在踏出静安寺的第一步,就随意找了一个高处,施展轻功跃上。准备就待在这个地方,看着静安寺的动静,确保燕卿的安全。

那厢的燕卿,根本就没有在想这些事情,等送走了沈眉山和关子规以后,她一个人独自坐在小茶桌面前许久。老大里面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她都知道那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所以对于这些念头,燕卿都没有深究。后来觉得有些疲惫,便先回房中去睡了。

这一觉睡得可以说是格外不踏实,毕竟燕卿这段时日遇到的事情太多,就没有一天是安心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她忽然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魂未定的时候,忽然撇见自个儿的窗前闪过一道人影。

燕卿没有多想,下意识的便喊道:“是谁在外头!”

那外边的人影自然是没有出声的,相反,燕青反而听到了已经离开的沈眉山的声音,她来不及多想披上外衣,就匆匆往外走去,然而他到外头的时候,就只瞧见沈眉山,好像在追什么人离开静安寺的背影。

如此一来,燕卿可以说是真的彻底清醒了,她不敢再睡,转身拿起了一直陪在身边的红缨长枪,格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然而这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周围再也没有了什么其余的声响。燕卿慢慢放下警惕,她觉得沈眉山应当是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于是她挪到了门边,开始等着沈眉山回来。

这一趟就不知道是等了多久,燕卿只瞧见天边暮色四合。沈眉山的声音才重新出现在静安寺的房梁之上,朝着她奔来。

燕卿瞧见她的时候,赶紧迎上前去,还没倒是沈眉山落地,便着急的问道:“方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般着急的追了出去,可有知道那个人是谁?”

“将军不必着急,先回房中,我一件一件同你说。”

沈眉山显然追的有些仓促,现在整个人都没有缓过劲儿来。燕卿虽然心中着急,想要知道结果,但也不能一直这样在外边拖累着,于是她先搀扶着沈眉山回到了厢房当中。

二人再一次在小茶桌面前坐定,这一次,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特别好看。燕卿替沈眉山倒了杯茶,等到顺过气来,才重新又问了一句:“你可有好些了,刚才去外面追人,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属下已经好多了,将军不必担心,方才出去追人也没有交手......”沈眉山一样一样的回答着燕卿,只是说到后面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起来,甚至开始欲言又止。

燕卿自然看出了她的为难,抿了抿嘴,只能说道:“如今,你不必在我的面前避讳着什么,也不要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同我说的,毕竟现在我唯一能够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沈眉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她的反应也不会如此过激。燕卿也没有继续催促她,而是给了她时间好好去想一想,权衡利弊,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沈眉山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

果不其然,在沈眉山纠结片刻之后,她最后还是开了口,颇为有些没有底气的告诉着燕卿:“方才在外面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秦相……”

“秦如斯?他来干什么!”

一提到秦如斯,燕卿整个人就变得格外激动,她猛然从浦团上面站起,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眉山。

沈眉山见状,只能赶紧摆手解释说道:“将军,你不用这么着急,秦相此番前来,并不是想对你做些什么,他也没有同属下说些什么过分的话,他只是说他很担心将军,所以没忍住,想过来瞧一瞧……结果却没有料到我根本就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静安寺观察着周围。”

“那你是如何发现他的?为什么你发现他的时候,他要如此慌忙逃窜,你又要去追?”

“那是因为秦相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平常衣裳蒙着面,我并没有认出他来,还以为是什么人对将军动了歹心,于是当场就出了手。结果秦相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跑走了,我一头雾水,那人不管是秦相还是飞贼,我都得追上去问个究竟的,所以就先行离开,没有向将军报备。”

燕卿听到这儿,心中可以说是百味陈杂,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此刻的情绪才好。明明是秦如斯赶她走的,可是现在说放不下她的人,也是秦如斯,而且为什么秦如斯从来都不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在旁人的面前却能如此坦然?

这几分情意当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身是假,燕卿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她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够选择全部都不相信。

沈眉山一直在旁边仔细打量着燕卿的脸色,见她如今这模样,就知道她有几分动容,于是不打算遮掩,干脆将自个儿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燕卿:“将军,其实我们旁人都能够看出来,秦相对你是有几分情意的,今日也是。他说他有愧于将军,不敢亲自露面来见。只问了我几句,看将军这两日过的好不好,我说江俊一切无恙的时候,秦相才算是放了心。”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要说什么?”

“其实……将军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秦相一直都很喜欢将军,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毕竟,倘若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在意一个人的话,是不会想方设法去保证她的安危,不会在分开以后还前来看望。”

燕卿听到这些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格外伤心地说道:“但是你应当晓得,他与我的一切都只是做戏一场。今日的所作所为倘若又是做戏呢,我要是信了,将真心交付给他,末了伤心,谁又来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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