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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武大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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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一派胡言!”

大堂上突然响起尖细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

原来是主薄都彦,这都彦长得三角眼鹰钩鼻,眉毛细长,嘴唇单薄,皮肤苍白,三十岁出头,秀才出身,屡次考取举人不中,后在上任知县那里谋了这个主薄的职位,平时管管县衙的账和县里进出的物资。

徐大立闻言,说道,“都主薄,有何问题,你可当堂问来。”

都彦回复徐大立道,“收到,徐大人”,然后绕开公案,跺着碎步,走到余黑虎面前。

“余黑虎,抬起头来。”

余黑虎抬起头,瞅着都彦,这都彦瘦骨嶙峋,皮肤苍白,如果是夜里相见,还以为是个鬼。

“你把刚才所述事件,捡重点的再说一遍。”都彦对余黑虎命令道。

这余黑虎心想,你神马意思?是要消遣我么?

余黑虎看了看都彦,又望了望徐大立。徐大立说道,“按都主薄说的讲。”

余黑虎回道:“收到,徐大人。”

余黑虎于是又把刚才讲的话捡重点的叙述了一遍,当说到被武二不分青红皂白胖揍了一通时,都彦开口了。

“黑虎,你被打了几拳?都打在什么地方?”

“禀主薄大人,小的被打了脸,扇了两巴掌,实挨了十几拳,肚子和腿上踢了两脚。哎呦喂,现在还在疼呢!”余黑虎说道。

“你确定那人是武松武二么?”都彦紧逼道。

“确定,他自己说的。”余黑虎迅速回应道。

都彦朝前迈了一步,冷不丁的伸出手来,朝余黑虎仰着的脸上打去,只听清脆的一巴掌。

“哎呦喂。”余黑虎往后趔趄了一下便要倒。

“你……你……怎么打人?”余黑虎气呼呼道。

都彦没接他话,转过身来,面对着徐大立,做了个揖,说道:“徐大人,昨个单机密挨了那武松武二一拳就倒地昏迷不醒了。这余黑虎自称挨了那武二许多毒打,且躲过了好多拳。可见其武功和力量均了得。但卑职乃文人一个,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力气,刚出手这一拳,余黑虎竟然没有躲闪开,就算是挨上了,凭他能够抗住武二这么多拳的身体,也应该纹丝不动才说得过去。现在看余黑虎的言词和表现,他肯定是撒了谎,这里边必有蹊跷,请徐大人明察。”

徐大立听都彦所述句句在理,大喝了一声,“来人啊!给我打余黑虎那厮二十大板!”

两旁官差上前走过来,按住余黑虎,狠命打了二十大板。只打得这余黑虎呲牙咧嘴,哭爹叫娘。

“余黑虎,你还有啥话要说么?”徐大立问道。

“大人明察,小的句句属实。我确实挨了打,那武二为啥不下重手,小的实实不知。”余黑虎哭丧着脸回应道。

“狡辩!再打!给我狠狠地打。”这徐大立自诩要做个好官,这到了气头上,止不住脾气,先发下狠。

可怜那余黑虎又被按着打了好几板,“哏”了一声,昏死过去。

徐大立见状,忙叫郎中过来,给余黑虎看伤,余黑虎屁股都被打开了花,裤子贴在肉皮上撕不下来,只好用刀划开。郎中从其屁股和大腿处清洗干净,敷上金枪疮伤药,裹了一层细细的纱布,重新换了一条新裤子。命官差把他给抬进了大牢。

徐大立又把在大堂上跪倒的余下一众逃犯,挨个打了十大板,重新投入大牢。一时间,牢房里哭天喊地声不断。

徐大立又传唤今晨值班的牢头和三名狱卒,牢头和三名狱卒纷纷表示,自己都是在值班巡更过程中后脑勺被手掌拍了,当场就昏了过去,等到自己醒来,众囚犯已经跑出了大牢。并没有看清袭击之人长了什么样,穿了什么衣服?

徐大立只好让他们回去休息,再回想一下有什么遗漏的细节,随时禀报。

徐大立又派官差到大牢把那祝阿胜给带到大堂来。

官差来传唤祝阿胜时,祝阿胜正在查看余黑虎的伤势,都是些皮肉伤,未伤及骨头,没有大碍。听说知县大人传唤,祝阿胜整了整衣袖,昂首阔步走出了大牢。

余黑虎趴在牢房石床上,望着祝阿胜渐渐远去的背影,恨恨地骂道:“唉,这二十两银子,真踏马地难挣啊!常爷,我这演技可还好?”想到这儿,心里又苦笑了一下。

祝阿胜昂首挺胸,大步来到县衙大堂。徐大立正闭目养神,听到祝阿胜被带来了,忙睁开眼睛,说道:

“祝阿胜,你这是罪上加罪啊!你让我如何保你出去?”

