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赵辰宇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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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灵在孩子们睡着后，把外面的的地用比较粗一点儿的棍子给围了一个小鸡圈。她怕鸡栅栏不牢固，还用铁锹在四周挖了一道坑，再把棍子整齐地竖着放进去，然后把土埋上用脚踩实了。
站着看了看，觉得还是不怎么牢固，又拿起镰刀，去外面不远处的柳树下，用镰刀把柳条勾下来割了几根回去。
她边走边把柳条慢慢地拧起来，使它们更加地坚韧。其实，她曾经听人说，如果把湿柳条放在火上烤一会儿，就会更加地坚韧。她只是暂时用一下，就不去尝试了，那样就太麻烦了。
她拿着柳条，把它们按顺序地编在一个个挺立的棍子上，这样它们就不会随便一下就倒了，只要坚持个几天就好。她会找人给她弄个猪圈和鸡圈出来，就放在房子侧后方的厕所旁边，也不要多大，只要能养下她的这三只鸡和一只猪就好了（其它的鸡和猪被她给放进空间花坛里了，没想到还真能行，就是不知道现在给她把空间糟蹋成啥样子了）。等会儿那两个孩子醒来后，她就带着他们去村里找泥瓦匠。
看着自己编好的栅栏，真的是特有成就感。
要知道，这个东西原主可是没有做过的。她也是很小的时候，在老家见爷爷编筐子的时候看过，没想到她这动手能力也不是盖的，嘿嘿、、、、、、
把麻袋里的三只小鸡仔拿出来放进栅栏里，还好，小鸡仔还活的好好的。
为了让这些小鸡仔和那只小猪崽过明路，她可是一直像别人一样把它们装在麻袋里的，一路上就怕有个什么差错。
邵大爷见她那么紧张，还对她保证不会有问题的。
就是小猪崽还要在麻袋里待一会儿了，她现在可是没那本事再做个猪圈出来。主要也是没有粗一点儿的椽子，要不的话应该也是难不住她的。一通百通嘛，嘿嘿、、、、、、
看该弄的都弄的差不多了，马灵进了厨房，把肥肉割了一块下来，准备等一下开锅。这个唯一的大铁锅也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整个镇供销社就这么一口。
她还是让那个给她换票的小姑娘给她引荐的供销社社长，花了十斤白面和十斤大米才给她换了足够的工业券，要不这口锅绝对和她无缘。
完了她是得找机会再买一口小一点的铁锅，要不炒菜用这种大后锅就太不方便了，前面放个砂锅也不是那么对称，现在也只能这样讲究了。
唉，柴火也要去捡，院子里捡的树枝和柴草今天根本就不够用。这些羊杂和猪杂今天可是都要做出来的，要不会坏掉的。
猪肉和羊肉倒是没什么，猪瘦肉可以抹一些粗盐在上面弄成咸肉放着慢慢吃，也可以先吊进井里，那样就可以多放几天；肥肉她是要炼油的，现在的人们吃油主要就是荤油，素油是很少的。她今天买的肥肉绝对可以炼出来一陶罐的猪油，够她吃好久的了。
当然了，这些只是她放在明面上的，她肯定不会吃那么多的荤油。
她的空间里可是有很多的素油让她霍霍，空间里的猪肉，她完了也要找个机会给慢慢地卖出去。
那些猪肉肯定是没有现在的纯天然猪肉香，而且她今天也是发现了，在这里，人们在集市上卖肉，竟然可以不要肉票，只是会贵好多。
就比如，你如果有肉票的话，一斤猪肉只要八毛钱，但是没有肉票就得翻倍，是一块六。而且一次集市只会有一头猪出售，每人最多可以买两斤。这里一个月有两次集，初十和二十各一天。
她为了能够多买一点儿，就给旁边几个不买的村民一人一毛钱辛苦费，让他们帮她多买了十来斤，而且还专挑肥肉买，所以才有了这么多。
当然，羊肉也可以在井里放几天，但是马灵并不准备都那样做，只是放一些排骨进井里，其它的准备风干吃风干羊肉，她今天可是买了半只羊的肉，足足有二十斤呢！也是像买猪肉时那样如法炮制。
她从小就最喜欢吃羊肉，不管是风干的，还是新鲜的，都是她的最爱。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她肯定是不可能放过的，要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她都想包圆了说。
她今天要把猪杂卤出来，羊杂炖汤。等全部弄好后她可以存在空间里慢慢吃，这些肉食够她吃一个月的了。
再加上时不时地从空间里偷渡一些其它的，她觉得她完全可以混搭两个月。
羊排和猪排她也各买了十斤，等会儿她要剁成小块儿放起来慢慢吃。排骨她是直接偷渡到空间里带回来的，就是肉也是放进去了一大半，要不实在是太打眼了。
“咚！咚！咚1”
外面的敲门声拉回了马灵的思绪，她快速地拿起锅台上的毛巾把手擦了擦向外走去。
这是谁啊？她这里比较偏，一般人可是很少会来这里的。更何况，现在都快下午五点钟了，村里的大部分人应该都在做饭吧？
“来了！”
马灵扬声向外吼了一嗓子，这次阻止了敲门声。
“吱呀！”
马灵把大门打开，探出一个小脑袋向外看去。咦？赵辰宇？他怎么来了？哦，应该是来找曜曜和二宝的。
“你是来找两个孩子的吧？他们这会儿睡着了，要不你先回去，等他们醒了后我给送回去？”
马灵把大门彻底地打开，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和他说话。心里也在犯嘀咕，不知道他们父子三人是和老人一起住，还是依然住在老房子里？
以前原主可是做主和老宅那边分家了的，但是这两次看到孩子，她却都是在大房那边。难道他们又合起伙儿来过日子了？那二房的赵辰亮他们呢？
“我找你有事。”
他也是刚刚去父母那里接两个孩子，才知道曜曜和二宝被这个女人给带走了。他只能带着闺女来这里接儿子，但是潇潇却并不想见到这个女人，看到他来这里很是抵触，他只能让她先回去了。
“要进去说吗？”
马灵看着他那平静无波的双眸，很是好奇。她以为这个男人应该不会想再见到她的，但是他既然来了，正好她也想和他就两个孩子的问题，和他再好好地谈谈。
