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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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出了房门，刚走到院子外，就看到程吟立在那，背对着她，抬头望着天不知道在看什么。
“公子。”江念叫了一声，走过去。
程吟低头转过身，目光在江念身上来回扫射了几次，才正视江念，认真且严肃：“阿念，是不是他强迫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江念知道程吟误会了，急忙解释：“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昨日他太累了而且很晚就没有让人安排屋子，我让他趴着桌子睡。”
程吟显然不是很相信江念的说辞，可若是让他选，那还是相信罢了，反之，让他相信两人真的发生过什么，太难受了。
程吟这会也没有劝着江念远离沈衿安，而且苦口婆心的跟她说男女授受不亲的事
：“你同他只是朋友，不能在一个屋子睡知不知道下次可不能这样，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你以后还嫁不嫁人？以后遇见了喜欢的人，但他听闻你同别的男人睡一屋，他会如何想？
阿念，我现在不求你离他远点，你要知道，你是姑娘，和他不一样，他可以和很多姑娘睡一屋，而你不可以，只因为你是姑娘，会让人议论。”
江
念点头，程吟的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罢了，“我知道了，没有下次。”她保证。
程吟还是叹气道：“你从小就单纯，也没见过多少人，我是担心你被骗了才同你讲这些，还希望你别觉得我多管闲事。”
江念举起手发誓：“没有，公子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住，也谢谢公子如此关心我。”
程吟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神医既然将你送来了我程家，自然是要护你周全，而且有些事你不懂，改日我让娘亲同你讲讲。”
江念点头如捣蒜：“好，那便谢过公子了。”
程吟敲了下她的额头，有些责怪道：“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公子，就是不听，”
江念摸着额头，干笑两声：“习惯了，我尽量改，那我先出去了，还有事呢。”
待程吟点头，她才出了府。
沈衿安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太阳已经升起，他背对着太阳，阳光照在他身上，如同发光一般。
“这么久。”沈衿安面带不悦。
江念解释：“方才同公子聊了几句。”
“聊什么？跟他解释我俩什么都没有发生？”沈衿安阴阳怪气了一句。
江念瞪了他一眼，随后用极为小声的声音问：“除我之
外，你还同其他姑娘睡过一屋吗？”
街市嘈杂，沈衿安没有听见她的问题，遂问道：“嗯？方才你问什么？”
“没问什么。”江念也不想再问一遍，若得到的答案如程吟所说那般，不好受的也只有自己。
沈衿安皱眉，不过也没有追问，一路沉默，直到来到黑市。
江念震惊，这黑市，怎么会是听雨楼？
她看向沈衿安，后者只是拉着她进了门。
听雨楼的路掌柜如平时一样热情的迎了上来，见到沈衿安非常恭敬的叫了一声：“公子。”
随后才同江念打招呼：“小神医。”
“今日两位是要吃点什么？”
沈衿安从腰间拿出令牌，是一个刻着凤凰的令牌，路掌柜只看了一眼就点头哈腰：“公子这边请。”随后看向江念，为难道：“这令牌只能进去一人，那小神医？”
沈衿安拿出几张银票：“买一个就是。”
路掌柜拿过银票，两眼发光，连连点头道：“公子稍等，小神医稍等片刻，一会就来。”说着就退了下去。
很快，路掌柜带着一块崭新的令牌呈了上来，和沈衿安那块一样，只不过不一样的是刻着不同的字
江念的令牌刻着江，而沈衿安的，她没有
看情。
程吟之前同她说过，沈衿安这个人神秘得很，怕是连名字都是假的，想到这，江念开口：“沈衿安，你的令牌给我看看行不行？”
沈衿安直接给了她，也没有问，令牌上确实刻着沈字，转念一想，沈衿安总不可能连名字都说假的，遂还给了他。
听雨楼一二楼都是吃饭的地方，沈衿安带着江念一路来到后院，后院很大，没什么杂物，后院还有几间屋子，沈衿安带着她进了一间，很快就有人检查了他们的令牌。
查过令牌之后就一路通行无碍，打开/房门只见楼梯往下，看来是在地底下，难怪她没有听说过有黑市这种地方。
楼梯很大，到了下面还弯弯绕绕的走了一段路程，两边墙壁都点着烛火，只是地底下温度不如外头，越往里走温度仿佛就越低。
很快就到了，这里如同外头一样，烛火通明，就算是很深的地底下，也亮得和白天无异，而且这里和街市上没有区别，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街市，只是卖的东西同地上不一样。
“我们要去哪问？”江念小声问，她觉得这里的人让她非常不舒服，尤其是那些人的眼神。
“跟着我，别丢了。”沈衿安只是说
了这样一句话，江念只好紧跟着他。
这里的人没有地面上那些有活力，他们安安静静的，甚至能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
“怕了？”沈衿安靠近她，碰到她的手只感到冰凉一片。
他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江念身上：“冷也不知道说？”
江念没有开口，方才她确实冷，可看了那些人之后，顿时觉得不冷了。
“这里的人都是不能到地面上生活的，一直生活在这里，所以你看他们才会觉得奇怪。”沈衿安同她解释。
原来这里的人都是犯了罪然后逃到这里来的，卖的也不止是消息，还有人。
“人？”江念惊讶：“人怎么卖？”
沈衿安耐心同她解释：“如今世道乱，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卖的人也不是一般人，都是经过训练，给人卖命的。”
“这里什么都有，只要有银子就行。”
越往里面，江念就感觉越阴森，气温似乎更低了，还能听见人的低吼声，夹带这不甘。
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铁笼，而铁笼里面，是一个又一个人的人，如同牲口一般被铁链锁在里面，嘴巴也被封住了，只能不甘的呜咽着。
这些人当中，竟还有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