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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的时候班级跑操，他们两人又被叫到了办公室
为了方便他们几个安静做题，马申特地在顶楼空出的教室放了几张桌椅
去的时候刚好看见马申从办公室里出来：“哎那个，我下去盯着他们跑操，你们数学老师在里面，他看着你们。”
“好。”
两人侧身推开门进去，季溪言正坐在椅子上看题，屋里除了他还有一个贺泽
叶凡解释：“另外两个人被主任叫过去了。”
蒋柔惠向来对不熟的人没什么兴趣，点了点头，随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始写题
“蒋柔惠……”
“惠惠……”
耳边传来呢喃声，蒋柔惠脑袋空白了一瞬，抬起头朝窗户看去
没人
“……”
教室里也很安静
蒋柔惠皱眉，继续心不在焉下的写着题
“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
“你这成绩又是作弊来的吧？”
“你这次成绩怎么那么差？”
“就这破成绩你对得起我们俩对你的苦心栽培吗？”
耳边的声音有点杂，脑袋很疼
她做了十分钟也没写出来个因为所以，索性撂笔不写了，拿着试卷去问季溪言
下面的贺泽用笔猛戳叶凡：“看看看，上去了上去了！！”
“……嗯。”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这都是同桌，也没看你俩关系进一步。”
“放弃吧，叶凡。”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蒋柔惠。”
叶凡眸子一暗，没说话，拿着卷子也上去了
贺泽：“？？！！”
“哪道题不会？”
蒋柔惠站在他旁边，随便指了一道
季溪言：“？？？”
“嗯？”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确定的又指了指题目：“这个？”
“你确定？”
初试竞赛满分，这道题不会？
逗呢？
蒋柔惠被他看的心虚，点点头：“我……写不出来。”
心情烦乱，写不出来
季溪言见她眉头拧着，倒也没说什么，站起身，让她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了张草稿纸过来，开始讲题
思路清晰，简单明了
叶凡站在一边都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思维
但……
这题……
蒋柔惠是真的不会？
不能吧
一题讲完，蒋柔惠还在懵着
季溪言用笔轻敲她脑袋：“发呆？”
蒋柔惠被抓个正着，尴尬的挠挠头：“……没……没。”
“我讲明白了吗？”
蒋柔惠身子往后一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语气还挺认真：“你讲明白了。”
“我……没听明白。”
季溪言：“……”
他无奈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放在试卷上：“先吃颗糖。”
你这哪是没听明白啊，你神都飘天上去了
他撇过头去看叶凡：“问问题吗？”
“嗯。”
季溪言又过去给他讲题
蒋柔惠也不是真的不会那道题，主要是没心情写不下去，她下巴垫在桌子上，一下接着一下咬着嘴里的糖，笔在草稿纸上点来点去，就是不写题
她吃完糖，心情也好了些，把刚刚那道题的步骤完完整整写了出来，旁边两个人还在讲题，她倾身，凑了个小脑袋过去看他们讲题
粉嫩的脸颊轻贴着男人的胳膊，从这个角度抬头，刚好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条，季溪言低头，见她眼巴巴的望着，不由发笑，趁着在叶凡写题的时候低头：“怎么了？”
蒋柔惠摇摇脑袋：“没事。”
“噗呲噗呲。”
“？”
蒋柔惠闻声抬头望去，韩京墨偷偷摸摸的站在窗户那朝她招手
她抬头看了眼季溪言，轻手轻脚走过去打开门：“怎么了？”
韩京墨把手上的奶茶递给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给你的。”
蒋柔惠步子往后退了一步，摆出标准的职业假笑：“不要，谢谢。”
“受人胁迫。”韩京墨下巴朝教室里面一抬：“特地跑了个腿给你带的奶茶。”
蒋柔惠：“……”
“谢谢。”
韩京墨见她接了，笑道：“小表嫂？受个贿赂？”
蒋柔惠猛的一下抬头，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咳，注意言辞。”
毕竟在学校
什么小表嫂
还没上岗呢
怪不好意思的
“咦！”韩京墨咂咂嘴，眼里满是嫌弃：“行了啊，别装了，心里美开花了吧？”
被他这样一说，蒋柔惠也不生气，倒是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笑道：“嗯呢。”
咋能不开心呢？
韩京墨：“……”
嘴角都快咧天上去了
“小表嫂，我给你跑腿，以后多在我表哥面前夸夸我？”
韩京墨一挑眉，撒泼打滚：“行不行？小表嫂？？”
“小表嫂？同意不？”
“我表哥那么凶，也就在你面前乖了。”
“小表嫂？小表嫂？”
“救救我啊，以后份子钱我给你随个大的。”
“我现在寄住他家，还能帮你搞定表哥父母！”
“看看，这笔买卖多划算啊！”
他越说蒋柔惠的脸越红，越不好意思
这怎么越扯越远啊！！
“唠什么呢这么高兴？”
也不知道季溪言什么时候出来了，正倚着门框，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俩
“东西送来了，还待在这干什么？”
韩京墨立马摆摆手：“没啊，这不马上就走吗。”
“拜拜喽，小表嫂！”
季溪言：“？”
蒋柔惠：“！！！”
蒋柔惠的第一反应是去看季溪言的神色
见他神色晦暗不明，心下一沉
“他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季溪言淡声：“再喊一声。”
韩京墨一愣，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声：“表嫂？”
季溪言眉眼一弯，挑眉
韩京墨：“表哥！”
季溪言高兴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转账
韩京墨：“！！！”
“表哥威武！！”
等韩京墨走之后，季溪言才从高兴中回神，低头一看：“……”
忘了，这丫头还在呢
“我……”
“什么意思？”蒋柔惠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棕色的眸子里是季溪言看不懂的情绪
复杂至极
季溪言哑然：“我……字面意思。”
蒋柔惠：“……”
“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一时间沉醉在幸福的源泉，不小心就飘了
蒋柔惠：“？？？”
“你笑什么？”
季溪言嘴角弯起，想说的话又拐了个弯：“他这样喊你，我高兴。”
蒋柔惠：“……”
“你不反感他这样喊吗？”
季溪言身子一顿，像是反应过来：“你介意吗？”
蒋柔惠反问：“你不介意？”
季溪言：“……”
听这语气，那就是介意了
季溪言沉声：“我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
季溪言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慌的一批，她这话一出，悬着的心也就落下去了，下意识的就摸了摸鼻子
“？？”
不是吧，流汗了？
上午最后一节是马申的课，一进门的时候，一班的同学明显感到了不对劲，都下意识的提了口气
面色严肃阴沉，嘴唇紧抿，眉头紧缩
马申将书本砰的一声丢在桌子上，目光巡视底下的每一个人：“这两天数学课都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
“挺好的啊，季老师讲课很认真，而且思路都特别清晰。”
“对啊，挺好的。”
马申依旧皱着眉：“你们的数学代课老师，是我曾经的学生，成绩好，有礼貌，尊重师长，谦虚谨慎，人家在校三年，为学校赢了不少的荣誉。”
“但我今天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
“话是从我们班流出去的。”
“你们季老师无所谓，不代表这事就真的无所谓！”
“中小学生守则你们也都没少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都印心里了，却还做背后嚼舌根这种事，败坏他人名誉，季老师的事是他的私事，跟在座的各位无关，你们目前的任务是好好学习，面对高考，迎接高考！而不是把这些心思放在莫须有的事情上！”
“究竟是谁，我就不点名了，自己去澄清事实，道歉。”
“……”
班里瞬间鸦雀无声
马申深呼了两口气，打开多媒体：“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