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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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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爱她。

想到这里,姜未忽然有些惆怅。

要论客观条件,他们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他是沃顿商学院毕业,学识渊博,而她连高中学历都没有,他们在一起真的有共同话题吗?

就算是相亲结婚,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一点。

当然,这世上有财富和美貌的结合,但她不认为秦赐对她有这种旖旎的情感。

他太冷静了,像是一片激不起波纹的湖水。

姜未难免悲观而多疑地想:他到底图自己什么?

还好,烤箱渐渐飘出香气,暂时乱了她的思绪,秦赐到楼上拿了件披肩给姜未披。

“你怎么会做这个?”秦赐拉开椅子坐下,这是平常章淑梅吃饭的位置。

姜未一下子愣住。

她怎么会做这个?没想过,刚刚她在冰箱里翻到冻鸡翅,就想到烤鸡翅,菜谱自然而然就有了。

姜未有些迷茫地说:“可能我从前经常下厨?”

至少厨房里这些厨具和调料,对她来说都不陌生。

秦赐看着她,微微眯眼,光源正好在他头顶,眼镜隔绝了温度,使他看上去像在冷酷的审视。

“怎么了?”姜未小心翼翼地开口。

过了几秒,秦赐才说:“你从不下厨,你从来不做任何家务。”

姜未有些吃惊,她睁大了眼睛,忽然发觉问题。

对啊,她既然从小学就开始吃素,又怎么会经常烤鸡翅,这好像说不通。

她想了想,然后说:“可能是我在电视上看过别人做菜,记住了?”

秦赐点点头:“这也有可能。”

“今天谢谢你了。”

“嗯?”秦赐的声音很清冽,颇有提神的效果。

姜未对他浅浅笑着:“今天你抽空陪我回家,帮我拿回自行车,这么晚了还帮我做吃的,谢谢你。”

秦赐回以一笑:“我们是夫妻,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是啊,我们是夫妻。

可是为什么呢?

根本说不通啊。

可能是今晚的气氛太放松,姜未不由得问出了口:“你到底为什么会跟我结婚?”

秦赐靠在椅背上,皱起眉:“我记得我说过,我们是……”

“我知道,我们是相亲结婚,”姜未打断他,“我问的是,为什么?就因为长辈的渊源?”

秦赐不经意地摸了摸左手手腕,“这个不重要,姜未,你不要想太多,这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为她担忧,更像是冷冰冰地提醒。

提醒她,不该问的,不要问。

“你究竟是在担心我的身体,还是有什么瞒着我?”姜未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等待他的回答。

第14章

第二天,姜未睡到十一点才起,直接早午饭一起吃。

少做一顿饭,章淑梅看上去挺开心,边吃饭边乐呵,孜然脆骨薯条嚼得嘎蹦响,“冰箱里那些鸡翅膀子咋没了呢?”

这已经是她第三遍问这个问题了。

姜未夹一筷子油焖笋送嘴里,支吾不清地回答:“半夜让秦赐给烤了。”

她毫无负担,面不改色,心里一点也不发虚。

理论上来讲,的确是秦赐烤的(她指挥的),虽然后来那八块鸡翅都进了姜未自己的肚皮。

更何况,秦赐现在又不在,随她怎么说。

秦赐因公出差一个礼拜,走之前特意嘱咐章阿姨好好照顾姜未。

等他一礼拜后回来,鸡翅的事早已尘归尘土归土,无处对质了。

“先不说这,小姜,你和秦先生最近咋样啊?还是分开睡啊?”热心的章阿姨总是格外关心她和秦赐的夫妻生活。

姜未毫无感情地“嗯”了一声。

章淑梅眉头拧成川字:“完了,这出差一个礼拜,那小秘书不得成天跟着啊,完了完了完了……”

接下来五分钟,整个小饭厅里都回荡着章淑梅的感慨。

姜未心累,想叹气。

她怎么知道?她昨天一句话都没能从秦赐嘴巴里撬出来。

“我吃饱了。”姜未放下筷子,抄起拐杖准备上楼。

现在她的腿正在恢复期,医生建议渐渐从拐杖开始过度,尽量不要依赖轮椅。

章淑梅叫住她:“小姜,晚上你一个人能行吧?”

姜未侧目看她,面露不解。

“早上我问秦先生需不需要我晚上留下,他说不用,”章淑梅嘀咕着,“怕什么,我又不加钱的。”

“我一个人可以。”姜未慢吞吞地,拄着拐杖离开。

走到拐角处就是电梯,姜未特意绕过去,选择走楼梯。

这样会费劲一点,但动作放慢,有点耐心,还是可以做到的。

早上她就是这么下来的。

姜未一手拄着拐仗,一手撑着扶手,上到第五级旋转台阶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

不是吧。

应该是她过度解读了吧?

她摇摇头,继续往上,直到她到达最后一层台阶,已经有接近十分钟过去。

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无处不在,她额上还是出了层细密的汗。

如果不是怕麻烦,姜未真想一屁股坐地上歇会儿。

“未未,不能坐下,这样会更难受,慢慢深呼吸,来,牵着我……”

是谁在说话?

姜未猛地睁开疲倦的眼睛。

刚才,她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

天地辽阔,雪山苍茫,她周围好多人,都穿着五颜六色的冲锋衣,背着像蚕蛹一样的登山包,喘气声此起彼伏,他们眼中却踊跃兴奋。

姜未牵着旁边人的手,雀跃道:“四十岁以前我们要一起征服珠峰!”

“早晚有一天。”身边那人说。

她抬起脸冲他笑,嘴唇都干裂了。

天气那么冷,可他的气息那么温热。

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满目的银白色,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段失忆闪现得太快了,一瞬而过,姜未都没记起他的样子来。

他是谁?

是秦赐吗?

姜未不确定,但记忆里那种感觉着实不赖。

她能走,能攀雪山,手被人牢牢牵着,她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的。

下午一点,保洁人员上门做清洁,一楼两个,二楼两个,来得比平时晚了一些。

他们平时都是安静地来,安静地走,从不多话。

这回,其中一个阿姨从化妆间出来,毕恭毕敬地对姜未说:“太太,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

姜未正在书桌前临帖。

她刚好写到,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笔停住,愣怔地看着保洁阿姨的背影。

什么东西啊,也不解释清楚。

姜未一笔一划地写满整张纸,这才拄着拐起来往化妆间去,她现在行动还是有些费劲,每次走一段,就得歇好久,不然反而会伤到。

这是她第二次进来这里。

依然是洁白的墙,满满当当又死气沉沉的化妆品,一进来这里,就觉得冷飕飕,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这次秦赐不在,姜未感觉更不舒服。

她胳膊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只想马上离去。

房间墙角放着一台冰箱,体积较一楼厨房那台娇小很多,刚好和姜未的身高齐平。

就在那只体重秤的旁边。

上次来这里是没有冰箱的,姜未记得很清楚。

她慢慢走过去,拉开保鲜层,里面放着鸡蛋,牛奶,还有几块保鲜膜包好的新鲜肉类。

火腿肠,培根卷,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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