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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慎儿,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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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府。

江柳从床上醒来,开始疑心自己这是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是在河南博物馆讲解的正嗨,话说那南齐出土的文物,那一双锏在将军手里多么神勇无敌。

小朋友问题可多了,她挨着给他们讲,心想出来游个学,这么卷的吗?

你们才五岁?是疯了吗?记这么多。

江柳摸摸自己的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她是旅游管理系毕业,普通本科大学,大三出来的实习生。

本来看不起范进,后来发现自己人家范进考|公上岸,要是她肯定比范进还疯。

这是啥地方儿呀?她男朋友呢?

说好当她一个人的快乐小狗呢?

这是哪儿?博物馆地下室,她是不是低血糖被扛进来了。

这么舒服这么软,陈主任不骂了?

赵朗刚进来,就瞧见江柳一副发愣的神情,还以为是她还未适应新居。

面上换了一副模样,冷脸略微柔和了几分,向她走去,“柳儿。”

*

董淑慎从大理寺出来,赵朗已然走了,下了些雨好歹马车在这里。

打帘子前瞥了一眼大理寺,日后绝对不踏入半步。

倒是也不期待赵朗会待她如何,左右多个姐妹为伴,她对赵朗无意,自然生不出闲气来。

日后同他相敬如宾便是,其他的都无所谓,她是正妻,也不在乎这些,更是被训诫不该在乎这些。

那日她同梅鹤卿那事,日后该永远烂在肚子里。

马车摇摇晃晃,好容易到了荣亲王府,董淑慎在凌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提着裙子,裙边沾着些泥水,刚到正门处还未坐轿,赵朗身边的小厮传唤她,叫她去祠堂。

去那里作何?

*

赵朗刚看了江柳,江柳一看,哎妈,这不是恐怖的甲方投资人吗?

正好是她对接好久的上司老板,天天画大饼的那位。

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甜哒!

瞬间魂儿都吓飞了,赶紧装晕过去。

赵朗心下狐疑,摸了摸她的头,不烧了呀,怎么回事。

江柳在被子里颤抖,哪个打工人会不讨厌自己的老板,即使她还只是实习生。

好歹赵朗没再继续了,给她掖了掖被角退了出去。

董淑慎刚到祠堂,远远就瞧见赵朗从廊上过来。

她依制规矩行礼,“世子。”

“董氏,跪下。”赵朗声音沉冷。

她捏紧手里的帕子,就是不跪,问他,“为何?”

“我是你夫君,训诫你可还需要理由吗?”

“夫君如何?你便是官家要斩首,也不是如此莫须有的罪名。”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赵朗气急,“我不在这三年,你是如何忤逆母亲,此为不孝。”

“私自认子,此为不忠。”

“天天抛头露面在外面跑,此为有失妇德。”

董淑慎冷笑一声。

“赵朗,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这几年来你这王府是谁在管着扛着,若不是我你母亲是谁照顾的?你们家那些产业,早就被你三叔侵吞殆尽了。”

“你的妾室怀孕,是谁照顾她顺利生产,雪钏儿得天花,你问问你母亲看过一次吗?”

“赵朗你知不知道,我不能生养了。”

这一句话直直的砸到赵朗头上,她不能生养了?为何母亲未提起过?

有些理亏,这么一想是他太武断了。

可他又不会哄人道歉,上位者太多年,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句,“……辛苦你了。”

说罢,赵朗拂袖而去。

留下董淑慎一人立于堂下,被他气的够呛,又想起梅鹤卿今日所言,与他和离。

没有感情,过个什么劲儿。

只是她如今被董家认了回去,惯上了董家的姓氏,是他董家的女子。

如若不然,即便日子清贫些,她还是那自由自在的董淑慎。

是她阿姐的夭夭。

*

晚间。

董淑慎今日实在疲惫不堪,应付完赵朗还得应付梅鹤卿那个疯子。

夜半十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得亏今日赵朗没来,来了也给他推回去。

赵朗去了刘氏的房内,刘氏笑脸相迎,世子头一天居然来了自己房内,可是待自己情意最深。

其实他原本想陪着江柳儿,无奈江柳儿不见人,说她身子还未好利索,怕过了病气给他。

吴氏和陈氏皆推脱身子不爽利不能服侍 ,其实她们是想让世子去世子妃房中,这刚回来第一夜,不去正妻房中怎么也说不过去。

董淑慎还是算了吧,想她下午给他摆的那副臭脸,他就没了心思。

那两个通房,赵朗亦无甚心思。

刘氏房内,黑灯瞎火的,赵朗一向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这三年除了江柳没找别的女人抒解过,他有些洁癖不太喜欢外头的女人。

只是江柳病了好些时日,他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爷怎得,愈发勇猛了。

这叫她怎么受得了。

她呜呜咽咽的却也不敢拒绝,好半晌刘氏累到发昏赵朗才从床上下来。

一刻也不多停留,径直走到了净房换洗。

*

董淑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怎得,她居然隐隐约约听到窗外似乎有男女喘息的声音。

愈来愈烈,交合声气声,还有些下流肮脏的调情之语。

她如今这般年华,又……方通了人事,听到这种声音,不由的微微夹紧被褥,额头上有些薄汗。

外面那女人最后一声,险些大,董淑慎听出是谁来了。

她院子里一个洒扫的婢女,如此放浪明日该交凌霜好好管教管教,大半夜在她院里行苟且之事。

翻了个身董淑慎捂着耳朵想睡觉了,后背却突然被人抱住,熟悉的皂角苍术,她不由的惊呼。

梅鹤卿捂上了她的嘴,翻身上来,“怎得?赵朗今日居然未来?”

她被捂着瓮声瓮气喊他,“梅……卿,你!”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董淑慎挣扎着,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使劲儿用力完全不松口。

纤长白净的手指牙印很深,一直到流血他都未曾松开。

“慎儿,要么换一根咬?”

唇边尝到咸腥,董淑慎才松口,狠命擦了擦自己的嘴,刚发出一点儿声音就被他堵了回去。

他居然又亲她,上瘾了是吗?

使劲儿的推他,他却越吻越深,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梅……唔。”

口中血腥气蔓延,董淑慎被挟制着根本挣脱不开,因着晚上休息,又是夏日,她只着小衣,下裳又薄又宽松。

梅鹤卿伸手,复又出来,“慎儿,你的身子告诉我,你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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