“徐大人明察,草民已认罪,也没有跟风越狱,何以附加之罪?”祝阿胜不卑不亢地说道。

“今晨来劫狱者可是那武松武二么?”徐大立继续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祝阿胜快速回应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徐大立言语有些生气。

“徐大人,草民迷迷糊糊地在做梦,正喝着酒咧,喝到兴头上呢,听见有人喊我走,我说“我不走,你走吧。”看不清是谁,梦里喝多了,等我醒来时,见同舍的狱友们都不见了,我还正纳闷呢,官差老爷们就来了。”祝阿胜言语诚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徐大立皱了皱眉头,这祝阿胜认罪态度好,也确实没有越狱,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大立又反复问了问武松的相貌特征和武功能力,祝阿胜也都一一做了回答。徐大立无奈地命人把祝阿胜带走重新投入大牢。

徐大立从辰时开始升堂审案,到现在午时,已过了四个多小时,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待要退堂回后室休息,忽听到堂外值班官差禀报:“徐大人,那武大辰时已来县衙报到,在堂外恭候多时。”

徐大立一听武大在堂外,气不打一处来,待要叫武大上堂来,再审讯一番,只觉肚子咕噜噜地响,夜里受惊吓没有休息好,这一大早又从辰时审案直到现在,肚子早就饿了。

罢了,罢了,问那三寸丁谷树皮,也问不出个啥。算了,不理他了。于是给值班官差说了句,“让他在外等着吧”,便退堂回了后室。

可怜武大,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挨到县衙,在这县衙大堂外院子里苦等了四个多小时,也没见到知县大人。走吧又不敢走,坐吧也没地方坐,冰冷天地中,只能呆呆地站着,浑身打着哆嗦。

徐大立吃完中午饭,来到书房躺在窗边摇椅上,本想看会儿书,却无奈睡意袭来,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这一觉睡得舒爽,待他醒过来时,已经到申时了。

他伸了伸懒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正要打开书看,忽听从远及近长廊里传来玉石配饰叮咣撞击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临近,未见人影,悠长的声音先传来,“老徐啊,在书房么?”

徐大立皱了皱眉,是夫人单凤芝。

这单凤芝排行老二,是单锋的姐姐,他们上面还有个大哥,单峻,在东平府做通判。老丈人单世焯经营着药材铺生意二十多年,家财万贯。徐大立当初跟单凤芝结婚更多的也是看中了老丈人家的财力,是啊,自己穷酸书生能有多少钱财买路啊,在这当今物欲横流的时代。给宰相蔡京上供的钱,还是老婆大人家给的嫁妆钱。

唉!没钱真难!

为难!

难受!

困难!

总之,一文钱难倒穷书生,没钱的日子真的不想再过了。

“还得感谢夫人不嫌弃自己的穷酸,毅然决然地嫁过来,才有了我这一点小小的成绩。”

徐大立听到夫人的喊声,来不及穿好靴子,趿拉着一双布鞋,走出了书房,迎了上来,说道:

“夫人,您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唉,老徐啊,刚单记药房丁掌柜从家过来看望我们,告诉我,锋弟他仍昏迷中一直未醒,老父亲又怒又骂,听闻那武二夜里奔袭县衙,砸牢劫狱,是又惊又怕,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武二就这么横行霸道?难道就没有人管了么?”沈凤芝说着,哭哭啼啼起来。

这徐大立尤其是见不得女人哭,一时间不知所措,忙说道,“夫人莫慌,泰山也莫怕,这武二早晚缉拿归案。待我整整衣裳,我去家里再看望锋弟。”说吧,命人准备轿子,这就要去单家。

值班官差听闻徐知县要出门,忙禀道:“徐大人,那武大还在大堂外院内站着呢!”

“哪个武大?”沈凤芝没等徐大立说话,抢先问道。

“夫人,那武大就是武二的哥哥。”徐大立说道。

“哎呀,那武大还敢来县衙,老徐啊,这不是欺负到门上来了么?你得给锋弟做主啊!”沈凤芝拉着徐大立的袖子摇晃,又欲哭出声来。这女人啊,不问来龙去脉,就要断章取义。

徐大立被沈凤芝缠的没法,大声喝道:“来人啊,给那武大拉到大堂来,打二十大板!”

可怜武大,老实本分,按知县要求一大早来县衙报到,从辰时等到现在申时,八个多小时,粒米未进,口水未喝,又要挨打!

天啊!你开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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