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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掌教大人他情根深种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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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春师满意着姜宁的答案,又有一问了,“那坐这个,学妹会开心吗?”

姜宁思索了一下,这等际遇待遇千载难逢啊,果断点头道,“开心!”

“那不就得了。”九春师走到了姜宁的前面,“那还等什么呢?我们登船吧……”

随着九春师话音刚落,在这宛如巨鲸肚子的青绿色船身底部,就投来了一圈莹莹流光,恰如一道能接人上去的悬梯,正在等待着登船者。

“且慢!”乍然在这肃静的深夜,有人在这荒野之外高喊了一声。

阻止了姜宁与九春师的脚步。

来人姜宁居然认得,也是在这丽川山山脚下认识的人物——

佛修,半面法师。

九春师一面笑着一面又戒备了起来,“法师,道魔早有心照不宣的规矩。鲲鹏宝楼还停在丽川山道域的这一面。不算是坏了规矩吧。”

半面法师穿着一双木屐在山野里走夜路,很是气喘吁吁,“不算……不算……”

他弯着腰扶着膝盖在喘气,哪里还像个先天大能,与普通人差不了多少。

“那您尊驾到此?”洞虚压着合体一重天的境界,九春师不敢轻易得罪此人。况且此人为佛门高僧,所作所为也是俯仰无愧于天地值得尊敬的人。

“我来此,只为了有一言相赠于姜姑娘的。”

这神棍高深莫测的,姜宁拿不准他的意图。上次随便一出手就是佛门至宝,此刻又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有一言相赠。她竟然有些期待了起来。

但期待过后,姜宁又免不了怀疑。法师要是问起我,或者是找我追讨,他前几日才赠予我保命的佛门至宝——那颗金刚菩提子呢?

她辜负了圣人的一片苦心。姜宁想,我能用沧海明月珠还给他吗。呃……这也是方外宗至宝来着。

“法师……”这一开口,姜宁就有些心虚了。毕竟是个等同外挂一样的东西,就这样被自己随便用来救人了。她怕这种至圣高人的怪罪。

不,檀越郎才是随便的人呢。姜宁转而又否定了这个。

九春师察觉到了姜宁的不对劲,于是说道,“夜深露重,太玥学妹还是快点登船歇息吧。法师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实在不方便告诉我的,写信至三岛方外宗,我们一样收。”

九春师料定了半面法师不会追到船上来。宝船悬于丽川山上方,实则是出了丽川山范围。法师不可能破誓言。

“苦海无边啊,我就一句话。”半面法师又说起了他做佛修的那套说辞。

姜宁无意让两边为难,“没事的春师学长。正好,我也有话要对法师说。”

说着姜宁就走到了半面法师面前。

九春师虽是沉默,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但他有意没有跟上姜宁同去,就是想留给他们二人私密的空间。算是默认了此举。

“法师,我……”来到了这位高僧圣人的面前,姜宁没有再说谎言的理由。她当下就要道歉。

却被半面法师打断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法师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姜宁好奇,不光是菩提子的事情,就连自己都没想过的问题。半面法师都能预知到吗?

“如果我不知道,也就不会半夜里从被窝中爬起来,还一路跑着拦下你。只为跟你说一句话了。”

在这等先天圣人的面前,姜宁犹豫不决,她又燃起了一丝妄想,“那法师开口前,姜宁也有一个问题想问法师。”

“阿弥陀佛,施主但说无妨。”心怀慈悲的出家人,总是会敞开方便大门。

“法师来,是来带姜宁走的吗?”姜宁诺诺地问着。

半面法师摇着头,“非也。”

“唉……”姜宁顿时就叹息了一声,失望极了,卸下了妄想。

半面法师心善,看出了姜宁的苦恼,“姜姑娘是在怕什么吗?”

