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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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来上甜点的时候，是一个长相温婉的女生。
女服务员上完点心刚要退下，就被另一头的一个中年男人叫去倒酒。
女服务员自然无法拒绝，只好过去帮他倒酒。
她倒酒时，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摸上了她后腰下的位置，女服务员一惊，往旁边躲了躲，强装镇定地把酒倒完就要走，手腕被那个男人一把拉住，“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醉了，但这种情况在饭局上太常见，众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而还用暧昧的眼神瞅了他们两眼。
女服务员有些害怕，往回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腕上的禁锢，一边颤抖地回答：“姓张，您叫我小张就好。”
“要是没什么我先下去了……”
中年男人一脸油腻地笑着：“小张是吧？来来，陪我喝一杯！”
还试图伸手去摸她的脸。
女服务员小张一边慌慌张张拼命地躲，一边尴尬地挂着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不会喝酒。”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觉得被下了面子，骂骂咧咧：“嘿！你别不识好歹！让你喝是给你面子！”
旁人见他就要生气，一个接一个劝说：“哎呀小张啊，王总让你喝你就喝了吧！”
“难不成你想惹王总生气？”
“小张啊，不是我说，你今儿要是不喝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只有沈雁之和温念北置身事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个摆弄手机，一个吃着甜品，无声的角落，无形的默契。
沈雁之本就薄凉，无关痛痒的事他当然不会理，只要不触及他的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可厚非。
温念北纵横职场多年，也不是第一天碰到这种情况，她深知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帮得了一次帮不了第二次。
小张被刁难得有些哭腔，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妥协道：“别这样，王总，我喝……”
小张仰头把酒喝了，转身要走。
没想到王总还不死心，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
其他人早习以为常，假装看不见。
这个王总本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货色，虽说有了老婆，但在外面玩得可不是一般的花，他们都知道，一路之丘，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再加上他们觉得，男人嘛，喝醉酒，正常。
小张惊恐万状，奋力挣扎：“王总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快放开！”
她越是这样，王总反而越兴奋，对她上下其手。
女服务员泪流满面的，绝望地喊着“救命”。
门口的同伴听见动静闯进来，想要上前帮忙。
王总看这么多人要忤逆他，一时酒精上头，大着舌头骂：“我看你们谁敢动！都不想干了是吧！我还就不信了，一个服务员我还治不了你！”
可能是过于愤怒，抬手给了小张一个耳光，她穿着高跟鞋本就站不稳，被打得摔倒地上。
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张低低的啜泣声。
同伴害怕地过去扶起她，无声地安慰。
王总醉醺醺地上前还要说什么，小张的同伴扶着她后退了几步。
温念北放下吃甜品的叉子，拿了纸巾擦了擦嘴。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听说城南开了家栗子糕，味道还不错。”温念北突然出声，语气清冷，神色淡淡的。
她声音不大，但全场的人都转过头看她，不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承受着全场的注视，她不慌不忙，反倒慢条斯理的。
温念北偏过头对上沈雁之的目光，“我有些想吃了。”
转而看向那个女服务员，手上抽出两张一百元递过去，笑吟吟地说：“小张是吧？你去买一些来。”
小张懵着，没有动。
“哦？不去？”
这下，其他人反应过来温念北这是想要替这个服务员解围了。
但他们只能看着，不敢说什么，还谄媚的笑：“啊，小张啊，温总让你去你就去吧！”
她的同伴明白过来，温念北想她离开这儿，她暗暗推了一把小张。
她也反应过来，捂着脸接过钱道了谢，向她鞠了个躬退了出去。
王总有些不爽，“温总不是我说，男人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人就是这样，喝醉了，难免有些认不清自己。
温念北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说：“其实酒一直是个好东西。”
众人不知她想表达什么，露出疑惑。
温念北眸光冷厉，“酒有上千年的文化历史，但如今人们却谈酒变色，不是因为酒不好，而是喝酒的人酒品不好也就罢了，人品也不怎么样。”
顿时鸦雀无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指桑骂槐，都低着头悻悻的不敢反驳。
先别说她什么身份地位，就算如今她什么都不是，就只是沈雁之带来的人，他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这不，那活阎王搭着手，饶有兴趣地看看她，但看向他们时却眼眸微迷，目光转冷。
太双标了。
众人感觉额头上的虚汗都要下来了。
王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被她说得有些恼怒，不管不顾起来，“不过是个女人，管的还挺宽！你算什么东西，管好你自己得了！”
温念北还没说什么，沈雁之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眼底的厉色一闪而过。
“你又算什么东西？”他似笑非笑。
敢跟他的人这么说话。
其他人见情况不妙，赶紧拉住王总，忙打圆场：“别生气别生气，大家都别生气。”
“沈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喝多了嘛不是！”
转而朝王总使眼色，“老王你说什么呢！赶紧给沈总和温总赔个不是！”
温念北没心思再待下去，也不想跟他们浪费口舌。
她低低地对沈雁之说：“我想走了。”
“好，那我们回去。”
听他们要走，怕合作告吹，他们压着王总给温念北道了歉。
温念北没什么反应，看他们一副有话跟沈雁之说的样子，她兴致缺缺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她前脚刚出去，沈雁之后脚就跟了出来。
“这么快？”
沈雁之一脸无所谓，看着有些吊儿郎当的：“没什么好说的。”
温念北有些担心他的合作。
他反倒没事人一样，“我心里有数。”
那个什么王总本来他就不看好，这局不知道他怎么硬厚着脸皮凑上来的，这么一来更没戏了。
其他几个，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