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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遭遇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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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醒醒!”

陆少然恍惚中听到有个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胳膊被轻轻晃动了几下。他朦胧中睁开双眼,面前站着一位面容娇美、衣饰华丽的少妇。

陆少然想抬起胳膊揉揉眼睛,却发现全身酸疼难以动弹,他定睛端详眼前的少妇,柳叶弯眉,樱桃小嘴,面颊红润,妆容精致,一颦一笑倾城倾国,一时间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

少妇缓缓进前,端了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就势从床上扶起陆少然,

“大郎,该吃药啦!”

陆少然怔怔得看着面前的少妇,思懿?思敏?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真美的太不像话啦!无法言表。口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该死的诱惑!

少妇见陆少然目光呆滞,口水横流,鄙夷的一皱眉,继续道:“大郎,我是金莲啊,西门大官人特意送的灵丹妙药,喝下去就好了。来,赶紧喝了它。”

陆少然打眼望着面前的汤药,浓褐色的汤汁包裹着无限的欲望和一个浅显的阴谋。

“砒霜?”“断肠草?”亦或“氰化物?”

陆少然抬头再次注视着少妇,唉!多么美的一个妙人,可惜!可惜!最毒不过妇人心!

“哏”了一声,昏死过去。

“大郎!醒醒!大郎!醒醒!” 妙音渐渐轻微直至模糊……

清晨,天中市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陆少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心电图波澜不惊得缓步滑动。

医生办公室。

“陈主任,我丈夫他情况怎样?”一个少妇焦急的问道,少妇名叫楚秋秋,是陆少然的妻子,今年刚满三十岁,身材苗条,双腿颀长,将天蓝色牛仔裤撑的笔直。

“由于患者跌落过程中多次碰撞头部,导致颅脑损伤。目前处于昏迷状态,受损程度有待进一步观察诊断。”一个中年男子轻声说道,他是市中心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医师陈海山。

楚秋秋“哇”地放声大哭起来,泪眼婆娑,令人动容。

“陈主任,您一定要救救我丈夫,一定要救救他。”

“秋妹请放心,少然我们相识多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助他的,但目前形势不容乐观,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少然今年四十岁,从大学期间养成了跑步游泳的习惯,一米八的个头,身材匀称,肌肉结实,皮肤紧致,体脂率一直保持在10%,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刚过去的四十岁生日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回想起从十八岁上大学来到天中这个大都市,经过二十来年的努力奋斗,从一个小小的业务员到有了一间拥有15名员工的医疗器械贸易公司,一位娇美动人的妻子,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去年刚置换了一套199平的四室两厅河畔洋房,四十岁生日这天又拿到了x5的车钥匙,虽然比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人生哪有什么一帆风顺,更多的是像心电图,磕磕绊绊,起伏不定,一帆风顺那就离挂不远了。

某一件小事,某一个时间节点,某一位陌生人,都会成为自己人生中的拐点。亚马逊热带雨林的一只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都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千里之外美国得州的一场龙卷风,更何况波澜壮阔的人生呢?

转折,从某一天埋下了伏笔。

陆少然自己说,他的四十岁之前都是春天。

大学毕业后开始做快消品业务员,矿泉水、方便面、饼干,一天要跑至少40多家的便利店,全年无休,腿勤嘴甜,跟这些单体夫妻店店老板们连锁门店采购们打成一片,业绩蒸蒸日上,三年不到就做了一个大型快消品牌公司的城市经理,手下管着七八十个业务,虽然收入不是很高,但也相对稳定。三十二岁那年的一次偶然头晕,去医院看病,跟主治医师聊起了天,聊起了职业和日常工作,“你适合自己创业,来做医疗吧,入手快,见效大”,主治医师随意调侃的一句话,他就跟被点拨了一样,毅然决然的辞去了快消品销售管理工作,决定创业,做药品耗材的临床供应商。

这一晃自己创业也有八个年头了。从一张白纸到现在的洋洋洒洒可以写数千言,陆少然感慨万千,做自己的事儿,热爱并坚持,痛并快乐着,还有好多的事等着要做,还有好多的钱等着去捡……

可是!

可是现在,他平静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床上,紧闭双眼。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怎么回事儿来着?

陆少然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他努力回忆事情的过程,只记得拜访完张院长,从办公室出来,电梯间人太多,就打算走步梯下楼,临时接了一个电话,还没有听两句,突然一脚踩空,恍惚中听到,头部、胳膊、屁股、大腿、小腿、脚跟,与水泥地板碰撞的声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是谁打来的电话呢?

又说了什么话呢?

陈海山主任又跟楚秋秋寒暄了几句,把她送到电梯口,转身回到办公室,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闭上眼睛,回想起这些年来和陆少然交往的种种情形。

陈海山主任今年五十岁,是市中心医院神经外科主任,也是行业内知名的脑外损伤康复专家。认识陆少然源于八年前那次坐诊,只言片语仍然历历在目。

“陈医生,我有时候头晕。”

“什么样的头晕感觉?”

“我对照了一下4种不同类型的\\\头晕”,好像都不是。”

陈海山副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呦,你说说都哪4种呢?”

“A.眩晕;b.晕厥或晕厥前;c.不典型头晕;d.行走不稳。” 陆少然一板一眼的说。

“那你都有哪些症状呢?”

“爱胡思乱想,天马行空,想的多了,再看看眼前的苟且,头就开始晕了。”

“你做什么工作?脑力劳动者?”陈海山继续微笑着问。

陆少然顿时打开了话匣,什么品类结构啊,倒扣毛利啊,促销档期啊,将自己快消品业务工作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通。

“你啊,适合自己创业,来医疗行业吧,入手快,见效大,挣钱多了头晕自然治愈。”陈海山看着检查报告,随口调侃道,这年轻人病情没啥问题,应该是业绩压力大了,精神有些压抑,便开了些安定的药。

“别胡思乱想,多注意休息。挣钱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

陈海山没想到自己无意间说的一句话,竟然改变了陆少然的职业选择,同时也对自己的生活和事业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那时候,陈海山也为钱发愁着。

陆少然当月就辞了职,约了陈海山下班后见面,两个人吃了个晚饭的时间,谈妥了合作意向和发展规划。有了内行专家的幕后指导,陆少然的事业发展果然很顺畅,不仅仅拿下了市中心医院的许多药品耗材招标,下属的几家分院,还有市中心医院合作的几家县城医院,也都陆陆续续的开展起了业务。有了陆少然稳定的业务分红支持,陈海山也静下心来潜心科研,发表了若干有分量的ScI 论文,省厅级别课题,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间还自费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中心进修了一年。

陈海山对陆少然的评价还是蛮高的,做人有原则,做事有底线,规划细致,执行认真,认准的事情坚持不懈。两人彼此信任,合作默契,一晃八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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