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人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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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鹿眼睛一亮：“这样的处理方法虽然耗时很长，但是一定可以安安稳稳的处理妥当，只要家里卫生打扫的足够干净，就不会被人发现端倪。”
“那为什么污水池里没有发现肉块？”
就是莫林都觉得有些恶心，不过还好他脸绷得够紧，那点神色没有被分析到兴头上的陆鹿看穿。
“太麻烦了啊！”
陆鹿听了这话似乎还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就伸手比划起来。
“你看啊，这是我的大腿，我够瘦了吧？”
虽然知道不应该，可莫林的视线跟着落在陆鹿那纤细修长的大腿上，还是不由得微微一停。
“嗯。”
莫林语气有些低沉，不过陆鹿并没有在意，就只一摆手。
“贴着大腿剔下来，这肉也得有这么厚，在加上长度，都冲厕所会堵的呀！”
陆鹿理直气壮一本正经：“你是不是太信任居民楼的下水管道了？这肉再剃下来剁碎太费劲，一次两次的也冲不下去，要是真堵在家里才是完蛋。”
“如果是我，”现在莫林一听到这四个字都觉得心慌，“我就会把大块的肉直接煮熟，然后跟骨头一起抛尸。简单省事，还不用考虑太多风险。”
“那能扔在哪儿呢？”
陆鹿摸了摸下巴。
“你们小区之外，什么地方有下水道，又是监控死角？”
莫林的声音适时响起。
陆鹿猛然瞪大眼睛，冲莫林打了个响指。
“我知道了！”
莫林和陆鹿对视一眼，十分迅速的上了警车。
车开到一处偏僻的林子里头，陆鹿一马当先的打开了车门，一句话不说的往前走。
莫林赶忙跟上，这地方草木茂盛，几乎长到了小腿，连路都看不太清。
“就是这儿。”
直到陆鹿在前边停下，莫林才顺着她的指示，看到了花丛低下的一个下水道口。
“我记得当年这一片本来要规划进小区，后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如果是我抛尸，我一定选这儿。”
“为什么？”
莫林一边蹲身去查看下水道口，一边沉声询问。
“这附近没有监控，远离人烟，但是离小区也并不远。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更别提半夜。对于单国强来说，是绝佳的尸体处理场所。”
这分析确实有理，莫林点了点头。
“那这个下水道口连接的是？”
“就是咱们的城市下水道。”
说起这个，陆鹿就有些无奈。
“虽然下水道流速不快，可是四通八达。如果死者真的是单国强的妻子，这就已经有半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要找尸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莫林倒是半点儿不觉得困难。
“我们找的是骨头，又不是什么腐肉。骨头的重量是不会被下水道的水流冲走的，至于你说的四通八达。”
莫林站起身，搓了搓自己沾上了泥土的指尖。
“刑侦大队养那么多人，是吃干饭的？”
这句话莫名就让陆鹿看出两分莫林在刑侦大队的生杀予夺来。
她神色松了两分，眼底难得带上了笑。
“那就麻烦莫大队长了。”
等莫林的任务布置下去，时间也就接近晚上。
外头华灯初上，陆鹿跟莫林开着车绕出小区，正要说话，寂静的车里就陡然响起一声轻响。
“咕噜！”
陆鹿面色一红，急匆匆的转过了头。
莫林按下唇角的笑意，原本要开向警局的车就换了个方向。
“我记得你说有家很好吃的煎饼？”
“不是吧。”陆鹿随口回了一句：“莫大队长这种神仙一样的人物也吃煎饼？”
在陆鹿面前，莫林一向放松。
这男人慢悠悠的打着方向，还不忘回怼。
“我是可以凭一口仙气吊着，就是可怜小鹿法医，还要去吃五谷杂粮。”
陆鹿撇了撇嘴，倒也知道这人好心。
没过多久，煎饼的香气就开始在密闭的车厢里飘散。
陆鹿捧着热乎乎的饼子，陶醉的吸了口气，这才忍不住询问：“你真不吃啊？”
莫林摇了摇头：“吃不下。”
话音落了，陆鹿也是有些低落。
“说实话，要不是馋这家馋了很久，我怕是也吃不下东西。怎么会有人，唉！”陆鹿咬牙：“我一想到我和这种变态住在一个小区那么久，就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吃饭的时候别想这个。”
莫林适时放慢了车速，开口安抚。
“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给单国强定罪，说不定就只是巧合呢？”
“可是。”
陆鹿咬了一大口的煎饼，像个仓鼠似的两颊鼓鼓，废了好大劲才咽到肚子里头。
她有些茫然的抬起视线看向莫林，神色有些无奈：“就算这事儿不是单国强干的，那我们小区不还是有个会煮人肉的变态杀人狂吗？”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陆鹿角度刁钻，莫林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回到警局。
才刚一进门，杨阳就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好几条消息，先听哪个？”
莫林沉默，陆鹿扔了袋子，无奈搭话：“你可以挨着说的杨阳哥。”
杨阳就冲陆鹿一挤眼睛，调理清晰的开口。
“第一件事，下水道里的尸体找到了，现在骨头放在小鹿法医的尸检室，我喊了你法医科的老李一起去的，应该找全了。”
“谢谢杨阳哥！”陆鹿呼出口气：“我这就去拼，顺便移交检验科做基因比对。”
“第二件事。”杨阳看向莫林。
“我们调查了你说的监控，在近半年时间，确认没有人前往小区的污水处理池。至于莫队跟小鹿法医后来看过的下水道口，因为处于监控死角，我们只能通过其他位置的监控推断。”
说着，杨阳递出了手里的资料：“半年内前往过下水道方向的人有十几个，目前我们认为，嫌疑最大的还是单国强。”
“怎么说？”
莫林一心二用，一边翻阅资料一边开口询问。
杨阳就是一声冷笑：“过了下水道那条路就是社区的小花园，其余没有地铁和公交站点。通常行人集中的时间都是早上六点或者晚上八点左右。基本都是花园散步。”
“会在凌晨往那个方向去，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手里拎个大包，半个多小时就能回来的，可真的很少见。”
“更何况。”杨阳扯起嘴角，原本正气的嗓音无端阴沉：“整个小区，只有单国强的老婆，是我们警方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口。”
“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口不能说明什么。”
陆鹿的寒战还没打完，莫林就毫无波动的打破了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