“我没什么好怕的。”姜宁这话与其说是对法师的回答,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确实没有好怕的。”半面法师微笑着,“贫僧特来的一言相赠。就是来给姜姑娘宽心的,姑娘伸手过来……”

“哦?”为什么不是附耳过来?姜宁心有疑惑,但还是听从法师所言,伸出了手掌。

就见半面法师在姜宁掌心轻轻一点,并不多做停留,又极为高深莫测道,“你可以拿捏他的心,又有何好惧怕的呢?遇事不决时,看看你的掌心吧。”

姜宁望着半面法师潇洒而去的身影,在困惑中被九春师拥簇着登上了鲲鹏宝楼。不等她能仔细思量半面的用意。倏忽一瞬,再抬眼,人已是来到了宝船夹板之上了。

眼前的惊天景象,让姜宁遗忘了所有的惆怅。在无数高挂的红色宫灯点照下,恍若白日。眼之所见,皆是飞檐列栋,雕梁画栋的高耸阁楼,顶灿黄黄,高不可见。在丹垩粉黛的装点下精美若宫殿。

姜宁的衣袖被夜风吹的呼呼作响,叹然佩服道,“高不见顶啊。”

书中说鲲鹏宝楼船身上有三层阁楼,总共高三十三丈,意取三十三重天,十重为一层,隐去三丈来敬天。看来所言绝非虚言。

“我今晚可以睡在这里面吗?”姜宁的心思就像小孩子一样,指着三十三重天问道。

九春师点点头,“里面各色内室寝室不下三千,学妹最好要求不要太高。以免挑到明早,到了三岛方外宗,都还未选好要休息的地方。”

好在九春师先给姜宁打了一个腹案,姜宁随意开打了一间内室就很满意,也就不再多看下去了。顶着一直强压着的困意,她直径走入卧房内倒头就睡了。

九春师见学妹睡着后,自己并未也跟着休息去。他感叹着,也是为难了太玥学妹。为了不惊动某人的睡觉而熬到这么晚。

而没让九春师等待多时,他要等的人已是来到了他的眼前。

来人正是卸下了伪装的乘黄剑之主——含章神君。

“恭迎掌教。”

九春师向他揖礼,瀛寰也没做任何的回应,也没任何的表情。苍白的脸上,全是冰冷的神色。

他不开心。九春师暗自揣测着。

瀛寰来到了姜宁的床前,发现姜宁睡的并不安稳。他想用指尖细细描绘一下自己姑娘的五官,却又在抬手前又停住了。

他怕的手太过冰冷,更怕扰了她本就不好的睡眠。

九春师在一旁小心道,“掌教您这又是何苦呢?您应该在一开始,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的。”

檀越郎一身气息内敛,不带任何温度的说道,“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是让她怕,还是让她再一次从我身边逃跑呢?”

九春师不敢妄言,只能换了一个话题,“您决定与太玥学妹回到三岛方外宗是对的。您不能再拖着病体化身到处游荡了。孩子一日日在长大,学妹的封印也快破除了。”

瀛寰还是忍不住。他凑近了一些,温柔地摸着她的鬓发,“就算自食恶果。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此刻烛火晃动下的微弱光火,远远无法点亮深夜里的黑暗无际。

鲲鹏宝楼起航,目的地——

三岛方外宗。

……

十万里之遥一西一东。不过星月换日,鲲鹏宝楼用一觉的功夫就可以达到。

第二日下船。九春师带着姜宁,踏上了瀛洲岛。

曜天大陆的最东面,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先贤有云,俗世浮沉,沧浪无忌。所以这大海,名曰沧浪海。海水蓝蓝静静,平静无波上托着三座岛屿。其中一座,名曰瀛洲。

它是曜天大陆最东方的十方福泽灵地。

它是天下道修人心所敬之地。

它也是睥睨天下的含章神君修行悟道所在。

早上九春师特地让姜宁换回了女装不说,还差遣仆役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姜宁心想,果真是要被卖出个好价钱了么。

