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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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杀人犯，你杀人之后会给她报失踪？”
莫林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
“不是，莫队你是不是针对我啊？”
杨阳撇了撇嘴。
“我们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就为了赶今天的进度，我可是把隔壁队伍的人都叫来了。”
说着，杨阳十分骄傲的一摆手：“你就放心吧，整个小区的常驻流动人口我可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三天的短期租户我都明确了。”
“整个小区。”杨阳正色：“只有单国强的妻子，目前没法联系，去向不明。”
“好。”莫林毫无波动的应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陆鹿的错觉，她只觉得莫林那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似乎在自己身上落了片刻。
“就事论事，你作为刑警，确实不该出现这种问题。”
“就是玩笑，玩笑！”杨阳摊手。
“玩笑也不行。”莫林毫不留情。“办案给我保持严肃，你又不是在吸引什么小女孩的注意力？”
吸引小女孩的注意力？
真的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小女孩陆鹿，只觉得自己好像莫名中了一枪。
“那个，那啥。”
陆鹿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我先去尸检了啊？还要取样送检验科呢，你们自己分析？”
“去吧。”
这次真不是错觉，莫林看过来的视线比落在杨阳身上时温和太多。
陆鹿不敢，也不想深究这里边的深意，她抿紧嘴唇，只当没看到莫林的神色，就低着脑袋急匆匆跑进了办公室。
“别看了莫队，人都进去了。”
那扇门被陆鹿关紧，莫林才缓缓转开了视线。
杨阳也是有些无奈。
“你这么看有什么用啊？小姑娘不都得哄吗？咱小鹿法医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性格，你去道个歉解释解释不就完事了？”
杨阳伸手搭上了莫林的肩膀：“不管是什么问题吵架吧，你们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成天压的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你当活阎王呢？”
话倒是很有道理。
可莫林连思考都没有，就缓缓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没法解释。”
“不是，有啥没法解释的啊？你是出轨了还是家暴了，那个……”
莫林脸色不善，杨阳就像是恍然反应过来一样，又狠狠往莫林心口插了一刀。
“哦对，你们压根就没在一起是吧？”
“你今晚一起加班，等陆鹿的分析结果。”
杨阳瞪大了眼，而莫林已经迈开了步子。
“比出轨家暴严重的多，没有办法解释。”
语气似乎有些沉郁，不过杨阳已经完全来不及思考其中的深意了。
“不是吧老大？！你们两个工作狂加班为什么要拉上我啊！我可连晚饭都还没吃！”
“订外卖。”
人都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莫林轻飘飘却不容反对的话才落到杨阳耳边。
“谁会往刑警队送外卖啊！”杨阳惨叫：“人家都觉得咱们是钓鱼执法！”
陆鹿一开始工作可不会在意时间，莫林等着也是甘之如饴。
一个办公室里就苦了杨阳一个，把文件资料翻来覆去的看，最后恨不得瘫在椅子上头。
陆鹿就是这时候进的门：“尸体拼出来了，是具女尸，年龄在25岁到35岁之间，看骨盆有过生育经历。不出意外的话……”
陆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取样我已经做好了，就等明天上班移交给检验科。我们之后该干什么？”
莫林看了看表。
“今天实在太晚，你应该也不想回小区了。先在宿舍将就一晚，明天我们再去一趟单国强家里。”
陆鹿点了点头：“去取证吗？”
莫林肯定。
“现在单国强的嫌疑很大，不过还是要找到证据。他当年又是剁骨又是煮肉，不可能没有马脚留下。”
“可是半年多了。”
陆鹿有些迟疑：“应该不会有什么痕迹能发现了。”
说起这个，杨阳也是一阵恶寒，原本的瞌睡跑了个干干净净。
“啥意思啊？我拿这个锅煮了人肉，还拿这个锅做饭啊？”
陆鹿一抿嘴：“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明白？我是觉得，如果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变态，杀完人之后都会尽快处理凶器。”
一说这个，陆鹿又恍然开口。
“对了，给你们看这个。”
陆鹿从尸检记录中调出一截视频：“这是我尸检的时候发现的，尸体的胫骨上有一截豁口，应该是利器砍伤。”
“这个方向？”
几人都凑了过去，莫林的语气有些疑惑。
“这明显不是致死伤，而且一般砍人也不会有这个角度和力度。”
陆鹿随口解答：“按照我的猜想，这个应该是剁肉的时候砍在骨头上的。”
“剁肉的时候？”莫林一挑眉梢：“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尝试劈砍过骨头。”
陆鹿赶忙点头：“他应该是试过，你看这个刀痕交错，明显不是一次能砍得出来的。凶手尝试抛尸的时候一定是想把骨头砍碎，失败之后才迫不得已的选择了下水道。”
“从这个伤口来看，能够断定凶器吗？”
“这还用看？”
陆鹿一撇嘴。
“明显就是家用菜刀啊！看这个长度和宽窄，包括切割的痕迹，就是菜刀砍出来的。而且用刀的人肯定是个利器充足的成年男性，换剁骨刀的话可比这个深多了。”
“那按照菜刀的质量，跟人体十分坚硬的骨骼碰撞之后，不可能完好无损。”莫林语气平铺直叙，似乎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陆鹿也是一本正经的点头肯定，只有杨阳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了几圈，忍不住开口。
“不是，莫队，您老人家还会做饭啊？”
他这话只换来莫林毫无感情的一眼。
这眼神谁顶得住？
杨阳就赶忙摆出双手投降的姿势，指了指正在播放的视频。
“错了错了，我们莫队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无所不能，看视频看视频，咱还没说那凶器在哪儿呢。”
凶器在哪儿？
这问题抛出来，莫林和陆鹿就都顾不上再理会杨阳。
陆鹿抿了抿唇，语气迟疑：“这刀是肯定不会再用了，剁完骨头应该也豁口了，单国强会把这把刀扔在哪儿呢？”