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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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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部件的设计、涂装以及运输都需要花不少的时间,所以这几天孙赋雨可能还是只能先用他的老神船和茂斌杰他们奋战了,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不是。

打打游戏,练练功,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晚上。

看着手机里那个名为浅酌半盏的聊天框,孙赋雨想要打字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申雯萱跟他说已经安排好了,但是毕竟是有求于人孙赋雨确实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与之相处。

“嗯?”

就在这时,“浅酌半盏”却率先给他发来了消息。

“明早九点,音乐楼一楼训练室101,不见不散。”

看完消息孙赋雨有些哭笑不得,语气这么强硬,看来这位尚且不知名号的浅酌半盏同学好像不是那么好相处啊。

不过即便如此出于礼貌孙赋雨还是给她回了消息说自己会准时到的。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回复,但孙赋雨也没在意,很自然地收起手机打开一个俄语网站浏览了起来。

孙赋雨懂俄语,而且不是一知半解的那种,是非常熟练可以称得上是精通的程度,这对于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少年来说是非常难得的,甚至郭泓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俄语,对此孙赋雨没有提过他们也没有问只是把这当成了他自学的课程之一。

孙赋雨浏览的那个网站上似乎收录着很多俄国乃至前苏联时期的诗歌,不得不说文学确实没有国界,就算孙赋雨并非是俄罗斯人但是那些文章诗句还是让他看的津津有味十分入神。

突然想起来看这些东西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俄语,相反这些都是为了和冰山姐姐相处做的功课罢了,生活、灰尘,接连的两个词语都是没什么烟火气的文青词,寻常事物是不可讷讷个和这两个词语扯上关系的,因此孙赋雨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诗歌,那些常人敬而远之嗤之以鼻的咬文弄字。

看着屏幕上张牙舞爪好似百鬼夜行一般的文字,孙赋雨渐渐入了神。

专心,这是孙赋雨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一旦他投入到一件事情中时他就能抛却周围一切的影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那件事情之中,进入一种近忽忘我的状态,心无杂念唯此独存,就算做的是他不喜欢的事情也能因此进入专注从而获得事半功倍的效率。

几个小时的时间一闪而过,很快窗外的灯光就开始变得稀疏反倒是天空中的星星开始变得无比明亮。

孙赋雨从那种专注的状态中脱出身,他楞了一下站起身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肌肉,脸上带着苦笑,“果然还是没有头绪呢。”

想要从那茫茫诗海中找出冰山姐姐要的那个答案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起码在得到更多的线索之前孙赋雨是没什么头绪了。

不过说起来孙赋雨读诗的出发点也不完全是因为厦韵诗的考验,欣赏诗歌也是他生活中的重要部分,他这一生没遇到过什么坏老师但是好老师也就只有一个,一个年过半百但却喜欢舞文弄墨写些诗词歌赋的奇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让他养成了读书看报赏诗作文的习惯并且一直保存至今。

虽然没有在这方面取得什么成就,但是这种习惯这么多年来让孙赋雨在一些关键的时候得以保持冷静的头脑做出正确的判断,可以说是让他受益匪浅,他也因此对那个男人极为尊敬。

“说起来,也好久没去看过他了,今年过年去一趟吧。”

孙赋雨这样想着嘴角不住地扬起,似乎是回忆起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凑在一起摇头作诗的滑稽景象。

几时,华灯初上,月出云梢,几人望月几人痴,不知何时寄相思?

“啪。”

灯光熄灭,九栋A401也成为了茫茫夜色的一部分,周围的房间依旧还有亮光,但是却衬得此间无比安详。

第二天,李志儒依旧是起了个大早,抢在所有人前面买好了早饭,而我们的茂大少爷也还是懒得要死赖在床上死活不起,惹得寝室长大人怒发冲冠,说日后一定要纠正这种不良风气还九A401一个正常的作息。

没有理会二人的斗争孙赋雨吃过早饭后便动身赶往音乐楼,咱们的浅酌半盏同志可还在那等着他呢。

孙赋雨要去的音乐楼在北校区,不过或许是为了防止音乐学院的学生们联系时干扰到其他学生,音乐楼的位置比较偏僻,位于北校区的东南部角落的一座小山包上。

穿过一道由花丛和树木构成的隔音墙后孙赋雨便看到了音乐楼的真容。

未成方形反现三角状的音乐楼坐落在一处崖边,旁边便是数米高的断崖,空灵的乐声从楼内飘出荡入山谷,自崖下触壁折起回响于半空之中,绕楼三周延绵不绝。

孙赋雨被楼内传出的阵阵乐声牵动着步伐,似跳似跃地向前走去,微察之下不难发现,他脚下的步点与那乐声相合无二似乎浑然天成。

101室就正对着大门,孙赋雨一进去便看到了门上的门牌号。

“叨扰了。”

孙赋雨轻轻叩门后推门而入。门内是一片很大的空间,门后左侧堆积着各式各样的乐器,而另一侧则是一处十数平米见方的大舞台,而此时台上已有数人或坐或站,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孙赋雨。

吉他、贝斯、鼓手、钢琴,台上的几人拥着自己面前的乐器,俨然是一个完整的乐队,每个人的穿戴都与自己乐器的风格相符,站于中位的主唱更是似有天人之姿,风衣束腰仅堪一握,傲人的胸襟无可阻碍即便双手环抱于前仍显宽广风怀。

清冷的面孔,寒闪的眼神,虽然个头不高但是光是站在那就给了孙赋雨莫大的压力,以至于面对三人围攻都不落下方的他此刻竟然冷汗浸背。

孙赋雨有些头大,学姐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还是找了座火山呐,这哪像是说好了的样子啊,完全就是骗人嘛。

“那个,大家好,我是孙——”

他话说一半,台上那名女子便冷声开口,“先别急着自我介绍,上来挑一个最拿手的展示一段。”

孙赋雨的话被噎了回去,目光一凛,似有些恼怒之意,但却并没有发作老老实实地走上了台。

坐在架子鼓前的妹子看到孙赋雨走来很自觉地站起身让出了鼓手的位置,只不过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似乎是在等着看孙赋雨的笑话。

孙赋雨也没客气,接过鼓槌,大马上架地坐好敲响了第一个音符。

“咚!”

沉重的鼓声响起,以底鼓起调并不常见但孙赋雨的力道把控的很好,低音大鼓的沉闷声和势大力沉的冲击感很好地结合在了一起,这让一旁的鼓手不由得有些吃惊,行家里手从这第一下便能察觉出打鼓的人到底是真功夫还是花架子,而孙赋雨这一下很显然不是表面功夫。

孙赋雨深吸一口气,槌如雨下。

“咚咚,咚咚咚。”

两柄鼓槌在军鼓和嗵鼓之间接替落下,一道又一道或响亮或沉闷的音符在训练室内交替响起,夹杂着明亮的叠镲和轻柔的吊镲,将一副绝美的画卷铺开与世,众人不知道他敲的是什么谱子但是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点动,助其大势锻成。

“咚!”

以底鼓起势又以底鼓终场,一曲终了,鼓槌停奏,但众人的心绪却还被裹挟其中久久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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