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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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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收回吕蒙关的时候,群臣统一意见要议和,圣旨也送到了边关,可孟长宁却执意反攻,直至打下连宋城才罢手。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收回连宋城之后,陛下连下几条圣令,命孟长宁归晋州,可她都以边境尚且不稳,不能没有主帅坐镇的理由反驳了回去,她再没回去过那个冷血的地方。

直到后来风雷谷之战,被周围所有的人出卖,她腹背受敌,激战无数个日夜,三万兵士死光了却偏偏留下了她一条贱命。后被驰援的军队压回了晋州,判死刑,结束了这疲惫的一生。

手心传来温暖,孟长宁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他还年轻,腿也还在,不是那个伛偻着身子的可怜人。

自己也还在郁侯府,不是在那牢笼之中。罗城之灾还没有完全失控,连宋还没有被破,沈叔叔、萧大哥、明月嫂子都还没有出事。

孟长宁握紧了谢锦随的手,哑声道:“谢锦随,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可是你一定要帮我。”

这些事情,她不能说出口,可她却需要有人助她阻止这一连串的悲剧,而只有全身心信任自己的人才会冒如此大险来帮她。

孟长宁的眼角有些泛红,“谢锦随,等这一切真的不再发生,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能不能先帮帮我?”

谢锦随见她如此委屈又可怜,不由得把人搂在怀中,“长宁,我永远在你身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所以你不必求我,只需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便可。”

孟长宁也抱紧了他,没有再说话。

第45章 甜一下喽

得了谢锦随的承诺之后, 孟长宁便命长青和长正私下行事, 先是拖潋滟阁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卖了,便是圣上的赏赐,只要是不太稀有,一下查不出主人,孟长宁都给出手了。

再是令他们雇各种不同的人在整个大庆开始收粮,唯独避开晋州, 以免打草惊蛇。

价钱不可比市价高太多, 以免引起恐慌,粮价上涨。更不能在同一地方收太多粮食, 以免引人注意。

收集的粮食最后分为两路, 一路运往罗城不远处的安城, 此事她还不能先做出头鸟,需得朝廷先出手, 她才能趁着混乱开始放粮。

另一路便是运往连宋不远处的吕蒙关,若是当年的悲剧重现,她便可及时运粮避免这些祸事。

翻开长青拿来的账本, 上面记录着支出的数字越来越大, 孟长宁就恨不得能当场心肌梗塞晕过去, 这可都是“哗啦哗啦”流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偏偏又不能不看,孟长宁只好忍着心痛,一页页翻下去。

孟长宁放下账簿,第一批粮食已然筹备齐全。只等时机一到, 她便可放粮。

她依稀记得,当年罗城出事之后,第一时间没有上报,而是当地官员把消息给压了下来,难民初始逃往其他地方的时候还有朝廷命官打掩护,直到事情越来越严重,难民大量涌入晋州,实在是无法压不下的时候,这件事才被曝光。

事情曝光之后,朝廷虽彻查此事,可大祸已然酿成,因此事而丧生的百姓不少,罗城知府也因此获死罪。

当务之急是尽早让罗城一事曝光得巧合意外,又不叫这给罗城知府打掩护的人知晓,避免被人记恨上,埋下祸患。

只是孟长宁现在需要做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她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地有节律地敲打着。

未出事之时,众人还将连宋视为国土,一旦出事,朝廷便将连宋弃之不顾。她需要借此事,囤积粮草,解除连宋的后顾之忧,以及……查出当年被策反泄密之人到底是谁。

孟长宁沉默。

她本想写信,将此事告知左路,可又怕打草惊蛇。

粮草向来是军队最重要的物资之一,孟长宁行事向来小心稳妥。上辈子就是怕敌军在粮草一事上做文章,孟长宁做了两处假粮仓,还避开了其他普通将领,与左路等几人将粮食一分为三,分开存放。

只是没想到最后粮仓还是被毁,姬北城不仅毁了真粮仓还在假仓之上留下挑衅的话语,真是无耻至极。

那这个泄密之人到底是谁?能知晓真假粮仓所有地点的人必然不会是普通兵士。可当年知晓搭建真粮仓的将领只有那么几个人,左路掌管情报,最知忠诚二字,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可是除了她、左路就只剩下连宋知府和季川提督。而连宋知府在连宋被破之时自刎而亡,如此铮铮铁骨没有道理要做这种事情。

