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温暖的到来其实真地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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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馨把进门前打算做的事情都基本忙定了，看到大家也都有了各自的一处座处，微笑着走去了客厅，依然准备沏上好的茶给大家喝。她拿出装茶的茶盒，又取出茶具清洗了一下，才按着沏茶的顺序把茶叶放进了茶具，将热水倒入放了茶叶的杯子里，稍后很快地又倒了出来，又重新冲入了热水。她稍等了一会，看到水中的茶叶微微伸展了一点，又顺序地往有了小半杯茶水的茶杯里再倒了一些白开水，近乎倒到了大半杯茶水的位置。

蒋涵涵站在一边，看着想着平日黎素馨提起茶时的神气，似乎正从一举一止里透露着对茶的热爱。她看着，认为泡茶的过程原本就是一种享受的过程，那是同样能传到其他人身上的，还可以舒缓压力的。

吴言抱着家宝，和郑老太太，还有吴青正在客厅里聊天。乐儿也和吴宇安静地坐在他们的一旁，静静地看起了电视中正在播放的动画片。

吴老先生和郑仪下着棋，悄然地闻到了茶香的味道，微笑着放下了手中拿的棋子，伸手接过了黎素馨正双手端得靠近了茶几的茶杯。随后，他话音幽慢地对郑仪说：“这人生也就像下棋，你要像这一颗颗的棋子，需要给自己安排无数个适应生活的方式，也要有无数个克服生活困难的方法呀！我们也都像这棋子，要有一个合适的位置来摆，才能显出我们的优势。不过，我们也都要有做小卒的英勇，并不因为一去不还就止步不前了啊！人呐，对于生活，有时真得需要慢慢地看，慢慢地想，也或许就像这杯茶了，就是让一个人用这一生也品不全其中的滋味呢！”居然有了很多的感喟。郑仪听着吴老先生的话，思量着棋，也思量着温暖的到来其实真地很简单。他寻思着，那就是要学会去接受，和当初到这座城市来的时候一样，让生硬挑衅的拳头变成一生的友谊。可如今再经郑仪想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没有长辈给予他们的友爱和关怀来得直接，还更容易让做晚辈的一颗小小的心接受。他认为，父爱和母爱是作为孩子的他们都不能拒绝的。

中午，大家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前，吃着几位女人一起合作的这桌盛宴。餐后，大家又坐在客厅小聚，聊着人生，说着日常的生活事。郑仪心里一直在想吴老先生那几句如何看待人生，如何对待人生的话，也没停地思虑着与蒋涵涵的感情事。

吴宇要参加小朋友们举办的小提琴演奏，在确定的时间要离开吴老夫妇的家。蒋涵涵和郑仪没事安排，也希望用这次机会好好地陪陪两位老人家，去感受相对来说有些久违的一个家的温暖，于是留了下来。

吴言开着车子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彭辉打来的电话。彭辉笑着叹着说：“唉……这酒如果是穿肠毒药，那女人就是发明和酿造这酒的毒汁呐！喝下了会烦，不喝反又想。”吴言听他那话的意思，好像还在酒里泡着没有清醒。黎素馨没听清他们的话语，看到吴言挂断了电话，才话音幽慢地说：“人这一辈子，要真理出头绪来的时候，还就是喝醉的时候。你看吧，大道理就是这样产生的。”吴言听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重复着彭辉的话，似乎也醉了。

一路上，他们都沉在各自考虑着的心事中。黎素馨坐在座椅上，想着吴老先生的话，感到车内和心里一样地沉闷。她打开车窗，车外的风吹在她脸上冷冷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暗暗地云团后面。黎素馨看着暗灰地天色，整个人完全让风吹得没有了想法，却轻声地说：“吴言，你看这天，怎么这么暗呢？我觉得天有些不正常。”吴言话音幽慢地回着：“瞧这样子，可能是一场雪就要来临了吧？！”有些自问，也有些感叹。

吴言再次遇到彭辉的时候，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晚上，彭辉约吴言一起去酒吧。吴言接过电话后寻思着，认为对于男人来说，爱自己的女人需要懂得关心与付出，会死心塌地地跟自己一辈子，但是前提需要男人同样地忠实于女人。吴言知道现在的男人和女人都很现实，如今现实中的男人，也有不想要女人看到的一面。女人对于男人的脆弱在体谅和语言劝解下，更能增加男人的心理负荷。男人的方法得不到实施，只有选择用酒精去短暂地麻痹神经。当男人们认为喝酒是一种精神解脱的同时，这些男人们的方式正让为他们担心的女人，步入到他们设下的精神束缚里。即使暂时解脱了身心束缚的男人用歌声大声地唱了出来，去暂时地宣泄压抑，可男人们唱出来的歌在这种情形下，似乎失去了歌的意味。男人们不可能适时地用符合他们的心境的歌来唱出心情，最终歌唱还会附加上他们的心情色彩。