眼见着四海净练澄空,周身环绕着奇花异树,姜宁身处人间仙境也没什么高兴的心情。

“我们这就要去见……”姜宁想要直接说出瀛寰的大名,但又因九春师在,而又不得不罢言了。因为她知道,含章神君的尊名,无人可以叫唤。

九春师懂姜宁的意思,“是的,掌教在等太玥学妹。”

姜宁心中嘀咕,他居然还在等我,我有什么好等的。

眼前并无围墙篱笆,却有一道靑木门,独立其中。两扇门板上,各刻画着一副或海月流光或瑞雪琼枝的墨彩画。想必是年代久远,色彩掉落到已是斑驳不清了。

九春师特地带自己来到这门前,想必就是通往要见瀛寰的地方。

姜宁正推门而去,却诧异九春师没有一同跟来,“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他吗?”

九春师极有耐性,“我是说掌教大人一个人,正在等学妹一个人,去见他。”说的十分详细明白。

姜宁不死心,“你不方便来么?”

九春师摇了摇头,“三岛方外宗内,只有长老能无召踏上瀛洲岛。只有掌教和他特许之人,才能踏上沧浪海阁。”

姜宁心下感觉不好,“你说这一门之后……”

就是瀛洲岛上方的沧浪海阁么?话还没说完,九春师的人影已是没了踪影,肯定又是划破空间而去了。徒留姜宁一人站在了靑木门前。

此世界有一座悬空的岛屿楼阁,本没有名字,因在沧浪海之上。所以人们唤作沧浪海阁。

是姑射神女报答某位前任方外宗掌教,救命之恩的谢礼。现在是含章神君的寝殿。

它没任何途径可以攀爬上去,亦没任何修真者可以飞到那里去。它是世间最高之所在,藐视大地皆在脚下,仰天而望手可摘星。

除非掌教真人瀛寰以外,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来到这里。

靑木门后,姜宁身处在一片稀薄的雾气环绕中,窥见了阁楼前的一块金色匾额——

上书,配天坐镇。好不嚣狂威严。

姜太玥这个角色并未在书中真正出场过。有关她的记事,书中首先提及的是她的身份,一个不能忽视的身份。她是前任掌教的女儿,含章神君的妻子,赢官儿从未谋面的母亲。

有关她的记载,皆用于衬托男主的父亲瀛寰,对爱人的痴情。

一说,瀛寰从未让他的妻子下葬。整日在沧浪海阁中守着他妻子的尸体,从不涉足尘世。

二说,瀛寰因何缘由会取乘黄剑,并用乘黄剑在世人面前立威。他本掌剑双修的道修,取乘黄剑皆为延缓妻子病痛。他想拥有一把本命佩剑,让世人皆知这是他的佩剑,以后携带这把佩剑的人,自然也是他含章神君瀛寰,心尖上的人。

正因想着书中描述,踌躇知不如何前行的姜宁,腰间的乘黄剑却莫名兴奋了起来。好像要挣脱一直约束的束缚,一个劲地在那摇晃。

“你这是怎么了?”姜宁不明所以下,还是给乘黄剑解开了。

一离开束缚的乘黄剑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四处蹦跶着跳跃。它又拍拍姜宁的手臂,在姜宁面前寻找着存在感,希望姜宁能与它一同雀跃欢喜。

姜宁煞是不解,只能依着乘黄剑的意思。

“好啦,我跟着你就是。”

是乘黄剑替姜宁打开了匾额下的大门。拾阶而上,姜宁因殿内无故刮来的一阵风,吹乱了发丝,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人没。这阵寂静莫名之感,好似尘封已久的东西,刚被它的主人给打开了一样。

里面暗暗的静谧幽幽,不似有人的样子。燃着不知名的熏香很是好闻,无数垂落的白色纱幔,因风而动。整个宫室内华丽而空旷。

乘黄剑在一瞬之间,也不见了影子。风带起了一张花笺,吹落到了姜宁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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