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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迫和亲的炮灰女配后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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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人,她不能免俗。

她睁开眼睛,原本娇弱堪怜的脸上像浸满寒霜,满是冷意,一双杏眼锐利不见一丝情绪。

抬手从头上摘下了那枚深蓝发簪,双手紧握住簪头,没有一丝停顿,屏着气,便往崔爻心肺处用力刺去。

刺进皮肉的一瞬间,她的手微微发抖,停滞了一下。

随后眼睫微颤,咬牙将发簪再往里送去。

她视线早已往一旁被风吹得七倒八歪的草垛上移去,不敢看此时崔爻的表情。

只等手中的簪子再也下不去;

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才猛然回过头。

崔爻睁着一双黝黑清澈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没有丝毫的感情,冰冷渗人。

手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卫长遥疼得变了脸色,眉毛紧皱,紧咬着唇瓣忍住不叫出来。

是崔爻握着她的手不放,她不能再施力。

他的手骨节泛白,像是铁做的,坚硬无比,卫长遥手中的发簪已经被捏裂成了两半。

玉质与银器之间的衔接之处尖锐锋利,她的手被刺破,掌心内血迹斑斑。

血液顺着两人手掌交握的缝隙流出,滴在了崔爻的身上。

卫长遥看着崔爻,不敢眨眼。

他嘴唇苍白,边角处泛起了死皮,睫毛耷拉着,像是没睡醒,眸光沉沉,面色平静。

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濒死之人。

良久,崔爻才勉强牵起唇角,看着敢动手却被吓得恨不得龟缩起来的卫长遥,冷笑道:“公主要杀我?”

说完便放开了攥住卫长遥的手掌。

她不敢回答,这就是所谓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吧。

卫长遥的手被猛然一松,没了着力点,身子往后跌去。

跌倒时手里还攥着那半截发钗。跌倒的那一瞬间,卫长遥手一松,那半截发钗便埋进了泥里。

她只呆呆地看着崔爻,口中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胸膛处的发簪扎进去了三指深,血流如注。此刻虽然表现得平静,但气息更弱了些,眼神也更加的恍惚,落不到实处。

未再细看,崔爻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崔爻晕了,卫长遥却也怎么高兴不起来,心中非但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却是更加沉重起来。

大雨中的她浑身湿透,发丝披散开,被雨水冲刷的一溜一溜的。

愣了愣,哆嗦着嘴唇,手脚并用地爬到崔爻身边,将手贴在他的脖颈处。

那儿微微发着热,脉络一跳一跳的,一下比一下弱。

她又趴下,将头贴在崔爻口鼻处,呼吸也是减弱的。

这些无疑都表现出崔爻此刻的虚弱,可是卫长遥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老样子,明天还有一章短小

其实在这一情节上还是很纠结的,因为怕你们觉得女主太过了。不过最后还是把我心里的写了出来。

还有“青龙卧墨池”是一种名贵的牡丹品种,敲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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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

她动手了,崔爻也变成了这样,可是她一点儿也不轻松,心里空空的。

自己变成了一个她最讨厌的、对别人生杀予夺的人。

卫长遥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不自觉地攥紧手心,却发现少了东西,才恍惚地想起那半截发簪找不到了。

去哪儿了?

她毫不在意满地的污泥,弯着腰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用手摸索着。

掌心血肉模糊,她却只是皱了皱眉,停顿了一瞬,便继续弯着身子找。

找得太过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雨已经停了。很快,卫长遥便在泥土中找到了那半截发簪。

拿起发簪,小心地擦干上面的血迹还有污渍,妥善地装在身上之后,卫长遥才站起身。

衣物湿哒哒地粘在身上。

发丝在晕湿之后更加浓黑,面容白皙若羊脂玉,眼睛浓如重墨。

黑与白的极尽交织下,她面容沉静,神色平稳。

“两不相欠了。”

卫长遥攥紧手掌,僵硬着身体,狠下心来吐出这句话,声音嘶哑,微不可查。

她要走了。

转身离开之际,一股热气袭击在脑后。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蹭她的后背。

什么东西!

卫长遥转过身子往身后看去。

惊讶之余还有些惭愧。

蹭她的竟是崔爻的马,而自己却是伤害它主人的人。

卫长遥看着这匹马,是一匹踏雪乌骓,毛色黑亮,四肢强健。

它的鼻孔中不断涌出来白色的雾气,胸腔之中也不断发出“灰儿灰儿”的声音。

似乎是在说话。

卫长遥僵直着脊背,歪了歪头,看着这匹马,扯了扯嘴角,苍白着脸生硬道:“你是想让我救他吗?”

明知道这匹马听不懂自己的话,可卫长遥还是问了出来。

“灰儿灰儿”,马儿喘了两声,不住地蹬脚。

急切地表达它的意思。

卫长遥看着这匹马,恍然想到自己为何会问出刚才的那句话。

马儿如何听得懂她的话?

是自己在自问自答罢了……

原来,想救人的不止是马,还有她。

她今日之事做得不地道,虽说有理可原,但是自己心里过不去。

自己犹豫是否要杀崔爻这是本我,动手是要保住自己,利己行为是自我,而想要救崔爻,无关仇恨,无关利益,是超我。

她刺了他一簪子,他生死未卜,与她的恩怨算是了了。

可是崔爻现在了无生气地躺在这儿,若是让他自生自灭,她倒觉得自己有些卑劣。

卫长遥走到崔爻身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提起嘴角,沉着音: “恩怨已了,我顺着自己的心救你一次,是死是活,全靠老天收不收你了……”

“若是你真的死了,我也算光明磊落。”

她就是不想以后因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而无法直视自己罢了。

今日若他撑下来了,以后二人就是毫不相欠的陌生人,若是他撑不下来,她也不会良心难安。

卫长遥眼神慢慢坚定起来,肩膀微微放松了些,浑身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抬手抓住缰绳,一翻身便上了马,牵动缰绳,讲马转到来时的方向,深深呼出一口气。

“驾!”

马儿似有所感,嘶鸣一声,便撒开蹄子,绝尘而去。

一路上溅起不知多少水珠,卫长遥弯下身子贴近马背,马儿跑得更快了些。

很快,就到了城门处,卫长遥远远看见,镇守的官兵拦在门口,要例行检查。

她却没有减下速度,抬手在腰间拿出一个牌子,一手拿起令牌挂于身前,肃声道:“崇徽公主,要事进城!”

官兵远远瞥见令牌,纷纷跪下行礼,还未抬起头,发丝间一道劲气突然掠过。

再抬头往城外望去,已经空无一物。

卫长遥驾着马 ,来到慎刑司。

到门口时,跨身下马,没有丝毫停留,便进了门。

找到一个锦衣卫简单说了些情况,便叫他们去救人。

此时,卫长遥才想到自己忘了素金二人,便又吩咐他们传个话,说她已回宫,叫她们不必再找自己。

……

锦衣卫一伙人来到雁徊山脚下。

此时的雁徊山,白茫茫的一团,让人看不真切。

濛濛雨雾遮住了它线条凌厉的岩石,也使得它退去了平日里的险峻锋利。

从远处看,山脚下平坦光滑,绿草如茵,一派的春意盎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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