吴言和郑仪喜欢看dJ焰火的热情，以及被他们焰火的热情撩拨的乐感点燃夜幕下狂欢的人们，因此偶尔也会去很吵的‘迪厅’。即使‘迪厅’内随着音乐欢呼，摇摆得并不都同dJ对音乐的热爱那样投入，但这时舞动的人们总还是受音乐管制着，受dJ的影响的。吴言和郑仪认为做事要有热情也要有激情，有时也要有精神的爆发力。这样的场合适合他们从中看到某些灵魂深处所能启及所不能启及，当然还有更多不敢启及的某些产生骚动的迹象。这些迹象里让他们更能看清楚自己，适时地收回心思，回到原有的生活章程里去。他们是某个时代的象征，也注定不能有不切合他们本身实际的事情出现。正如黎素馨说的‘在他们这群人中，如果有违反章程的事情出现，最后也仍是山上发现的一颗星星火花。因群众的呼声会把那些烈焰的苗头，仍以火速地方式连根铲除，而且会反压到源头的来处。最终会让有这样苗头，和壮大苗头发展的结果，压到来处，也就是这些人自己的心中。先让他们处于作茧自缚中，然后再让他们自己去想方设法地清除劣性根源。这时的他们会比初有想法的时候还要难控制，不过也没办法了，痛定思痛地就彻底被他们从身心里清除出去了’。这些想法也是他们明知的，不过不到疼时还就只能先让他们沉入夜色。吴言反问着：“谁又能先觉先知呢？”显然还是异常无奈的结果。

晚上，郑仪约蒋涵涵和他们同去。他们共同吃过晚餐后，彭辉建议不去‘酒吧’，去‘迪厅’。大家统一了一下意见，就往附近的‘迪厅’走去。他们进入‘迪厅’，坐在靠近吧台，视野比较宽阔的位置。‘迪厅’内的音乐正显原始森林的迹象，也不断地有人走近并静静地挖掘了出来。爆发的热潮，随着dJ似以原始狂野的色彩调试出来的节奏演绎。‘迪厅’中心的人们正用各自的方式，为音乐解释着心声。独立和牵手的人们，在这里还是有相似的色调牵制着，处在鼎沸地氛围。虽然有地界不同，但境况还是相似的感怀再所难免，也无非是情绪的释放而已。虽然好坏都是情绪，即便在这样的场合释放，再怎么样，都不让人觉得大惊小怪了。因为出了这个门后，谁都会归回原来的样子，仍要恢复自然的本性，去思索如何谋生。如此一来，有时看不到的这些色调的dJ，就轻易地挥洒着他们的心情，用音乐演绎出来，让他们接受，算是为来到这里的人尽心服务。

蒋涵涵坐着，望着，听着，想起对黎素馨提起‘迪厅’的时候，黎素馨总会说‘描述的可真是一场听觉的盛宴呐’。说完，黎素馨就讲起了小时候跟黎元琳去城市的游乐园坐过山车时的情景。但是，那场景被家中老太太——就是黎素馨的奶奶说成是‘现在的年轻人条件好了，觉得身上痒痒了。你说你找家什挠挠不就行了，跑这来胡抖擞什么？我看是条件好了，身上长出跳蚤了’。她说完，就自顾自地往居住的地方返，随便谁都别想把她再给请回来了。那时，黎素馨还小，平时没事除了要照看她，还要一起照看比黎素馨小的姑家表妹冬冬。当时，黎素馨的姑姑黎元琳的家，与黎素馨的家乡住所都归属同一座城市。蒋涵涵想着看着，忍俊不禁地‘呵呵’笑了起来。也许在这样的地方笑，会让人无所顾忌，毕竟音乐早钻入了人的身体，只能彼此看到表情，听不到任何有所指的声音。蒋涵涵笑了，也还是顾忌了，出神地抬头笑了一会，就低下头笑。她越想越笑，笑得特别地开心。她正笑着，郑仪用双手抓紧了她的双手。蒋涵涵抬起头看着他，任左手和右手握在了他宽厚地手里。他望向蒋涵涵的目光，正是探问蒋涵涵笑的原因。蒋涵涵看着他，一时愣神地寻思着他眼神严肃的原因，居然笑得更大声了。大家看到他俩的动作有些僵持，所有地目光投向了蒋涵涵，而那些看似听到的，也只能从眼睛与表情来确定声音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