季川提督是举荐孟长宁为凤鸣大将军的人,孟长宁与他交往虽不多,却知道绝不会是他,因为季川一战之中,提督一家老小都是战死在夏人手中,如此滔天仇恨,怎么可能被收买。

孟长宁咬紧了唇,到底会是谁?她将周遭的人排除一圈之后竟是找不到一个可疑之人。

孟长宁手握成拳猛地在桌子上一捶,不由得气笑出声,若不是自己是孟长宁,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泄密的了。

这四人之中怎么看都是她最容易泄密的,来连宋最晚、家中贫穷爱财、当时回晋州求粮之后又一去不返。

谢锦随从外面回来,推门而入,见孟长宁脸上挂着又哭又笑的无奈表情不由得出声,“怎么了?事情进展不顺利吗?”

孟长宁见他回来了,收起自己的猜测,扬起账本冲他苦哈哈地笑道:“事情倒是进展得很顺利,来叔常年做生意,手下的人遍布全国,只要有钱这事儿对他来说不难。”

谢锦随揉揉她的脸,温和道:“那你愁什么?”

孟长宁叹一声,捂着自己的胸口,猛咳两声,苦道:“进展越顺利我可就越穷啊——”她伸出手指勾住谢锦随的小拇指,冲着谢锦随边撒娇边摇晃道:“锦随……侯爷——夫君——”

谢锦随一把将孟长宁提起来,揽住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温笑道:“钱呢,你夫君我不是没有,只是夫人准备用什么方式来交换呢?”

孟长宁眨巴着纯真无辜的大眼睛,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更是抓住他在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掌,小声又理直气壮道:“夫君不是说会帮我吗?既然是帮助,自然是乐于助人不求回报了——”

谢锦随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平日里强势蛮横的人偶尔撒个娇真是叫人受不了,他抓住那只在自己胸口画圈圈的小手,魅惑道:“夫人,不求回报那是圣人做的事儿,我只是个普通人。不过,我可以给夫人打个折。”

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孟长宁嘴边,“一个吻,百两。”手指顺着孟长宁的脖子往下滑,到了衣领口,勾着绯色的外衣,“一件衣裳,千两。”然后一件件地往里扒拉,“两件,五千两。”

他低头,用鼻尖轻轻从孟长宁的脸颊划过,“脱/光光,万两。”

靠得太近,孟长宁都能感受到他渐渐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热得发烫的肌肤,孟长宁抬手直接环住他的脖子,然后伸出舌头在他耳垂处轻轻一舔,她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栗,孟长宁轻笑一声,“夫君真会玩儿。”

孟长宁听见他咽了一声口水,眉眼含笑,然后松开手,用手指柔和地在他喉间随着滚动的喉结划一下,“看来经验丰富学了很多啊——”

谢锦随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刚想谦虚一下“哪里哪里”,转眼便身体反转脸贴在书桌之上,右手被反扣在肩后,顿时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消失了个干净。

孟长宁高傲道:“说,你的钱是谁的?”

谢锦随痛呼,“是夫人的,都是夫人的!”

“哼——这还差不多。”她凑到谢锦随脸旁边,“一个吻百两是吧?脱/光光万两是吧?很有钱是吧?”

“呜呜——”

“百两黄金还是白银?”

谢锦随正沉浸在自己小金库被扒的痛苦之中,冷不丁听她这么一问,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孟长宁表情有些不自然,“我问百两是黄金还是白银?”

谢锦随傻愣了一下,又听她道:“黄金的话……也不是不行……”声音有些微不可见。

一个吻就一百两黄金,那可以买多少粮食,简直比抢劫还快,难怪有姿色的女子都想去做春风楼的姑娘,这也太值钱了些吧……孟长宁有些心动。

她放开谢锦随,然后把谢锦随好好扶起来,笑看着他。

谢锦随被她这阴恻恻的笑容看得心里直发毛,还没等孟长宁开口,便道:“夫人,我都老实交代!我的钱都藏在了床板下,书桌底下还有我养蛐蛐的那个笼子里……”

谢锦随边说边去把自己藏的私房钱都找出来,孟长宁看着他一打一打的银票拿出来,嘴角抽搐了几下,婆母不是说早就断了谢锦随的供给吗?

