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挑衅,越来越迷惑的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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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1026种皮肤状态的变化程序，可以模仿人类从婴儿到老年，从新生到死亡等各时期的皮肤状态变化，模拟人类的衰老过程。”
“变成男人可以吗？”犬姬饶有兴致的问到。
“不可以，男性与女性的生理构造有很大不同，无法共融，为避免科研混乱，我是完全按照女性生理特征制造的，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犬姬找了一块山石坐了下来，看着予舍，示意她也坐下：“看来，你是真的对女人完全不懂啊，那个眼神，是我在挑衅你。”
“为什么要挑衅我？”
“我也不知道，嫉妒吧，嫉妒主人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你。”犬姬说完，又自嘲般的一笑：“尽管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人类，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笑，但我就是忍不住。”
“嫉妒？你们刚和主人在一起时，我的数据记录中有你和主人的谈话，你不是说犬从族是不允许有嫉妒心的吗？”予舍放出了犬姬和另一名犬从族女子认主默德拉的视频。
“不允许和不存在，完全是两回事。”犬姬看着投影笑到。
忽然，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盯着画面的神情，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
“你怎么了？”予舍捕捉到了这个神色。
“啊？”犬姬有些神情疑惑的说到：“没什么……”
“是人类的触景生情吗？”予舍对人类的细微变化似乎似乎更有兴趣。
“嗯？”犬姬依然在走神中。
予舍突然声音异常，断断续续的说到：“卷幔……闻颠鸾，隔影飞泪，烟雨闹醉，处处莺啼……处处吟，难叹主多情。怕、怨、惊，盼许免流离，自笑鸳鸯多矫情，不舍缠绵，只剩孽缘，终是……嗟叹惹别离。”
“盼许免流离，自笑鸳鸯多矫情，不舍缠绵，只剩孽缘，终是嗟叹惹别离。又美又殇……你这么懂我吗？”犬姬完全沉浸到了予舍的诗情之中：“你怎么想出来的？”
“不是我想的，我只是重组了一个传说中古人类文明的语言表达系统，这是你的心情吗？”
犬姬点了点头：“你虽然不是人类，却似乎很懂人类。”
“我在学习并且匹配相关的词汇，用以表达人类情感。”
“你说这些东西来自一个传说中的古人类文明，为什么？”犬姬很好奇这个词汇又美又殇的文明。
“在飞星，有一个传说，曾经出现过一个古人类文明，可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彻底毁灭了，飞星出现了一断很长时间的文明断层，但他们留下了很多数据，在一种区块链的技术下，演变成了可以保存、传播于光子介质的远古信息，四处都有人收集到，但是联合基地无法证明这个古人类文明曾经存在过的真实性，怀疑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有心制造出来的，为了避免不严谨的科学结论带来恐慌和战争，联合基地封存了这些远古信息并禁止传播，只允许一定级别的科学家研究。”
“我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你在说什么，但如果这个古人类文明真的存在过，那该是多美的文明啊，如果是有人有心制造的，那这人也一定很有趣。”
犬姬站起了身子，往基地走去。
“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是媚术。”予舍紧紧跟上。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不过我相信，如果你真的学会了这个传说中的古人类文明，就一定会懂的。”
晶能的挖掘越来越顺利，这让默德拉很高兴，但是一直联系不上飞星，始终是他心头一块大石。
虽然在这蛮荒之境，他几乎拥有了主宰级别的力量，可是在这荒芜又危机四伏的星球，他是怎么也不可能长久待得下去的。
又是一天联络无果，有些疲惫失望的默德拉，想起了犬姬。
这个女人，竟然让他有些流连忘返了，似乎每每难当疲惫之时，只要唤来犬姬，便可卸下一身尘土，偷得片刻欢愉与放松。
他回到房间，本打算来一场酣畅淋漓，却没有等来屁颠屁颠的犬姬，只看见了她心事重重守望舷窗，眉头紧锁。
默德拉顿时没了兴致，甚至有些恼怒，上前就是一巴掌扇：“怎么，给你几天脸，还得寸进尺了？”
犬姬赶紧跪伏于地，浑身都在颤抖：“奴儿怠慢了主子，是奴儿错了。”
默德拉见犬姬反应迅速，倒也没打算过多纠缠：“又在想那件事？”
犬姬神色犹豫，吞吞吐吐：“是……也不是……奴儿不敢妄言。”
“说。”默德拉最烦吞吞吐吐。
“今天予舍单独找过我了。”犬姬说到。
“嗯？”予舍会单独找犬姬，不管是聊天还是了解人类，对于默德拉而言，都是件能引起他兴趣的事。
“有些奇怪，奴儿拿不准，所以未主动向主子禀报。”
“奇怪？”默德拉果然来了兴趣，坐了下来：“说说看。”
犬姬把和予舍见面的详细情况，向默德拉复述了一遍，还补上了一些自己拿不准的猜测。
默德拉听完，目露精光：“真的？你确定？”
犬姬依旧支支吾吾：“较有把握。”
“哈哈哈哈，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是给我送上一份大礼了！我先提前奖励你！”
默德拉开怀大笑，仿佛如获至宝，一把拥了犬姬入怀。
见到默德拉如此高兴，犬姬也很是兴奋：“主人高兴，奴儿也深感荣耀。”
默德拉上下其手，兴致又起：“看来你不但乖巧，还很有心思，我喜欢。”
犬姬受宠若惊，默德拉从未对她如此调笑，更没有说出过“我喜欢”这样的赞美之词，哪敢错过这绝佳的献媚机会，立刻全心投入，使出浑身解数，务求默德拉尽心满意。
一场彻底释放的欢愉后，默德拉走出宫殿，来到矿区。
他的眼神，随着在矿工队伍里游走的予舍移动，愈发显露出疑惑的神情。
予舍看起来似乎是漫无目的的游走，却在不同的劳工中穿梭，不时还与犬从族、巨人族略有交流。
这很不寻常。
过去，予舍虽然也是按照默德拉的设定，不断进化学习人类的行为模式和语言系统，却都是按照触发条件被动学习，学习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大部分时候，都是有形无神的照葫芦画瓢。
这很正常，数据主导的智能思维模式，并没有主动推理和制定学习方向的能力，只会依据已有的数据结果进行总结模拟。
但是现在，予舍的行为，显然有了更高一层级的进化表现，她会主动与人交谈、提问，了解人们的生活习惯、种族差异，从而帮助她更好的理解不同种族的区别。
默德拉甚至注意到，予舍在和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语速、不同种族的生命体交流之时，有了随机而变的交流方式，她会放慢或加速语速，会调整自己的声调，甚至行为方式也会随之改变。
默德拉不确定，予舍的这种表现，到底是类似人类的下意识行为，还是另一种深度学习后的进化结果。
带着这份疑惑，他唤回了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