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又是不当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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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的实验工坊。
勃休斯讲课讲的很认真。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过《魔卡秘史》这本书，大多理论知识卡尔都已经知道了。
此时的卡尔一定会两眼放光。
但再一次听到相似的内容，却和书中讲解不同的地方时，卡尔还是很感兴趣的在听。
不仅如此，勃休斯还讲了一些书中没有提到的趣味故事；还讲了一些魔卡改良路上经历的血与泪。
让卡尔明白，魔卡改良绝不是一个突发奇想就能完成的。
卡尔还发现。
勃休斯讲课讲的很开心，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制卡，他真的很喜欢魔卡相关的一切。
卡尔不知道的是。
勃休斯和从前一样热爱魔卡，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把心思投入在研究和改良魔卡上。
如果要对比，那么《魔卡秘史》是记录的很全，内容虽然不多，但涵盖面特别广，更偏向于科普。
勃休斯则是讲的很细，内容虽然很多，但同时真的很有趣，他更偏向于教学。
卡尔的内心忽然对勃休斯生出一丝敬佩。
“真的，勃休斯叔叔你实在是太专业了。”卡尔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这次没有半点浮夸的演技。
听勃休斯讲完所有基础的理论知识后。
卡尔了解到了更多与魔卡相关的知识，也对此制卡产生了向往。
如果。
如果真的可以去王都，那么他一定要进入魔法科，成为勃休斯的一名学生。
仿佛是知道卡尔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勃休斯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
“怎么样，是不是想马上就去学院学习？哈哈哈哈哈，叔叔我就是要让你先感受一下氛围，上钩了吧。来，我们接着学习魔法术式的刻印。”
卡尔点点头，他知道魔卡的制作流程的每一个步骤，这是下一步要学习的东西。
比如说，法术卡的核心是魔法水晶，那么刻印好的魔法术式就是血管脉络了。
而承载这一切的魔卡底板就相当于是身体，在原有魔法术式的基础上加工与改写，就是改变这张卡的性质和效果。
最后还要为这张魔卡进行封装，绘上图案和写下激活的精灵语，那就是魔卡的衣服和外貌。
其中整个过程还会用到一些魔法材料，那是为了魔卡的稳定性和功能性做的一些锦上添花。
但总之，每一步都不能出错，不然只能重新来过。
就算魔卡的核心魔法水晶还在，可也会造成大量材料的损失，那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代价。
所以，一张魔卡，尤其是功能越强，品质越高的魔卡价格会极其昂贵，很多人类有这样一张魔卡在家里甚至会选择不断传承下去。
奇怪的是，在外的魔卡并不多，大多都是常规的基础卡。
比如火球，大火球，超大火球。
卡尔向勃休斯提问过为什么？
这种知识不应该普及下去吗？这样人类的实力会得到大大的提升。
实力已经足够了。
这是勃休斯的回答。
对于一般人来说学会使用就行，而制卡的知识要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这也是写在人联律法的隐性条例。
所以勃休斯才会说关于魔卡知识，更直接点说关于制卡方面知识的书籍，少之又少，甚至只有特定情况下才可以阅读。
不是没有，而是不允许外传。
卡尔对这番理论若有所思，很快便想明白了。
武器学会使用就行，但如果你还想要学会制作。
不好意思，不行，也不够格。
知道一切的卡尔更是对现在能学习制卡感到激动。
勃休斯肯定不属于那批只能知道理论知识的人，他是真正的实操教学讲师。
“小卡尔，我刚刚看了一下，这里虽然设施齐全，但是材料明显不够。魔法术式的学习可要认真点哦，今天就先教这个，回头我去买些材料，我们在学下一步。”
卡尔可能拒绝吗，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好好好，我们立马开始吧。”
勃休斯拍了拍卡尔的肩膀，对他的热爱学习感到十分满意。
他拿出几张纸，然后取了两支笔。
在卡尔的认知看来，魔法术式的刻印其实有点像画图。
而事实上也是，人类是通过研究精灵族释放魔法时产生的魔法术式印文，然后研究加以改良创造出的魔法术式。
说白了，就是类似魔法阵的东西。
越高深的魔法，术式越复杂。
不再是单一的术式，而是多种术式组合起来的复合魔法术式。
而魔法术式必须要用到特殊的魔刻笔来刻印到魔卡底板上。
听勃休斯说，魔刻笔里的颜料是一种十分特殊的魔法材料。
这种魔法材料对魔力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能引导魔力按照刻印好的魔法术式运行流动，最终释放出魔法。
现在自然不可能直接上材料教学，一个原因是卡尔太新手。
还有就是现在的材料不够多次教学，所以先以练习为主。