她看着这厚厚的一打票子,别说断上个十天半个月了,就是断一年两年夜花不完啊。她还以为谢锦随之前资助她的那些已经是极限了,如今看来她对谢锦随的财力认知……有些误会啊。

“哦!对了!”谢锦随猛一拍脑袋,“还有这个!”

孟长宁看着谢锦随从自己放着银枪的架子底下抽出一大打子银票出来,顿时张大了嘴,等她回过神来,提着谢锦随的腰袋往床上一扔,大声怒道:“谢锦随!你个王八蛋!不是说了不准动我的枪吗!”

谢锦随脸朝着被子,也很委屈,“可是……不是只有这里才最安全吗……”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啊。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谢锦随啊,他好可怜,好命苦啊……

“哼——”孟长宁瞪他一眼,然后翻身仰躺在床榻上,银票撒得满床都是,她举起一堆对着光线细细端详,感慨道:“想不到我居然嫁了个这么有钱的夫君。”

谢锦随也与她并排躺着,“那可不,所以你可要对我好一些!”边说话边把自己拾拢的银票都送进孟长宁手里。

“财迷!”

孟长宁也不反驳,冲着他甜甜一笑,望着银票的眼神像是盛满了水一样,眉眼都含上了风情,谢锦随觉得这模样可比春风楼最红的头牌还要好看。

不——春风楼的女子如何能同他的妻子相比,孟长宁当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没有之一。

谢锦随看着她,眼神不由自主地就沦陷下去,拔也拔不出来,他缓缓倾身然后低低地唤了一声,“长宁——”

这声音低哑又充满了磁性,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孟长宁看着他深不可测的双眸装满了情/欲,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银票,都捏变形了也没有察觉。

她看着他的容颜一点一点地落下,将自己的眼睛全部覆盖……

温暖有热度的触感传来……

第46章 阻杀(三合一)

孟长宁这边看着长正他们行事, 一切顺畅。如今已经快到四月份了, 照她推测,若是再不动手,罗城便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如今粮食已然备好,她缺的只是个机会。

孟长宁敲打着旁边的账本,“长青,叫你递的话如何了?”

长青立在一旁, “小王爷说午间茗香楼见。”

孟长宁舔舔唇, “今日是未生出来胡闹的日子吧?”

长青点头,孟长宁起身, “那就好。”

若是别人将这罗城水灾一事捅出来了, 指不定会留下什么祸患, 可是承平王府的两位就不一样了,且不说如今承平王府得势, 这两兄妹可真是亲兄妹,都是爱找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茗香楼孟长宁点好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一个人倚在窗口吹着微风, 已经渐渐进入初夏了, 天气渐暖, 空气清新。

身后传来声响, 孟长宁敲敲窗沿,“怎么才来?”

顾未生不满地哼一声,接过顾平生倒的茶水,“还好意思说呢, 催什么催,你以为宫里那群人都是吃素的?”喝完茶水放下杯子,“说吧,什么事?”

孟长宁转身背靠着窗户道:“等会儿陆易铭会来。”

顾未生瞬间就怔在了原地,“孟长宁,你卖我!”

孟长宁挑挑眉,“你得帮我个忙,把他引到西城去。”

“不去!”顾未生双手交叉抱臂,“你居然和那个混蛋一起来堵我,我才不呢!”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孟长宁毫无商量道,走近坐她旁边,好奇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陆易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听你之前叙述,我本以为你们是水火不容,现在看来不像这么回事儿。”

顾未生猛一拍桌子,“哪里不像了!就是水火不容!”

孟长宁看着她火冒三丈,不说话。

顾未生被她的眼神威慑得不敢造次,眼神朝着远处飘散,许久之后,别别扭扭道:“我之前不知道他是那老混蛋的儿子的时候,就……就……送了点儿小礼物给他换了点儿钱。”

“你那是换了一点儿钱?”陆易铭进门就听见这段往事,忍不住反驳道:“你把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顺走了。”

“呵——那能怪我吗?要不是你先见色起意,我会动手?”

“哟——那我那是对你见色起意吗?你管什么闲事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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