她看了下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是，这里本来就比较偏僻，现在又是做饭吃饭的时候，大家应该都在自己的家里吧？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赵辰宇也有些好奇，她找他能有什么事？她不会是想让他帮她什么忙吧？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现在可不想再和她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如果再让村里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再说了，她以前可不敢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说话，很多时候都是躲躲闪闪、畏畏缩缩地，让人看了很是无语。
这两次见他，她倒是又让他对她有了新的改观。整个人都变的阳光明媚、自信张扬了起来。
还真是个奇怪的发现，离婚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大吗？还是说，和他结婚以后，才让她变的不是她自己了，现在的她才是真的她？
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什么让她这么善变的？难道做为男人和丈夫，他就那么不堪和失败吗？
让他承认自己是个失败的男人，真的是让他很是愤怒和羞愤。可是他现在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看着马灵的目光更加地冷硬、锋利和疏离。
马灵看他并不想进入她的地盘，也就没有强求，只是把院门打的更开了一些，很是直白地对他说：
“我想就两个孩子以后的问题和你好好聊聊。”
“没有什么好聊的，反正你不是也不喜欢孩子吗？他们姓赵，是我赵辰宇的种，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真是搞笑，一个可以把孩子的生死于不顾，甚至可以对那么小的孩子下死手的女人，她还可以配称之为母亲吗？
“曜曜还小，你以前又那么溺爱他。他现在对你还那么亲近肯定是在所难免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够远离两个孩子，他们的以后绝对不能毁在你的手里。”
赵辰宇的话语非常不客气，可以说是相当的刻薄了。
“你、、、、、、”
马灵愤怒地抚着胸口，双眼冒火地瞪着赵辰宇。心里默默地咒骂着这个臭男人，嘴里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地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快要失控的情绪，过了很久才道：
“赵辰宇，我承认我以前做的确实不对，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变成了那个样子。”
她还是不由地向这个臭男人解释了一句，心里很是唾弃这样的自己。
“但是，我们俩会走到这一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错吗？”
马灵高昂起头颅，很是不爽地恨恨道：
“是，也许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你也是个好儿子；但是，在我这里，你不是个好的丈夫，好的父亲！我会变成那样，你要占一半的责任！”
她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又道：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很多事，也会做错很多事，但是你不能因为她的一次行差踏错，就去否定她的整个人。现在，我并不想和你争吵，也没有那个必要。我只是想让你站在孩子们的立场上去思考，看看怎样做才是对孩子们最好的。孩子们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对他们不说百分百的了解，但是也可以自信地说，没有人可以比我更了解两个孩子，以后也不会有人比我对他们更好！你也一样！”
哼哼，往人心窝子上插刀好像谁不会似的！
“你别不服气，我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去部队。不过，不管你去不去，都不能否认你没办法全心全意地照顾两个孩子的事实，你也没有那个本事，这几天虽然不长，但是你应该也多少有体会了吧？你觉得你能照顾好两个孩子吗？你觉得在你的照顾下孩子们就一定不会走歪路吗？一定会比我做的好吗？”
马灵不屑地瞥了了他一眼，很是坦率地说：
“别做不切实际的梦了，谁还不是第一次当父母了？谁也不是全能的，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不如人并不丢人。”
随后又很是诚恳地对他道：
“我现在也只是想和你就孩子们的未来，好好地和你开诚布公、平心静气地谈谈，你觉得可以吗？”
赵辰宇看着在自己面前活灵活现、一针见血地捅他的痛处的小女人，很是罕见地没有生气，心里竟然还有一种隐秘的兴奋是什么鬼？
“那你说怎么办？”
他倒是想听听她是怎么打算。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抚养他们长大是我们做父母应尽的义务。在我们两个都没有再组建各自的家庭之前，我们共同抚养。你如果回部队的话，我希望孩子可以暂时由我抚养，你的父母亲人和族人可以监督，你要付我一定的抚养费；如果你回来的话，孩子和你住，还是和我住，这个随他们；你如果在村里的话，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你很有可能是会出去工作的，那么，孩子们现在还小，都还没到上学的年龄，你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两个孩子，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当然你也可以找个人照看他们，但是那样的话就不如放在我这里了，你可以随时回来看望他们。等他们大了你也可以把他们带到你工作的地方去上学，那个时候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会付给你一定的抚养费，直到他们满十八岁为止，在这期间，你不能阻止我看望两个孩子。如果我们两个有一方先再婚了，那么孩子就归另一方抚养，结婚的那一方付抚养费就好；直到另一方也结婚的话，就要看两个孩子的选择了。”