勃休斯打算先教卡尔最基础的单一魔法术式，他亲身示范，很快就完成了一个基础的一阶术式，勃休斯拿起来递给卡尔并说道：
“看好了，这是一个基础的火魔法，术式很简单，它的运行模式也很单一。你先观察，然后试着把它在纸上画出来。”
卡尔点点头，从勃休斯手里接过来仔细的打量。
说真的，确实很简单，比以前的各种工程图要简单明了许多。
这就是魔法的原理？
卡尔瞬间产生了我上我也行的想法。
“哈哈哈，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勃休斯看着被戳破后有些尴尬的卡尔又接着说道：“你知道吗？难的不是这个，是即使你复刻了精灵族的魔法术式。你也无法判断对不对，能不能使用。因为人类没有魔力，因为人类无法使用魔力！”
“过去的人真的是太难了！”勃休斯语气里充满了感慨。
卡尔能理解，是真的能感同身受。
就是你照着别人的武器，复刻的一模一样，但是你就是无法使用。你就是缺少了最核心的条件，你就是得被别的种族欺负。
因为，这是种族的天赋，这是一出生就无法改变的事。
想到这里。
卡尔忽然有些敬佩那个魔卡的发明者，他一定是个天才。
他凭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人类种族在这个世界的地位。
“观察的怎么样啦，小卡尔。”勃休斯问道。
终于回过神的卡尔也说道：“勃休斯叔叔，我想我可以试试，您一会帮我看看。”
因为不是真正的制卡，也没办法通过制成后测试来知道自己刻印的对不对。
卡尔只能让经验丰富的勃休斯来帮忙把关。
卡尔照着纸张很快同样的画成了一个魔法术式，就是有些歪歪扭扭的。
“咳咳，我再试试。”
事实上，真动手了你也是真的不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窗外的天色也一点点的暗淡了下来。
卡尔在尝试无数次后，终于一比一还原了那个最基础的魔法术式。
手里拿着那张纸，卡尔很激动，非常激动。
他迫不及待的递给勃休斯看，勃休斯把它摊在施工台上，观察片刻时间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的天赋真的很好！这个魔法术式完全可以用在魔卡的制作上了。”
卡尔笑的很开心，这是付出努力后得到的夸奖。
接着勃休斯准备让卡尔在魔卡底板上正式操作一次，来结束今天的课程。
勃休斯从怀里拿出一张空白的魔卡，那是魔卡的身体——魔卡底板。
紧接着勃休斯又取来施工台上摆放着的魔刻笔。
“这次还敢不敢试一下。”勃休斯笑着问道。
“谁怕谁。”卡尔十分自信的回答。
卡尔接过笔，弯下身子低下头很认真的开始刻印。
练习和实操还是会有一些差距，但也几乎相同。
只是手上使用的材料不同，魔法术式的大小比例也需要调整。
最重要的是中间需要留白，那是留给魔法水晶镶嵌的位置。
魔法术式最终需要连接到魔法水晶，这样才能完成一次魔力的运行。
卡尔的动作很慢，他的耐心很好，同时也很细心。
一旁的勃休斯是看的各种满意，再一次产生了和卡纳德交换孩子的想法。
“完成了！”
房间里的宁静被这一声打破了。
卡尔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制作的第一张卡。
虽然还有很多步骤没有完成。
但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勃休斯就站在卡尔的身后，他先是十分严格的点评了一番。
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按照正常制卡流程，一切准备就绪后，需要做什么来判断魔卡是否制作成功呢？”
勃休斯故意提出这最后一个问题，想看看卡尔的学习认真程度。
这就是今天教学下课前的最后一问。
卡尔自然是明白的。
卡尔站了起来，同时拿起了这张半成品魔卡。
虽然没有魔力水晶不可能真的发动魔法，但这可是卡尔的第一次，仪式感必须拉满。
卡尔高举魔卡，摆好自认为最帅的姿势。
他伸出手指向门口，他慢慢的张开口但语气坚定又兴奋的说道：“火焰【精灵语】”
下一秒，红色的一小团火焰忽然出现，向着卡尔指向的方向缓缓的飞去。
“诶，诶？”卡尔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团火焰。
这应该是，
成功了吧？
这应该是，
魔法吧？
等等！
老子还没安魔力水晶呢？咋出现的魔法？
卡尔下意识的把手中的半成品魔卡丢在了地上，然后扭着脖子身体僵硬的转过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同样呆愣住的勃休斯。
别啊，你咋也愣住了。
老师，快给我解释一下啊！
“小…小…卡尔。”回过神的勃休斯有些结巴的说道。
“在…在…在的。”被叫到的卡尔同样结巴的回应道。
沉默了片刻，接着勃休斯语气严肃，神情认真，表情无比凝重的对着卡尔说道：“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记住，是任何人！”
闻言，卡尔飞快的点头，同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还不够。
因为卡尔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个世界，一个人类能使用魔法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