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媚夜草,默德拉的狂欢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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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人类，是有很多种人性的，你可以成为你自己，也可以成为仆从，但是人类选择成为仆从，是自己自愿的，而不是天生就必须归属于谁，或者被迫归属于谁。”龙瑞恩觉得，很有必要给予舍解释一下人性，否则可能会将这个学生带偏了。
“主人说，我是他制造出来的，本身就归属于他，所以我是否称呼他为主人，都是他的仆从。”
“那你自愿成为他的仆从吗？”
“自愿？”予舍的神情变得有些茫然，“滴滴滴滴”的声音又响个不停：“我不明白自愿的定义是什么。”
“唉……”龙瑞恩叹出一口气，现在这个予舍，不那么讨厌了，却让他开始头疼：“心！跟随你的心走！你的心会告诉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心脏吗？我没有心脏，但是拥有256颗中央处理器阵列组合成的数据处理中心。”
龙瑞恩很想扇自己一巴掌，跟予舍聊天，简直比进攻自由派还困难：“算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信任你吗？”
“我的程序设计不能撒谎，但是主人添加了保密防火墙，涉及安全机密问题，会自动静默外放系统，规避可能存在的风险。”看来告诉龙瑞恩这个，并不涉及机密。
失去了囡囡，龙瑞恩如同失去了至亲，同时也少了一个能力极其强大、且能信任的帮手，虽然予舍不太可能进入他的阵营，但若是予舍真的有可能通过学习，成为一名人类，学会怜悯，那起码是可以少一个强敌的。
默德拉拥有太多无法让他理解的科技，对于龙瑞恩来说，他是一个拥有制造黑魔法能力的人，他制造出来的予舍，会不会真的有可能像魔法一样变成人类呢？
龙瑞恩突然想到，犹撒一直想要仿制默德拉的武器，只是苦于无法弄清原理，如果予舍可以教他们，那么对抗默德拉，又多了几分胜算，他心里一直很肯定，蛮荒之境与默德拉，终有一场彻底的生死对决。
况且，自由派称之为“枪”的武器，默德拉手下人手一只，也许在飞星，那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龙瑞恩便试探性的询问予舍，是否可以帮助他们弄清那种武器的原理。
果然，予舍的系统并未把枪设为机密信息，很快便答应了。
龙瑞恩决定，冒一次险，带着予舍去犹穿国找犹撒。
默德拉的飞船宫殿内，正举行一场狂欢盛宴。
收复了梦魇，他兴奋至极。
在飞星，从来都是科学解释一切，神话般存在的梦魇，这样的体验与新鲜，终于可以刺激到他那几乎早已麻木的神经了。
控心者，科技都创造不出来的人，只出现于科幻故事中的人物，如今专属于他，惟命是从，怎能不叫他狂喜。
囡囡虽然完全恢复了记忆，却依然残存着对龙瑞恩的情感，可是深植于她心底的犬从国民忠诚信仰，已经成了她生命的背书与依赖。
她无法抵抗自己对默德拉臣服的欲望，她需要那份臣服带来的自我认知，由此获得存在感。
对于她来说，即便是默德拉曾经像扔垃圾一样的抛弃了她，导致惨遭蹂躏折磨后的她被扔进神秘深渊，她也选择遗忘这份记忆。
如果背叛了这份忠诚，她在心底的那份信仰便不住的告诉她，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她都不断的告诉自己，毕竟，不是默德拉亲手将她扔进神秘深渊的，聊以慰藉，获得平衡，从而宁静。
默德拉，是她自己认下的主人，犬从族便是这样，认下了，便认下了，无论世事变化，斗转星移，始终单方面的坚守着，那份来自原初的承诺。
此刻，她身着薄纱霓裳，精致妆容，美得不可方物，在犬姬的牵引下，如同一位新娘，以仆从的方式，缓缓爬向默德拉，匍匐在了他的脚下。
狂欢盛宴上的其余女子，从未享受过如此的仪式感，眼神中都迸射出嫉妒的目光，那深沉却不藏艳红的薄纱霓裳，分明已经为她们划分出了等阶，点燃了妒火，打破了平衡。
可是，嫉妒是犬从国的大忌，如因嫉妒而生出纷争，在犬从国，会被立即处死。
但人性，又怎会因为规则，而踪影全无。
默德拉看着眼前的囡囡，不，犬欣儿，兴奋感竟然平和了下来。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女子的美，在飞星，这种久违的心跳，早就被发达的科技、人工制造的激情，完全替换掉了。
犬姬献上一颗媚夜草，交予默德拉，他伸出手，将媚夜草送到了囡囡的嘴边，却没有更进一步。
不知为何，一贯强势的他，忽然很想看到，囡囡自己吞下这魅惑之源。
囡囡看着默德拉，眼中有泪滑落，却不知这泪，是为了遗忘曾经的种种，还是为了迎接未来的重生。
此刻，她既是清醒的，也是混沌的。
终于，她略微前倾，在默德拉的手中，衔住了那颗媚夜草，略有犹疑，便吞了下去。
吞下的那一刻，眼泪喷涌而出。
告别过去，也再也回不去，那个被龙瑞恩赠予自己妹妹名字的囡囡了。
眼神逐渐迷离，身体开始燥热，成为梦魇的犬欣儿，拥有着超于普通犬从女子的身段和媚功，她的大脑，也逐渐把涣散混沌的意识收了回来，专注于此刻。
激动和平静，在这一刻几乎完美的平衡了，她如同躺在一叶孤舟之上，荡漾于蓝绿相容的溪流之中，随着水波的涌动，缓缓前行。
当这孤舟似要靠岸，却又将她弹回水中，任意摇摆，带着她轻盈起舞。
微风拂过，却更为温暖，囡囡摆动双手，浸入溪流，似要随波浮沉，却越陷越深，难以脱离。
默德拉托起她那腹肌马甲分明的柳腰，众人惊呼之中，竟然是双唇热吻而上，囡囡也不由自主的热切回应。
周遭女子，都知趣的缓缓退下了。
只是，犬姬依依不舍，犹疑着自己是否也应该跟随退下，她眼神中的渴望，几乎要完全灼烧默德拉。
默德拉轻轻一笑，望向犬姬，难得温柔：“来，要这赏赐吗？”
犬姬喜极而泣，跃身入怀。
这夜，囡囡从此，彻底蜕变回了——犬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