马灵想，最后这一点在她这里应该是不会发生吧？她可没想过去找个男人把自己绑住。
在21世纪的时候，她都没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男人和她同行，更何况是现在这个落后的七十年代？
现在有了两个小宝贝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她可不敢要求过高。
再说了，一个人自由又自在有什么不好？过几年有机会她肯定是不会一直呆在这个地方的，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是那么地格格不入。虽然她在尽力地忽视掉一切的不适应，积极向上地对待每一天，但是到时候要是有更好的选择，她肯定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马灵说完了自己的想法就静静地等待赵辰宇的答复。他这个人太过于平静了，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答案。
“你现在说的这一切和我们以前没离婚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你现在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
她说的这些确实就像他说的一样，以前他不就是给她寄生活费，让她在家里照顾孩子，还有两个老人和兄弟给她做依靠，最后还不是那个样子，现在她拿什么来让他相信她？
“你错了，以前的我还对你有所求；所以才会在求而不得的情况下让自己疯魔（这就有点儿违心了，但是没办法，为了把原主和她现在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只能让他背锅了）但是，现在的我却对你别无所求！而且我还和娘家那边断绝了关系，以后我不会再为了一些伤害我的人，再去伤害关心我、爱我的人。”
她波澜不惊地给他丢了一个炸弹。
“当一个人心静如水，别无所求的时候，她就会找回自己，做最真实的自己，不会被外物所影响，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只想好好地抚养两个孩子长大，让他们快快乐乐地成人。我现在才23岁，还很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想等我老了的时候，提到这两个孩子，有的只是愧疚和自我厌弃；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到问心无愧，我要让我的晚年生活毫无负担，轻松惬意地度过。”
她现在对他确实可以说是无喜无忧，平淡对待；她现在的心里没有他。
“你、、、、、、”
从她刚刚平淡的口吻里，很难想像她对他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的。就是以前的时候，他也从未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她对他的喜爱。这才让他一点点儿地冷了心，冻了情。现在她却说她以前有对自己有所求过？难道他的情商和智商就那么低吗？还是他在男人堆里呆久了，把自己也给呆自闭了？根本就不懂女人所谓的情爱？
不，不对，她以前是对他有所求的。所求也就是他的钱，他这个人带给她的好处而已。要不如何解释，她在婚前和婚后两副嘴脸？
她以为他一直不回家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就几年才休一次假吗？当然不是，只是在他和她结婚的那晚，她对他的推拒与害怕是做不了假的。听说他过两天就要回部队的时候，她那松口气的神情真的是打击到了他高傲的自尊心，所以在之后的两天里他并没有再碰她。
当他离开的时候，她有的只是开心，没有一点儿不舍与担心；这不对，是他理解错了，他以为她也是喜欢他的，所以才让他去她家提亲的；他不想相信，他只是她脱离她父母魔爪的工具。
所以，他才会愤然离去。在之后的日子里，对她也是冷淡处理。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的肚子竟然那么争气，就那么一晚，她竟然就怀上了。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无耻也吧。他还曾让他的父母悄悄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担心她给他带绿帽子。
实在是不能怪他，你说你既然不喜欢他，你干嘛要嫁给他？你既然嫁给他了，为什么又不想让他碰？你不是心里有人是什么？也许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付不起你父母那高昂的彩礼，所以才委曲求全地选择了他。
但是，后来据父母所说，这个女人在男女之事上确实是清白的，潇潇那丫头也长的和他非常像。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你还是很难让我相信，我还会在村子里呆二十来天，你既然那么想得到孩子们的抚养权，那么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吧，现在去把两个孩子叫醒，我该带着他们回去了。”
她现在看着虽然和以前大不相同，但是让他再给她一次接近孩子们的机会，让她再有机会侮辱他，他想他不会再手软的。
本来想一口拒绝的，但是看着她那漂亮的小脸上倔强与认真的表情，他又不由自主地缓和了口气，他还真是贱皮子！心里不由地唾弃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